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聽說過風魔一族,知道他們實力最弱,也沒什麽野心,這些年一直龜縮一隅。

兩人沒有驚動隨地打坐的風魔魔修,順著另外一條小路去了火魔的駐地。

師庭雙早就替他們安排好屋子,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他走後不久,屋子裡水汽蔓延,不久就凝出一道人形來。

薛鏡辭早就習慣了河妖的神出鬼沒,擡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研究手上的功法。

魔修與正道修士不同,性子要更為易怒。這一路走來,薛鏡辭看到不少魔修一言不合就開打,攻擊方式各有不同,倒是給了他觀察的機會。

這些人都有可能是裴荒的對手,要好好研究才行。

河妖看向裴荒,說道:“水魔那邊我打探清楚了,他們派來參加比武的,有六位是魔主伏陰的弟子,你要格外小心。”

裴荒點點頭,師庭雙說過,伏陰是如今魔界裡實力最強的,他的弟子自然也不容小覷。

兩人又說了些話,河妖忽然閉上嘴巴,改為用手語。

裴荒本想說不必如此,沒什麽是薛鏡辭不能聽的,就見河妖比劃道:我見到蕭尋了。

他瞬間閉上嘴巴,不想讓薛鏡辭再聽見與那人有關的事情。

裴荒比劃問道:他怎麽?

河妖麵色有些怪異,繼續比劃道:他肩膀被劍氣貫穿,傷得很重,但以他的修為想要治愈並不難。隻是那人瘋瘋癲癲的,竟然抓了隻蠱蟲放到傷口上,每當那傷口要長好時,就重新撕咬開來……還自言自語說什麽,這是他師尊留給他的。

裴荒一陣無言,這人乾下如此多的瘋狂之事,如今倒還有臉賣起慘來。

巫淮見裴荒神色難看,提醒道:這比武就是他折騰出來的,如今他親自過來觀賽,多半要對付你,你自己小心。

裴荒比劃道:我還怕他不來,正好我打算要當衆拜薛鏡辭為師。

巫淮早就知道裴荒對薛鏡辭的心意,忍不住詫異:真要結為師徒?你不是對他……

裴荒擺擺手:我何時在意過世俗的禮法。隻是薛鏡辭想要一個徒弟,當我就可以當一個徒弟。

巫淮想想也是,擡頭望了眼看色,忽然擠出個不壞好意的笑容:反正是比劃手語,外人也聽不見,不如我們來聊一些晚上該聊的東西。

裴荒愣了愣,比劃著問他:什麽是晚上該聊的東西。

巫淮看向薛鏡辭,卻見他不知何時睡著了。

他便好心地和裴荒介紹起來。

裴荒越聽耳朵越燙,就在這時候阿蘇忽然出現,巫淮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他比劃道:罷了,其餘的下次再跟你說,手語限製了我的發揮。

說罷,他抓起阿蘇一起跳下窗子,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隻留下裴荒坐著窗邊,頂著寒風沉思,腦子裡想的全是巫淮說的那些東西。

他起身喝了幾口茶,又盤膝打坐,總算將體內那股難以言說的燥熱壓了下去。

薛鏡辭沒有睡太久,心裡記掛著裴荒的比試,很快就醒了過來。

見裴荒沒有睡覺,還在勤勉修煉,他麵上露出欣慰之色。

徒弟這麽努力,難怪一覺醒來係統積分又暴漲了許多。

不過一想到裴荒要以一人之力,對戰上百的魔修,薛鏡辭還是忍不住擔憂。

倒不是擔心他能不能贏,而是怕有人借著比試的機會下黑手,會傷到他。

裴荒聽到動靜,也很快睜開眼睛,和薛鏡辭一起朝比武的擂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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