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聯首想見你。”
江念晚緩緩扭頭,盯著老同學:“什麼?”
之前,他接到夏廳的命令,要製造一個全新的鐘長訣。即便他強烈抗議,特勤隊依然闖進了他的家門,把005帶走了。
如今,其他工程師都在趕工,而他始終把自己關在實驗室,紋絲不動。
他對這個計劃充滿憎惡。
“你們都把它搶走了,還叫我去乾什麼?”
卡明斯不答,似乎是覺得不該再浪費時間了,直接攥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出房間,踏上了專車。
這是江念晚第一次來圓廂,正常情況下,見到那麼多國家領導人,應該激動的,可他所有的隻剩憤怒。
聯首端詳著他,向幕僚長說:“我們太不關心科學家的身體情況了,要加強對油鬆嶺的醫療支持。”
倫道夫點頭。江念晚知道這時候該道謝,但他沒這個心思。
然後,聯首望著他說:“江博士,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終於進入正題了。江念晚盯著桌後的人。
“我想讓你控製005,”聯首說,“讓它絕對服從夏廳的命令。”
江念晚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眉頭緊皺:“什麼意思?”
聯首看出他的抗拒:“我見過它,它很像鐘將軍。但是,它畢竟是個機械,我無法完全信任它。現在戰局緊張,如果它力有不逮,或者出現反叛的跡象……”
“它不是機械。”江念晚說。
聯首頓了頓,不滿他突然的打斷。
“它有人格,而且比真正的鐘長訣能力更強。隻要鐘長訣可以做到,它就能做到,您的擔心沒有必要,”江念晚說,“至於‘絕對服從’,就更沒必要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又憑什麼相信,你下這條命令,是為了國家,不是為了私權?江念晚想。如果西線指揮官、最有威望的國民英雄,成為領導人意誌的延伸,要它說什麼,它就說什麼,讓它去死,它就去死。那也太恐怖了。
“我是它的製造者,沒人比我更了解他,”江念晚冷冷地說,“而且,它不是您隨意控製的傀儡,它擁有自由意誌,和這個國家所有人一樣,有選擇的權利。”
聯首扯了扯嘴角,似乎覺得這說法很可笑:“它是個二進製代碼組成的程序。它再像人,也不是人。”
江念晚感覺腦中冒火。“不要把它和普通程序相提並論,”他說,“我寫過無數程序,沒有一個能達到它的層級。”
聯首頓了頓,歎了口氣,不想再討論機械倫理之類的問題了。
“我看過你的履曆,很讓人佩服,”聯首說,“遭遇了那麼多磨難,還取得今天的成就。正好,夏廳缺一個科技顧問,你要是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就職。這樣也方便你向我彙報005的控製情況。”
倫道夫在旁邊說:“這是國家級的顧問崗位,有了這個經曆,今後你想去科技部就職是很輕鬆的。科學基金會會長,首席技術官,國家實驗室主任,都需要你這樣有資深科研經驗的人才。”
江念晚望著屋裡的人。開出這樣誘人的價碼,想必他們知道,隻有自己可以控製005。
“抱歉,”江念晚說,“我不接受收買,我不可能同意。”
聯首的目光忽然冷了下來,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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