限。”藺夜明看著吳辭,“我和「神」互相有禁製,就像你在認出我之前,我不能向你透露自己的身份。辭辭,你隻能靠自己,去看破塔羅獵殺陣的真麵目。隻要你能想到,一切都會迎來解決。”

“還有,”藺夜明停了停,溫暖地、也鄭重地說,“無論怎樣,我都會給你兜底,必要時候我就是強行違背遊戲規則,也會保住你。”

“辭辭,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我始終在你身後。”

她不是一個人。

還有藺夜明在。

吳辭眼中再度漫出水霧。

藺家滅門了,爸爸媽媽和梁奶奶死了,哥哥離開了。卻沒想到最痛徹無助的時候,藺夜明回來了,還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他還在。

就像是在無儘長夜裡乍然聽見山寺的晨鐘。

吳辭再難以抑製情緒,她伸手抱住藺夜明,把頭埋在他胸口,大哭出聲。

藺夜明輕輕反抱吳辭,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腦後,就像是小時候那樣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包容她。

吳辭哭了很長時間,覺得把力氣用儘了。

到最後眼淚乾涸,喉嚨乾啞,吳辭卻覺得把淤積在心裡的所有沉重都哭乾淨,整個人好多了,從裡到外都像是被清洗過一場。

她鬆開藺夜明,盯著他始終溫和的臉看了一會兒,笑了:“真的,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沒有殺人,我一直不相信你們家那個案子。”

藺夜明眼中星光點點,他道:“謝謝你始終相信我。”

“那你的家人是……”吳辭說到這裡又止住問話,皺了皺眉。藺夜明沒有告訴她。吳辭立刻明白這是涉及到他和「神」互相之間的禁製。

她跟著藺夜明站起身,跟著他來到噴泉邊的大理石台基上,並肩坐下。

藺夜明把他能說的一些事說給吳辭。

“這個遊戲開始於我全家人死亡的那一天,到如今是十四年。我在頭幾年是沉睡狀態,你的父母就是那些年被拉進遊戲。我蘇醒的時候,他們已經都死了。”

吳辭想起唐琦說過的:塔羅獵殺陣在頭幾年,玩家的基礎技能和道具都很單一,也沒有「偽神」的存在。後來過了幾年才出現「偽神」,隨即基礎技能、道具才豐富起來,也出現了福利副本。

原來是這樣。

“對不起,”藺夜明歉意地看著吳辭,“我沒能保住伯父和伯母。”

吳辭搖搖頭,說道:“這和你沒有關係,害死他們的是「神」,是遊戲裡的其他玩家。包括梁奶奶的死,你也不用自責。我能猜到,如果你強行保住一個必死的玩家,就像你剛才說的,不論我發生什麼你都會給我兜底,哪怕強行違反遊戲規則……但這樣的後果一定是你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可能影響到遊戲裡所有玩家。你畢竟是站在玩家這邊的「偽神」,你要是出事,所有玩家都會失去庇護。”

“所以,藺夜明,你不用自責。”

吳辭說到這裡,想到什麼,“是不是從我被遊戲拉進來的時候,你就知道我也成了玩家?”

“是。”

“難怪我隔幾個副本就會見到你,你是專挑我在的副本來吧。”吳辭抿唇笑了笑。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偽神」總是和她拿對手戲劇本,總是針對她了。

原來不是因為她哥哥的原因,而是因為她。

想到魔卡係統那個幫凶,和藺夜明串通起來修改她抽的人設卡,吳辭問道:“魔卡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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