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唐墨白。”
“性彆。”
“我應該沒有去做過變性手術,今天也沒有換女裝。”
“嚴肅點!”
“男、當然是男。”
“年齡。”
“20歲,剛上大三。”黑發琥珀眼眸的少年人忍不住歎了口氣,還帶點嬰兒肥的臉頰壓在桌子上,懨懨地道,“我說,我已經重複好多次了,這種基礎的資料,真的需要確認那麼多次嗎?”
“抱歉,小兄弟,我們也是在按上層命令行事,你再等一會,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唐墨白麵前穿著警服的男人時不時看一下手表,很快,外麵傳來敲門聲,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走進來,幾乎瞬間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
“怎麼樣?出結果了嗎!?”
“當然。”來人微笑點頭,隨後拿出銀手鐲,拷住了唐墨白的手腕,“唐墨白,你因危害國家安全罪,被逮捕了。”
“太好了!”
唐墨白鬆了口氣,時隔那麼多天以來終於第一次綻放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琥珀眼眸裡的陰霾和臉上的疲態被一掃而儘,頓時露出萬裡晴空。
之後,唐墨白走出了審問室,不知何時外麵已經站了一排軍人,每個人手裡都持著槍|械,用身體遮擋唐墨白的身形,直到他迅速被移動到了一輛裝甲車上。
裝甲車在道路上馳騁,剛開出警局,幾輛全黑的車輛默不作聲將其包圍在中間,與此同時天空中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路邊的行人一抬頭,神色肉眼可見地呆滯了一秒。
“什麼情況?押送重刑犯?那也不用這架勢吧?”
按理說這個點是上下班高峰期,但是裝甲車一路駛來從未遇到過堵塞,也從未遇到過紅燈,好似一股無形的手把紛雜的俗世隔開,並且這個過程流暢自然,司機們隻會感覺今天的堵車情況似乎比平常更嚴重,卻不知道他們以往駛過無數次的街道,今日隻為一輛車開放。
唐墨白依然戴著手銬,本人沒有任何不適,上車後坐在了兩個全副武裝的軍人中間,車輛啟動,一個穿著製服的青年人拿著本子坐在唐墨白前麵,旁邊還有軍人用槍|口對準他的腦袋。
順便一提,這是唐墨白自己要求的。
“那麼我們最後確認一下你的口供,9月09日這天淩晨,你隻是在床上睡覺,卻突然被拉入了一場死亡遊戲……”
“沒錯!”
唐墨白的思緒不由得開始回溯三天前,彼時他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暑假期間在家擺爛天天打遊戲,偶爾想到下學期的實習和之後的找工作地獄,愁得天天做天降橫財、下半生再也不需要工作的白日夢。
然後,那個機會就突兀地降臨了。
無限世界。
哦當然,它的具體名稱其實不叫這個,但是唐墨白看到太多無限流題材,簡潔地將其概括成無限世界而已,反正就是需要他們在不同世界拚死拚活,順便再畫一個隻要成功完成任務,登頂至高,所有一切應有儘有的經典大餅。
當時唐墨白睡得迷迷糊糊,隻看到了大餅,卻遺忘了後麵的陷阱。
後續可想而知,雖然他已經做過無數穿越做大做強的美夢,但他本質上還是個普通人,而在無限流這個大舞台裡,有人能以武力值殺穿四方,有人能靠頭腦carry全場,有人能使話術騙倒npc,有人能借美貌全場通行。
但他唐墨白隻是個清澈愚蠢大學生而已……這個不行,這個我上真的不行!
於是,在渡過一個新手考核世界失敗,把自己搞到近乎瀕死後,唐墨白從現實中醒來,非常果斷地把自己上交國家。
國家爸爸,菜菜,撈撈!
*
走下裝甲車,唐墨白抬頭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巨大基地內部,他沒有感覺到車輛有向下行駛,起碼水平線一直是平緩的,但眼前的穹頂被封閉起來,像是建立在某個山體內,到處都是人工科技的造物,人造的太陽光灑滿整個空間,入目所及都是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或者軍人。
聽他說了一路的青年人跟著他走下車,解釋道:“時間比較緊,目前我隻能騰出距離最近的秘密基地作為據點,不過放心,這裡的功能也足夠我們使用了。”
唐墨白平靜中帶著些許忐忑:“嗯嗯我當然放心,一切聽從國家安排!”
“不用那麼緊張。”青年人笑了笑,帶著唐墨白徑直走進基地內部,一路上所有人向他們行注目禮,這裡戒備森嚴,三步一巡邏,五步一哨崗,到處都是裝備真槍實彈的軍人。
如果是換做以前的唐墨白來到這種地方,肯定慌得小腿肚都在抖……畢竟他幾天前,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生,一生中和真槍實彈的軍人最近的接觸距離是在街邊的銀行運鈔車。
誰能想到僅僅幾天時間,他已經渡過好幾次生死劫難,如今甚至走到了這裡。
青年人把他帶到一處辦公室,打開門,就看見房間內擺放著一張辦公桌,對麵坐著一個一看就位高權重的中年人,旁邊還站著兩軍人,整個房間四個角落都裝了監控器。
唐墨白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再次宣告破產,又忍不住緊張了。
中年人在門開後立刻站起身,臉上洋溢著佛陀般聖光普照的微笑,能讓人一眼就升起好感:“你好你好,久聞大名,我是王遠誌,你可以親切地稱呼我為小王。”
唐墨白狂擦冷汗:“不不不,我是小輩,還是稱呼王先生吧。”
王遠誌笑了笑,沒有特彆堅持,拉著唐墨白的手在對麵坐下:“那我可以稱呼你為墨白嗎?”
“您隨便。”
“那麼墨白,雖然我想問的問題像很多,但首先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