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清語趕緊給管家同步信息:“是武夷山正岩雨前新茶,毛茶,沒有烘乾,返潮了,我央求管家送給我。”

賀任沅不在乎送出的茶葉貴不貴,他多的是,隻是不知道管家為何偏愛這個新保姆,連送個茶葉都要編造個便宜的品種,生怕他覺得這個保姆貪財。

“你初來乍到,齊叔怎麼好意思送發潮的茶葉,拿出來,我給你換一箱鳳凰單叢。”

管家不明白賀任沅怎麼跟白清語杠上了,單叢意味著單株采摘單株製茶,一樹一香,獨一無二,價格炒得很厲害。

管家覺得換了不虧,轉手倒賣能致富:“那是少爺花了上百萬包的一株茶樹,親自去山場挑的……”

白清語震驚:“百萬一株樹?”

原來賀任沅就是那種會包養茶樹的大老板,人不可貌相,他聽說過很多茶樹有很好的待遇。

管家道:“四百年的樹齡,以稀為貴。”

白清語“哦”了一聲,那確實比他年紀大一點點。

不過,再貴的茶葉,他都不可能薅崽去換,光頭寶寶就不可愛了,白小茶的頭發黑黑漆漆的,雖然不夠綠,也挺可愛。

“不換。”

當真以為他非那箱茶葉不可嗎,賀任沅道:“齊叔,找到商家,有多少買多少。”

白清語:“買不到了,新茶產量低,這一箱應該是全部了,茶葉的品質跟當年的雨水、陽光密不可分,就算找到那個商家,也買不到一模一樣的茶了,就像同一對爸爸媽媽,不可能兩次生下一樣的小孩。”

就像白小茶可是獨一無二的茶寶寶,白清語說著說著眼角微彎了下,有點得意。

“一年樹和二年樹也有差彆,就算同一株樹,同樣的雨水,過了一年品質也不一樣了。少爺應該能喝出來昨晚的是二年生的新樅吧?新茶的口感一年一變的。”

白小茶是兩歲的寶寶,頭發細軟,明年就不一樣了。

白清語語調軟和,落在賀任沅耳朵裡卻牙尖嘴利。

賀任沅冷笑,這哪裡像個腦殘,他姑姑真是惦念侄子了,給他找了個氣人的保姆。對方的神色在他看來是十足的挑釁,賀任沅冷眸一動,定定地籠在白清語臉上:“那我花錢把你那箱買回來。”

用的是強買強賣的口吻,白清語若是不賣,會被馬上趕出家門還不準帶走任何東西。

白清語杜絕賀少爺的念頭:“不能,因為我昨晚泡澡用完了。”

管家倒吸一口冷氣,怎麼好像在吵架的樣子,他家少爺可不是吃素的。賀任沅本身當過律師,問話的口氣像刑警,大有讓白清語把泡澡水當呈堂證供端上來的架勢。

賀任沅一字一句道:“泡、澡?茶葉還能泡澡?我出十萬,你見好就收。”

白清語微微吃驚,雇主居然願意出這麼多錢,但是沒有就是沒有,他們茶神不能用自身優勢擾亂人類茶葉市場與民爭利。

不能賣。

白清語道:“真的泡

樣都來一點,把賀任沅的盤子堆得滿滿的。

賀任沅看著麵前的大雜燴,“……”

管家在白清語夾菜時就機靈地跑了。

賀任沅:“你喂豬呢?”

白清語:“你不喜歡嗎?”

賀任沅深吸一口氣,他真是氣瘋了才會讓鄉下來的保姆布菜,他懂個狗屁的餐桌禮儀。

他夾了兩筷子青菜,草草把粥喝完,氣飽了,“不吃了。”

很快有人上來把桌子上的飯菜全撤了,白清語懵逼地眨了眨眼,少爺吃飯就是浪費,一早上浪費這麼多,中午呢?桌子上的清蒸海鮮、蒸蛋、麵點……幾乎都是完整的。

白清語眼疾手快按住賀任沅的盤子:“這個留給我吃。”

賀任沅:“這是我的剩飯。”

白清語:“我不介意。”能搶救一點是一點,小崽子還沒吃呢,這一碗剛好。

賀任沅冷硬道:“我介意,倒掉。”

白清語倒進自己的碗裡,“浪費食物是不對的。”

賀任沅:“……”如果光看這雙手的動作,也沒有那麼惡心。

他一愣神的功夫,剩飯被白清語帶跑了。

總不能去搶回來。

荒唐,這一清早讓保姆氣精神了,加上昨晚睡得不錯,這個“精神”還是褒義的。

白清語端著飯直上三樓,這會兒小崽子早就醒了,舒服地沐浴著清晨的陽光,掰著自己的手指玩,還會自己翻身三百六十度地曬。

醒來時爸爸不在,又能曬到太陽,白小茶就明白爸爸是去乾活了。

白清語關閉門窗,小聲道:“寶寶,來吃飯了。”

茶小寶巴巴地看著爸爸手裡的碗。

白清語先給他倒一杯溫水,喂著喝了兩口,然後才給他一個花卷。

白小茶雙手捧著花卷,舔了一口感受到花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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