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但語氣卻頗為認真:“等蕭尋真正拜師後,我要傳授他新的功法,之後還要帶他外出曆練,這些都要提早計劃。”
聽了這話,係統明白薛鏡辭是真的將蕭尋當做了弟子,便不再多說什麽。
他們忙活大半日,終於趕在午膳前回了院子。
四個人圍桌吃飯,薛鏡辭和舒默向來不愛說話,往日裡都是罐子與蕭尋在閑聊打趣,可今日卻有些安靜的過分。
院中的棗樹搖晃,被風吹得嘩啦啦響,竟成了唯一的動靜。
薛鏡辭看向蕭尋,隻見他安靜的吃完了飯,放下碗說了聲要去練劍,便獨自朝外走去。
小貓湊到桌邊去偷吃薛鏡辭剝好的魚,見狀忍不住開口道:“宿主,你看他乾什麽,再幫我剝一點。”
薛鏡辭直接塞了塊魚到它嘴巴裡,淡淡說道:“你再吃就胖成罐子了。”
係統擡頭看了看不遠處晾肚皮的上官遙,咬著魚肉,也不說話了。
吃完飯,薛鏡辭又要繼續去統計受損屋舍的情況。
午後的陽光不算刺眼,風吹雲動,天際間灰蒙暗沉。
上界氣候變得快,才過了夏就開始落葉。
寒風一過,微卷的落葉灑滿了石階,踩上去發出輕微的聲響。
薛鏡辭遠遠就聽見劍氣相擊的聲音,猜到是蕭尋在練劍,便繞了路走過去看看。
“手臂要下沉,力道集中於腕處。”
薛鏡辭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出聲指點。
聽見他的聲音,蕭尋身體僵了僵,很快點頭應道:“是。”
薛鏡辭又道:“重心放在右腳上,再出劍。”
這回蕭尋不出聲了,放下手中的劍問:“師父以為,何為劍道?”
薛鏡辭毫不思索:“世間之物,無不成劍,你太拘泥於劍本身,不必過於執念。”
蕭尋的麵色漸漸蒼白,係統湊到他身邊喵喵叫著,問薛鏡辭:“他今日是不是練太久了?”
薛鏡辭伸手將貓咪撈起來,攏進懷裡:“不要打擾他練劍。”
蕭尋的眼神漸深。
原來在他心裡,一切都是妄念嗎?
他輕聲笑了笑,手上挽了個淩厲的劍花,樹葉被劍氣斬斷,飄飄灑灑的飛舞。
係統擡起爪子去抓,正抱著一片葉子亂嗅,卻聽叮地一聲脆響,蕭尋的劍竟然很突兀地四分五裂了。
他眼中顯出茫然,手指緊緊攥住劍柄,心亂如麻。
薛鏡辭見狀,伸手取掉那毀壞的劍,安慰道:“這劍用得太久,本就有了瑕疵,你心神不寧,自然控製不住。”
蕭尋低下頭,隱忍道:“是我的錯。”
薛鏡辭奇怪:“這有什麽關係,你去取來材料,晚些我替你重新鍛造便是。”
蕭尋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與他一同出了院子。
直到靈峰之下,繁花未儘,走近便嗅到陣陣馨香,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跑到兩人麵前。
她不過三四歲的模樣,卻很是機靈聰明,見到薛鏡辭身上懸著的長老玉牌,便擡手乖乖行了個禮,然後一頭撲進蕭尋懷中,熟稔地喊道:“小師兄。”
蕭尋伸手捏了捏她頭上的啾啾,糾正道:“是蕭師兄。”
“小……小師兄。”
小女孩含糊的念了幾遍,還是念不對。
見小孩將蕭尋纏住,薛鏡辭便先一步離開,往萬事堂的方向去了,留下蕭尋看他背影,沉默不語。
薛鏡辭大步往前走,卻從不刻意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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