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支持or反對(1 / 1)

其實也不是不行,就是比較困難,這類東西,黑市一類的應該也能賣出去,且問罪不到自個身上來。

潘筠把這些東西都收好,清點了一下金錢,打算找時間給她爹寄一些去。

玄妙似乎看出她的打算,道:“你要寄東西,待離了周王府再寄。”

潘筠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你怕有人盯著我,從我這裡摸到我父親那裡,從而懷疑我的身份,再牽出錦衣衛的事?”

玄妙:“這世上多的是人想討好王振,你父親得罪了他,即便他都忘記他了,也會有人不斷的在他耳邊提起,再不斷的打壓你父親。

之前他們搜查潘家,你誤殺錦衣衛一事不都是因此而生嗎?”

“而現在,周王府權利爭奪厲害,我們把朱同鍥送回來,截了人家遞到嘴邊的肉,他豈能不恨我們?”玄妙道:“我們現在是在周王府裡,一旦出了周王府,彆說會被盯著,說不得連性命都要沒了。”

什麼事都怕破綻,怕聯想。

她厲害,潘筠決定聽她的。

這段時間她早看出來了,玄妙雖然話少,能不說的時候不說,但她算計精準,深謀遠慮,比那傻憨傻憨的陶季強多了。

而她自小深居內院,對外麵世界的認識隻來源於父兄,實際上出入頗大,所以她決定聽玄妙的。

被府醫斷言要準備後事的周王在陶季的調養下又堅持了兩個月,連朱有爝都忍不住先回祥符縣去了。

但沒幾個人知道,兩個月的時間快到周王身體的極限了。

陶季認真的和周王談了談,最後紮針讓他昏睡,保持身體的機能,等京城有確切的消息傳來再讓他醒來。

趙元鬆拿著周王的奏本和書信在京城奔走,但彆說請封朱子瑾為世子了,連讓他記名都困難。

因為上至皇帝,下至禮部官員都記著他爹朱有爋當年為了搶奪周王爵有多瘋狂。

皇帝厭惡他,而禮部官員和宗人府則是不想惹麻煩。

現在遵從周王的遺願,以後朱有爋要是再冒出來惡心人,皇帝怪罪下來,周王倒是一死百了,他們怎麼辦?

所以沒人願意冒險去做這件事。

直到其他宗室親王,郡王來信說情,宗人府那邊才鬆了口,但其中也有反對的。

因此,這件事一直拖著。

趙元鬆知道,要想請封世子,就一定要先恢複嗣子的記名,如此才名正言順。

他拿出王爺的最後一封信,咬咬牙,還是請求麵聖,將這封信親自遞交給皇帝。

小皇帝現在一看見周王府的長史就心煩,臉色不好看起來。

周王老早就說要死了,卻多少年了,一直沒死。

趙元鬆跪在地上哭泣,“陛下,開封府來信,王爺已經昏迷不醒,府醫說就是這幾日的功夫來,這是王爺進上的最後一封信。”

小皇帝就看向一旁的錦衣衛,錦衣衛悄悄退下。

小太監從趙元鬆手裡接過信奉給皇帝,皇帝一邊拆信,一邊同情的道:“周王又昏迷了?”

不一會兒錦衣衛回來,低聲在皇帝耳邊稟報。

皇帝一愣,認真了些,皺著眉頭將信拆開。

那是潘筠捉刀,周王抄寫的一封信,當時他已經寫過一封了,這第二封信的字跡就更加的潦草和顫抖了。

皇帝看了心中悶悶的,問道:“周王妃無子,周王很愛重王妃嗎?”

趙元鬆應“是”,他隱約抓住了什麼,連忙說起周王和王妃平時是怎麼相愛,相濡以沫的。

皇帝:“周王和王妃既如此情深義重,王妃為何不願隨殉周王?”

趙元鬆渾身一震,死死地低著頭道:“王妃自然是願意的,但周王卻不忍,加之嗣子懵懂,還需王妃幫扶,所以王爺更不想王妃殉葬了。”

皇帝聽了感動,想到了自己,想到父皇對母後的愛重,又想到母後對自己的疼愛,十五歲的小皇帝終於開口道:“既然是周王的遺願,那就依照他的想法來辦吧。”

趙元鬆大喜,連連磕頭,“謝陛下隆恩,謝陛下隆恩。”

有皇帝開口,禮部就開始動作,相持不下的宗人府內部也不爭了,大家看著朱子瑾的名字重新記回朱有燉和鞏氏名下。

有了宗人府這一張紙,趙元鬆再上朝時就趁機提出確立周王世子的事。

這兩個月皇帝都叫他們煩透了,反正朱子瑾都重新記名了,父死子繼,天經地義,皇帝一鬆口,朝中就同意了。

禮部趁機提出同時下旨免去鞏氏等人隨葬的事。

宗人府中當即有人提出反對,“說得好像周王死了一樣,他都還沒死呢,提什麼隨葬的事?”

“就是,殉葬是老祖宗留下的祖製,豈能說改就改?”

皇帝皺眉,“這是周王遺願,隻改他一家,又不涉及其他家,他自家樂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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