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交易(1 / 1)

陶季卻正在船上念叨黑貓,“潘筠對它這麼凶,也不知會不會為了逃命丟下它。”

畢竟帶著一隻黑貓的小女孩,還是挺顯眼的,也更好打聽,如果是他,他還真可能為了擺脫追兵把黑貓撇下。

陶季隻要想到黑貓就此流落人間,受儘饑寒,瘸著一條腿受苦,將來再見可能毛發打結,渾身臟兮兮,故人故貓對麵不相識就心痛。

玄妙瞥了他一眼,“三師兄,你不要隻專丹道,平時也學一學術數。

潘筠不會把那隻貓丟掉的,雖然我不知根由,但他們命運相連,一人一貓之間的緣分比她和她父親潘洪之間的緣分還要深。”

陶季:“那等到了開封,我們豈不是和人打聽一下抱著貓的小女孩就能打聽到她?”

玄妙:“她要是把貓藏起來就不好找了,反正仔細一些,主要打聽七八歲左右,獨自一人的孩子。”

這個年紀的孩子,稍稍一打扮就雌雄莫辨,所以連性彆都不能鎖死。

可他們沒想到,到了朱仙鎮一打聽,根本就沒有一個獨自七八歲上的孩子到過碼頭。

有個人被來回問了兩次,煩了,不由生氣道:“誰家敢讓七八歲的孩子從大名府獨自坐船來開封?也不怕被水鬼捉去做了替死鬼。”

被吼的陶季一臉無辜的站著,扭頭去看玄妙。

玄妙眉頭緊皺,轉身道:“先吃點東西吧,吃飽了再找。”

找了個攤位坐下,玄妙摸出一把銅錢,從中挑出最乾淨,最沒有差彆的三枚,放在手心搖動,一連丟了六次,然後排卦卜算。

陶季小聲道:“師妹,你不是說同一件事不好反複卜算嗎?”

玄妙:“前麵無路,自然要卜算。”

玄妙看著排出來的卦象,眉頭緊皺,這卦象也太奇怪了,顯示她有危難,卦象卻又不壞,想了想,她乾脆推倒重來。

玄妙算最簡單的,隻問卦“潘筠現在她的什麼方位”。

卦象出來,玄妙道:“吃過飯我們就往北走,卦象顯示潘筠在我們的北邊。”

陶季:“難道她已經從開封往北走了?那我們走陸路去追會更快。”

玄妙雖然覺得有哪兒不對,卻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隻能點頭:“反正往大同方向去是不會有錯的,她最終的目的是要去大同找潘洪父子。”

吃過麵,玄妙和陶季就去車馬行裡租馬。

沒錯,為了追人,他們終於大方的租馬了。

一人一騎,沿著官道往北方跑去,眼睛略過北方的人,直到傍晚才停下。

火堆邊,陶季一邊往裡添柴,一邊不可置信,“這一路上竟都沒有她,難道她和他們一樣租了車馬?我記得她身上沒錢吧?或是我們找岔了?”

玄妙在排卦,片刻後收起銅錢,沉聲道:“她還在我們的北邊。”

陶季欲言又止。

玄妙“哼”了一聲道:“我不可能算錯,她當時就是走水路南下的。”

那她怎麼能那麼快跑到他們北邊的?

陶季瞪大了眼睛,“莫非是異術?縮地成寸,疾行千裡?”

越說陶季越興奮,“還真有可能,師妹,她可是會隱身於梅樹中的,這等異術你都不會。可惜這一路上她都凶得很,不好問這等秘事。”

玄妙沉思,也在考慮這種可能。

但不管怎樣,她成功激起了她的好勝心,拳頭緊握道:“我一定要抓到她。”

火光搖曳中,潘筠結束了小周天,將靈氣壓進丹田使其成為自己的力量,收攏不住的氣則散於四肢和軀體,溫養各處。

連日來的奔波勞累一消而散,她起身動了動胳膊腿,心曠神怡,“八年了,我從沒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健康過。”

趴在樹葉上的黑貓沉默不語。

潘筠低頭看了它一眼,盤腿坐在它對麵,選擇和它麵對麵交談,“從我們正式見麵到現在,我們一直沒有空間和時間認真的談一談,現在這裡沒有外人,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嗎?”

黑貓抬起前身,學她一樣屁股坐著,隻是後腿被樹枝固定,隻能岔著一條腿,顯得它很不威嚴,但它依舊一臉深沉的喵了一聲,“可以,我們談一談。”

一把繡春刀突的出現在潘筠手上,黑貓嚇得往後一仰,咕嚕一聲翻了個整個,它憤怒的“喵”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潘筠已經將刀橫在自己的膝蓋上,道:“你看,不用你,我也能從三玉靈境中取出東西來。”

黑貓的憤怒一滯,沒說話。

“也就是說,失去境靈的三玉靈境就和前世在研究所裡的一樣,已經解開封印的部分可以供人使用,”潘筠道:“而現在,它居於我的泥丸宮中,與我神魂一體,自然,除被封印的部分外,其餘的,我想用就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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