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荒轉身去向小二討熱茶水,聞言側頭看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沒多久,小二就送來了熱茶水。

薛鏡辭坐下慢悠悠地喝茶,裴荒看向他,欲言又止。

先前乍一看到林肅,裴荒心下便生出幾分緊張和慌亂。

一來是怕林肅會識破他的僞裝,二來也是怕薛鏡辭會主動前去相認。

如今見薛鏡辭安靜地飲茶,竟分毫沒有提起林肅的意思,像是根本未曾見過那人。

他主動提起林肅:“沒想到林肅也在下界,你怎麽也不和他打個招呼?”

薛鏡辭頓了頓,搖頭道:“如今在他們的眼中,我已經是亡故之人。林肅又沒遇到危險,就不必相認了。”

聽他這樣說,裴荒的心才輕輕落回去,終於有了踏實的感覺。

不過忽然聽裴荒提起林肅,薛鏡辭也想起先前看到他的模樣,已經與過往大不相同。

林肅身上沒有穿淩虛宗的弟子服,而是穿了普通凡界的衣物,打扮得也不像個修士,反倒像是官差。

不知道這十年過去,他怎麽就離開了宗門,反而成了下界官府的人。

兩人說話間,樓下又傳來喧鬨聲。原來那群官兵離開客棧後,就去了附近最熱鬨的煙雨樓,一時間大街上的人都被吸引過去。

裴荒放下茶杯,定睛看了片刻,忽然開口道:“看來這些人不是在找盜賊,而是在找人。”

薛鏡辭頗為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裴荒示意薛鏡辭去看那些官兵的動作,如今他們在高處,許多細節便能看得更清楚。

“尋常盜賊,絕不會以真麵目示人,想要抓賊,隻能看他們留下的功法痕跡。比如有的賊人善用飛狐爪,即便沒有靈氣也能飛簷走壁,循著痕跡就能找到。”

薛鏡辭雖說懂得東西很多,但還真沒抓過賊,因此聽得極為專注,連茶也忘了喝。

裴荒見他喜歡聽,便又多說了幾句:“這些官差不去找武器和功法的痕跡,反而挨個查看行人的臉和神情,分明就是在找一個樣貌明確之人。”

薛鏡辭原本隻是點點頭,腦中忽然浮出先前和係統的對話,便努力吹捧道:“你怎麽這麽聰明。”

昨夜他想不明白怎麽才算對裴荒好,就偷偷問了係統。

係統說這還不簡單,你就經常誇他,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聽誇獎的話。

裴荒聽了這話,耳朵瞬間紅了,有些彆扭地錯開視線。

他不過是隨口一說,哪算得上什麽聰明……

薛鏡辭怕不是哄小孩呢。

係統這些日子隻能待在係統空間,無聊得很,見裴荒這幅神情實在好玩,瞬間化身頭頂犄角的小惡魔。

它壞心地給繼續薛鏡辭支招:“隻是說說還不夠,你再對他笑笑,要溫柔一些。”

薛鏡辭眨眨眼,擡頭看向裴荒,眼中流露出柔軟的笑意。

窗外的雨還在下,寒氣透過窗戶滲進來,在整個屋子裡流淌著。

裴荒卻被一股無形的暖意包裹住,連骨頭都酥麻起來,坐也坐不住。

薛鏡辭又道:“果然我徒弟是最厲害的。”

裴荒再也堅持不住,伸手去捂住薛鏡辭的嘴,無奈道:“你還是彆誇了。”

等劇烈跳動的心緩緩平複下來,他才鬆開手,努力轉移話題道:“想不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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