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這些年頗受乾元帝寵愛,他也因此吸納了不少黨羽,門下又不少得用之人。

順著刺客養母的線索查下去,最後他的人查到了安王頭上。

“居然是老三害我,平日裡看他溫文爾雅,沒想到肚中竟藏了這麼多鬼蜮心思!”

“他算什麼東西?也敢妄想著一石二鳥,自己上位,真是不為人子。”

最近這些時日,母妃處境艱難,他也被父皇猜忌,還被繡衣使者監視,瑞王感覺自己離圈禁隻有一步之遙。

而老三他居然在策劃了這一切後還讓門人彈劾他手足相殘,真是好生不要臉。

瑞王的肺都快被氣炸了。

他幕下的謀士勸他息怒:“殿下,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安王要把那婆子滅口的證據呈遞給陛下啊!”

“你說得對,我這就進宮。老三他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瑞王急匆匆地遞牌子進宮了。

他這次是真怕了。

他與甄家能起勢,靠的全都是父皇的寵愛。

雖然這次父皇雖然沒有圈禁他,但若父皇疑心於他,對他來說也是難以承受的打擊。

所以他在查到安王陷害他時,才這樣激動憤怒。

帽兒胡同的某處私宅裡,齊王和恭王聚在此處。

“十二進宮了。”

恭王聽到那個讓他痛恨的聲音笑道。

“四哥這回如意了,不知道被十二弟拉下馬的會是三哥,還是六哥呢?”

“當然是我們的好三哥了。”

瑞王府上的漿洗婆子表麵上是安王謀士替他安插到瑞王府的眼線,但安王的謀士卻是他的暗子。

在瑞王進宮時,暗子池方也會服毒自儘。

到時候證據確鑿,老三那個蠢貨就玩完了。

恭王臉上露出諷刺的笑:“真是恭喜四哥了,一舉除掉心腹大患,還沒在父皇麵前留下絲毫形跡。”

齊王瞥了他一眼:“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半點兒長進。十弟,你難道是不想安享你的親王尊榮,反倒是想讓父皇知道你和秋美人私通的事情嗎?”

“不過我對自己人向來有寬容之心,你看,你母妃一點都不聽話,我不也照樣恭賀她成為尊貴的淑妃娘娘嗎?”

恭王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弟弟在這兒祝你心想事成了。”

他真想撕毀眼前這個人的臉,但最終卻隻能忍耐。

他真的後悔了,他不該因為父皇的誇獎就生出自立門戶的野心。

若非如此,老四也不會派人盯他的梢,更不會發現秋美人這個能拿捏他一生的秘密。

他為此失去了胳膊,母妃還冷漠地對他道:“你四哥就是一條毒蛇,你小時候我就讓你離他遠點,你偏不信,寧可忤逆我也要跟著他!”

“現在你也不要來找我,我還有玉柔這個聽話的女兒,又不

一來可以賞花,二來也可求得一二枝條,讓賈璋扡插栽培,也好為賈璋的花鳥鋪子添些新品。

隻是後來賈赦病了,陳也仁也隻得遺憾地放棄邀請賈璋同去的想法。

沒想到賈赦在山子野先生的賞蘭會開始前大好了,陳也仁他又可以邀請賈璋去賞蘭會了。

在和賈赦與陳瑞祥告彆後,賈璋和陳也仁兩人坐著馬車往南城去他。

在瓶兒街下車後,兩人看到街尾大槐樹下有一片粉牆黛瓦,牆上雕刻著花鳥蟲魚,這裡就是山子野先生的蘭園了。

蘭園正門口立著四個藍衫黑帽的小廝,外頭空地上停著好些馬車,大概和他們一樣都是來賞山子野先生的名種墨蘭的。

陳也仁二人下車後交了帖子,一同走進了蘭園,一進去,就見到園內青翠蓊鬱,花樹繁茂,山石奇峻,錯落有致,彆有一番清幽意境。

穿過小路,越過屏山,賈璋二人抵達了賞蘭會的正式地點,也終於見到山子野先生的名種墨蘭。

莖紫節赤、葉韌而闊的墨蘭生長在精致的敞口磁盆中,皆翔鸞翥鳳、儀態萬千;生得更是蓊蓊鬱鬱、繁茂無比。

賈璋隻見這裡頭柳葉白墨素、金絲白墨等白墨蘭種,還有直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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