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沒出府?”
“沒出。”雲袖道,“非說有什麼?異常的話,就是小姐這兩?日胃口比較好?,吃的多了些。”
明於鶴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騙她說記得她的腰身,為了不被看?出,她就多吃點,爭取長胖是嗎?
揮退雲袖,明於鶴去了雲上居,先將範檸請出,再遣散侍婢,問:“去哪兒?”
駱心詞早就收拾好?行囊了,是被侍女們拖到現在的。她氣明於鶴讓自己家人落入危險之中,語氣十分冷漠:“我?要回林州,你讓開!”
以前麵對明於鶴時,駱心詞要麼?逃避,要麼?溫順,這麼?不客氣地?與明於鶴說話,還是第一次。
態度轉變這麼?大?,隻略微一思量,明於鶴就知道她在氣什麼?了。
“我?懂了,念笙是在怪我?自作主張。”明於鶴道,“怪我?在京中大?肆宣揚尋找王寅橈,驚動?了他,是不是?”
駱心詞撇開臉,不想與他說話。
沒人有能?夠真正設身處地?為對方著?想的,而且明於鶴隻答應幫她找人,沒說會為她保密,沒說會顧及駱家人的安全。
所以不能?說明於鶴做的完全不對。
她沒資格責怪明於鶴的。
駱心詞隻是難過自己太過弱小,無力保護家人。
她不想做任何解釋,反正她走後,明於鶴會查出一切的,屆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駱心詞隻重複一句話:“你讓開。”
明於鶴擋在她麵前,問:“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管不顧,一定要回林州?”
“是。”
明於鶴不想讓事情就這麼?結束,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側身讓開。
就在駱心詞擦肩走過時,他忽地?說道:“王寅橈若是平民百姓,更改姓名藏匿於鬨市,很難找出。可?他是通過科舉入朝的官員,哪怕過了十餘年,也無法將所有行跡抹去。念笙,倘若你是王寅橈,聽聞我?在滿城尋你,你是繼續躲避,還是主動?現身?”
駱心詞滿心林州的事,一隻腳已邁出門檻,聽見他的話,順著?這個思路一想,驚覺情況與她以為的有些出入。
就像明於鶴說的那樣,王寅橈說正經科舉出身,曆經層層選拔,不可?能?將所有過往抹除。
明於鶴代表著?武陵侯府,想找一個改了姓名的朝官,隻要去找,一定能?找到,隻是時間?早晚的區彆。
滿城都知道這事,王寅橈必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若是此時不現身,任由武陵侯府繼續追查下去,虹橋鎮的往事就會暴露在日光之下,更甚至,典籍司那些被動?過手腳的文書也會暴露,他將麵臨更大?的懷疑。
對藏在暗處的王寅橈來說,此時現身與明於鶴周旋,才是最好?的選擇。
站到明麵上來後,他所做的一切隱藏身份的努力都將白費,他與駱家人的關?係輕而易舉會被有心人查出,這時候他還敢派人去林州行凶嗎?
不,他該用懷柔的法子,比如收買駱家人。
當初駱心詞不敢聲張是怕被無聲滅口。明於鶴身份不同?,同?樣的事,他來做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被明於鶴提醒後,駱心詞猛然想通這茬,被憤怒、擔憂衝暈的頭腦恢複清明,她趕忙返身回來,道:“若我?是他,再躲下去就成了心虛,為了不被查出舊事,一定會坦蕩地?站出來。”
明於鶴嗤笑一聲,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