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有眉目?”

許忘拎過來一小壇酒,道:“就不能先喝一杯敘敘舊,再談生意嗎?”

薛鏡辭很少將力氣花在無用之事上麵,比如敘舊。

不過喝酒不算無用之事。

他點頭道:“可以。”

許忘拿出酒,薛鏡辭專心地喝,他專心地說話。

先前下凡界的時候,薛鏡辭察覺有魔修出沒,但周紫陌卻不讓他插手此事。

他隻好托許忘打聽。

許忘神色正經了些,說道:“魔界近來異動頻繁,似乎是在找什麽人。”

薛鏡辭放下酒杯:“找人?”

“就和正道那邊去尋謝爭差不多。我打聽到,魔修亦有擅長預言之人,占蔔出百年之內,魔修會降生一名身負特殊血脈之人,可以徹底破開天門陣法。”

許忘將酒杯放在窗台上:“隻是那人恐怕沒有謝爭這樣的好命,會被頂級宗門帶回,傾儘一切去栽培。魔修行事向來狠厲乖張,若真找到那個人,怕是第一時間想方設法地掠奪那血脈。”

提起謝爭,許忘才想起來問:“你這一次從凡界回來,想是已經換到令牌去見謝爭了吧?”

薛鏡辭放下酒杯,淡淡道:“他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許忘沉默一瞬,懂了他話中之意,不再追問,安慰道:“不提他了。從前來你院子,可都隻有你一人,方才從你房中離開的那人又是誰?”

薛鏡辭擡眼看他,這才說道:“蕭尋,我新收的弟子。”

許忘嘖嘖搖頭:“你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小心又是隻白眼狼,反過來咬你一口。”

薛鏡辭沒說話,許忘撿起花枝遞到他麵前:“你一個人多瀟灑自在,為何偏要收弟子,勞心又勞力。”

許忘看到手中花枝,才想起了什麽。

“對了,洛城牡丹花開,有人讓我將此物帶給你。”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水滴狀的琥珀,這琥珀足有成人手掌般大小,裡麵竟封著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

牡丹可是上界養不活的東西,嬌貴極了,薛鏡辭詫異擡頭,問道:“你竟能通行去下界?”

下凡需要通行令牌,許忘是散修自然拿不到,想來是有其他的手段。

許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宗門弟子,不要多問。”

薛鏡辭從儲物袋中掏出許多靈石,認真道:“我加錢買。”

許忘看著他笑了:“小朋友,我也不是什麽生意都做。”

見薛鏡辭沉默下來,許忘主動逗他:“讓我送東西的這人,年紀不大,好像叫……裴荒?他與你是什麽關係?我問他是否要給你帶話,他又說不必,隻說故友相贈即可。”

聽到裴荒二字,薛鏡辭輕笑一聲。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非要留下那個刻了荒字的木牌。

薛鏡辭傻樂的模樣難得一見。

許忘仔仔細細打量他,好好欣賞一番月下美人的笑顏,然後方才打趣道:“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用不用我帶點什麽東西給他?”

薛鏡辭收了花,搖頭說不用。

“萍水相識罷了。”

許忘仍是好奇:“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薛鏡辭知他愛財,便道:“再問可就要收錢了。”

許忘還想說些什麽,卻見外頭有巡視弟子經過,身形一晃,便瞬間消失在夜色裡,也不知是什麽身法,竟如此神出鬼沒。

那支桃花被丟回來,就算是告彆了,薛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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