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能將他們以前的暴力一筆勾銷了嗎。
“你怎麼看出的他們是黑手黨?”
陌生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鬆田陣平回頭看去,卻隻發現一個穿著製服的少年站在那裡。
那雙綠色的眼睛眨啊眨,完全沒有偷聽彆人說話的自覺,見他看過來甚至還抬手打了個招呼。
“……”
鬆田陣平繃緊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些,他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好友,似乎猜到了什麼。
“你認識?”
“好像是搜查一課裡負責對接的加藤君。”萩原研二想了想,“安達長官帶上來的,搜查一課的組長剛剛在檢查過他的證件。”
真的假的。
鬆田陣平眯起眼。
這家夥怎麼看都沒有二十歲吧?現在搜查一課也開始和公安一樣雇傭童工了?
而讀作[加藤],寫作飛鳥的某位二五仔站在原地,他似乎猜到了鬆田陣平的想法,熟練地露出個笑容。
“爆/炸物處理班為什麼在這裡?有人說要在這裡放炸/彈嗎?”
“炸、炸/彈?”
周圍的賓客看向這裡,神色似乎有些驚訝。
鬆田陣平臉色一沉,捂住始作俑者的嘴巴就往旁邊扯。
“笨蛋。”他罵道,“你聲音也太大了,是想引起恐慌嗎。”
賓客那邊很快被擅長交際的萩原研二擺平了,而被捂住嘴的飛鳥和也也不掙紮。他看著萩原研二的動作,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知道了後鬆田陣平才鬆開手。
“我就是聽到你的話來打個招呼而已。”
將手上的酒杯遞給走過的侍者後,飛鳥和也理了理自己衣服的褶皺。他的樣貌看上去實在沒有什麼威脅力,不像警察也不像危險分子,倒像是被邀請上來的客人。
但鬆田陣平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所以你是怎麼發現他們是黑手黨的?”飛鳥和也繼續問道,“據我所知,Gss的人上船前登記的都是議員授權的假身份,就算警察的資料庫裡也找不到痕跡。”
鬆田陣平沒立即回答他的問題。他的視線掃過麵前少年的裝扮,仿佛是在進行什麼評估。
半晌,鬆田陣平雙手環胸,稍稍挑了下眉。
“走路的動作。”
飛鳥和也:“動作?”
“一般來說槍套都會放在身體的右側,因此不管是警察還是黑手黨,走路時右手的擺動都會較普通人小一些。但沒有警察會做那種顯眼的裝扮,他們的脖子上還有紋身。”
飛鳥和也這才認真打量起鬆田陣平。
戴著墨鏡的警官有著一頭小卷毛,和旁邊的萩原研二不同,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裝束的問題。
“所以呢。”飛鳥和也問他,“你不覺得你打扮的也很像黑手黨嗎。”
鬆田陣平頓了下,覺得麵前的人莫名其妙有點興奮。
話說回來,他乾嘛要回答他那麼多問題,這家夥身為警察卻不好好工作,該不會是哪個長官的兒子,送他來體驗生活的吧?
鬆田陣平半眯著眼,對麵前少年的身份產生了些懷疑。
“如果我記得沒錯,搜查一課現在應該待在議員身邊才對。”鬆田陣平說,“你跑出來做什麼,吃自助餐嗎。”
雖然飛鳥和也沒說話,但鬆田陣平已經從對方逐漸漂移的注意力和盯著食物的眼神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
鬆田陣平的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麼通過考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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