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娘年紀太小了,小心臟承受不住那麼大的疼痛,加上折斷腳骨時間過長,恢複力會下降,她得提高她的幸運和恢複力。
潘筠調息片刻,等靈力圓滿,心境平靜之後就開始執筆畫符。
等她停筆抬頭時,桌上已經畫了有九張符,靈力消耗不少,讓她有些疲憊。
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問不知何時來的王費隱,“大師兄,今日的法事結束了?”
“彆的道長頂上了,”王費隱坐到她對麵,看了一眼桌上的符,“對周梅娘來說,籙比符更合適。”
潘筠一愣,垂下眼眸道:“我不擅長籙。”
“看出來了,等回到三清山,你就跟你四師姐將籙學起來吧,符籙上,她是行家。”
潘筠應下。
王費隱看著她欲言又止。
潘筠:“大師兄您有話就說,我一定認真聽。”
王費隱就歎氣,“五師妹彆誤會,我提這事可不是圖謀不軌,而實在是因為天命如此,你手裡的錢……分出來一些?”
潘筠立即把兜裡的一百兩銀票拿出來,大氣的道:“大師兄請!”
王費隱驚訝不已,一邊把錢往袖子裡塞,一邊問,“五師妹,這可不能反悔啊。”
“不反悔,等把人救回來,還有一百兩的酬金呢,都給大師兄。”
王費隱捏了捏袖子裡的錢,確認放得很好,這才笑眯眯的道:“也就是說,你身上還有許多錢?”
“小師妹啊,彆怪大師兄沒提醒你,你最好這兩日就把錢全花了,能少留就少留,你要是沒處花,還是給觀裡收著吧,天命如此,我們得服命。”
潘筠:“道士要是服命,為何還要修煉?”
王費隱:“小師妹這就走偏了不是?我們修煉是為了識道,趨近於道,與天道永生,可不是抗命啊。”
潘筠:“您上次授課的時候還激情滿滿的說,我們修道就是要與人爭,與天爭,與命爭!”
“是嗎,那是你三師兄說的吧,我如此寬和溫厚之人,怎麼會說這麼叛逆的話?”王費隱道:“我們分明是要順應天道,順應自然,順應命運。”
潘筠看他仰望四十五度討好許願的模樣,不由眯了眯眼,“師兄這話是說給天道聽呢,還是說給師父聽?”
王費隱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彆什麼話都說出口。”
潘筠若有所思的點頭,“明白了,可以在心裡想。”
於是她瞪著大眼睛注視他的眼睛,希望他能從她的眼睛裡讀懂她心裡的話。
王費隱給了她腦袋一下,起身道:“剩下的錢你自己拿著吧,不聽老人言,吃過一次虧就明白了,那孩子你今晚就抱過來和你們一塊兒住,你多留意,她的劫難就在這兩日。”
潘筠應下。
傍晚,孫賢娘和奶嬤嬤一起抱著孩子過來,身上還挎著包袱。
孫賢娘眼眶紅紅的,她哭了一下午,到底不放心讓女兒單獨過來,所以她和奶嬤嬤也要過來住。
床就不夠住了。
好在此時天也不是特彆冷,在地上墊上厚厚的稻草墊子,再往上鋪被子,也很暖和的。
又寬敞又暖和,做法事回來的妙和上麵打了一個跟鬥,還用力往下坐又彈起來,高興道:“比床還舒服,會彈。”
潘筠抱著茶碗喝熱水,感歎道:“孫老太太有錢了就是不一樣,這家這不就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