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周遭響起壓抑的驚呼聲。
大家驚恐地看見,NPC手裡的花在一秒鐘的時間內迅速伸展,每一枚花瓣都變的和人一樣大。然後所有花瓣朝著40號兜頭而下,像是作繭一般,直接將40號整個攏入其中!
40號發出一聲難以形容的古怪叫聲,就像是被屠宰的豬在刀子落下的一瞬,被硬生生捂住嘴。
三秒鐘後所有花瓣就縮回花枝,恢複原狀。40號七竅流血,嘴唇烏黑。他仿佛是動了動嘴,轟然倒在了桌案上。
這束花從他的手裡脫落,滾在猩紅地毯上,花的顏色比剛開始變紅了不少。
是曼陀羅,吳辭在一開始就已認出這種花,40號是被毒死了。
吳辭不禁看向戲耍了40號的三個人,其中坐在最右邊的一個穿紅衣服的男人,在這一瞬間臉上飛快閃現的微表情……玩家其實是他!紅衣男利用自己的兩名NPC親人,讓他們和自己一起接花,還讓其中一個NPC自稱自己是“玩家”,就是為了讓40號傳錯花。隻怕紅衣男早就想試試如果傳錯人會是什麼下場,順便要是能浪費一次擊鼓傳花的次數就更好了。
這紅衣男根本是把40號當炮灰!
天子對40號很是不悅:“真是不懂規矩,掃朕的興!罷了,繼續再玩兩輪!”
“是,陛下。”大太監去撿起曼陀羅花,說,“擊鼓開始。”然後在鼓點響起時,將花遞給了紅衣男。紅衣男繼續向下傳遞。
剛剛那一出,在場玩家都看出40號是被紅衣男給坑了。而像這種不把彆人的命當命的玩家,大家見的多了。於是,當花束傳遞過程中,又有一個男玩家想如法炮製紅衣男的操作,坑害上家的女玩家時,這女玩家忽然扭頭對天子道:“陛下,請先暫停,臣女想插一句話說。”
下家的男玩家臉一黑。
天子道:“允!”
鼓聲停下。
女玩家道:“臣女覺得,目前場上比較混亂,容易傳錯。既然陛下想看我們表演才藝,那不如讓真心想參與擊鼓傳花的都出列,並且禁止帶身旁的親屬參與。大家直接坐到地毯上,圍成一個圈繼續傳花,這樣就不會出錯擾了陛下的興致。”
這話一出,不但下家的男玩家,還有好些玩家臉色都變了。她這是要讓所有人都沒法再利用NPC玩手段,隻能乖乖地傳花!
一時間不少人向女玩家投來黑沉的眼神。
天子眼珠子一轉道:“你這個提議不錯,好,就按這個來!”
女玩家先行拿著花走出。大家也隻能出列,把自己的NPC家人留在原位。
“殿下,我去了。”吳辭站起身前,覺得還是有必要和藺夜明打個招呼。雖然他在演戲,但又不是失憶,他肯定會擔心她,她語氣不禁帶了點安撫意味。
“好。”藺夜明輕頷首,溫柔牽一下吳辭的手,“你身子重,要注意些。”
吳辭:“……”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藺夜明馬上要當爹……算了。吳辭知道藺夜明總提“孩子”是想暗示她,一定要小心肚子裡這個鬼玩意兒。
“妾知道啦!”吳辭甩開藺夜明的手出列。
玩家裡有部分人是見過藺夜明的,這會兒不禁朝吳辭投來諱莫如深的眼神。
等玩家們圍成一大圈坐好,人數也昭然若揭,除去剛剛死的40號還剩44人。
大太監道:“繼續擊鼓。”
遊戲繼續。這次在天子眼皮底下,沒人作弊。
鼓聲突然一下停了,吳辭眼皮微動,看著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