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眼神中活著走出去!

係統想不到情緒淡漠的宿主會忽然開竅,心中對完成火葬場任務多了幾分自信。

“宿主,你是想起謝爭了麽?”

係統輕聲問。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多方打聽謝爭的消息,卻都一無所獲。

薛鏡辭喉頭動了動,搖頭道:“我想吃渝城的河魚了。”

係統:“……”

河流破冰,魚經過一冬豐腴鮮美,無論蒸或者烤都是極好的。

可惜上界沒有河,更沒有海。除了高高低低的山頂,便隻有那萬裡連綿、危機重重的雲海。

這個春天,他注定吃不到了。

薛鏡辭收回思緒,繼續掃雪,忽然見地上多出幾個瓜子皮。他擡起頭,發現是扈三娘來了。

這扈三娘是街上一霸,修為深不可測,平日裡攤子總是隨意支到人氣旺盛的店鋪門口,誰也不敢惹她。

前些日子驟然消失,衆人都鬆了口氣,以為她閉關修煉去了。

也不知今日怎麽支到這間酒肆來了。

“這酒肆掌櫃黑心得很,招人隻供吃住,從不給工錢,你還這般儘心儘力?”扈三娘邊磕瓜子,邊與薛鏡辭搭話。

薛鏡辭搖頭:“初來乍到,有吃住便足夠。”

說罷,他繼續默默掃雪。待掃完一圈,太陽終於撕開天幕,金紅色的光傾斜掃過,光影在雲海中跳躍,壯麗磅礴。

上界大多數時候,都是茫茫一片白,此刻終於擁有了片刻的色彩。

薛鏡辭轉身進了屋子,搬出了昨夜剛刻好新牌匾。

扈三娘忍不住盯著牌匾上的“此處歸”三個字。沒想到薛鏡辭這人看著瘦削,寫出的字卻格外蒼勁有力。

日出之後,山頭像是醒了過來。沿著山路而上,兩側街鋪開門迎客,無數散修禦劍穿行山間,很是熱鬨。

其他店都很熱鬨,隻有“此處歸”依舊清冷無人。偶有散修被牌匾吸引,想進來看看,就會立刻被路人勸止:“這酒肆裡的酒可是出了名的寡淡無味,還是去彆處吧。”

薛鏡辭對此心知肚明。他來到酒肆的第一天,就嘗出這裡的酒是用現成的酒兌了點水。

掌櫃的恐怕根本不會釀酒。

薛鏡辭轉身進屋,雖然身處室內,也沒摘下幕籬。

剛從凡間渡劫上來的散修,大多適應不了上界刺目的光,要呆上一年左右才會好轉。

他一邊撥弄算盤,一邊盤算在上界生活所要花的錢。先前他賣草藥時特意問過丹藥價格,竟然比下界便宜不少,一瓶聚靈丹隻要三塊下品靈石。

但酒樓內的飯菜,卻要貴上幾十倍!隨便一碟紅燒肉配靈米,就要六十塊下品靈石。

薛鏡辭這時才真的想起謝爭了。

撿到謝爭的時候,他隻是個窮散修。原本還能一周去一次酒樓吃蹄花,可養了徒弟後處處要花錢,就很少再去了。

他也是第一次當師父,便努力學著其他師父的樣子,給謝爭買法袍,買符紙……最貴的要數打造法劍。

薛鏡辭也記不清自己是殺了多少妖獸,攢了多久的錢。總之,順利趕在謝爭築基前夕,替他打造出了屬於自己的法劍。

取劍那日,薛鏡辭又路過酒樓,聞著蹄花味道,他發現自己好像沒那麽想吃。

誰知到了半夜,才後知後覺地饞了,直接從床上坐起來發愁。

然後,他意外地發現謝爭也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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