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頭頂的路燈濯洗成淡淡的茶色。似乎是察覺到了陌生人的視線, 飛鳥和也側過臉,和牧野警官對視幾秒。
“彆被他騙了。”
曾經就吃過這虧的安達警視沉聲,他擋在勤奮的後輩麵前, 力圖斷絕任何這小少爺帶壞其他警察的可能性。
“你知道邪惡金漸層嗎, 這家夥簡直就是邪惡中的邪惡, 搞破壞中的戰鬥機。”
飛鳥和也:?
可能是組織裡太久沒有這麼光明正大告狀的存在了, 飛鳥和也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副要上去理論的姿態, 剛走兩步又被旁邊自稱兄長的男人撈了回去。
牧野警官眨眼, 微妙地覺得這個比喻很貼切。
“加藤警官。”出於禮貌, 牧野警官打斷了他們的話, “雖說可能性很小,但如果你們能提供任何有關凶手的線索也是好的。”
由於設備維修,公路上投入使用的攝像頭不多。這麼遠的距離,又是晚上, 所謂的目擊線索受到主觀和客觀因素的影響, 有時候並不準確。在這種情況下,同樣身為警察的加藤的證詞當要比普通人要可靠一些。牧野聽說過前段時間田中那個案子裡對方的表現, 並沒有先入為主地給他套上不靠譜的印象。
可惜飛鳥和也此時也算半個凶手,當然不可能把推宮野明美的同事供出來。
這個時間, 理事官他們大概已經在山下布置好了現場,就算搜查隊到位,估計也隻能得出屍體是被什麼動物叼走的推斷。
把事情鬨大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算琴酒事後追究起來,他也能順利地用“誰讓龍舌蘭製造混亂”為理由推脫責任。
又不是他不想盯著明美姐的,這不是他們要關他小黑屋嗎。
飛鳥和也對此毫無愧疚之心,順便還打算拉點其他人下水。
“抱歉。”他說,“我也隻能看到個大概,凶手一米七左右,似乎是因為搶什麼東西起了爭執。”
“不能讓交通部封閉公路出口嗎,說不定凶手身上還留有受害者反抗的痕跡。”
牧野警官麵露惋惜:“這條路的出口有很多,現在封閉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按出口處監控裡的畫麵一個一個篩查。”
青年說完,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不過隔了這麼遠,您是怎麼推測出凶手身高的?”
飛鳥和也抬手一指:“按一個路燈六米推算,受害者的身高差不多也就是一米六到一米七的樣子。”
安達雄平發出聲疑惑的鼻音。他聽到部下之間的對話,暗道整個事件發生也就一分鐘,這小兔崽子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出反應。
……難道說之前田中的案子真不是鬆田幫他解決的?不應該啊,那這小子這麼致力於掀他假發該不會是故意裝傻的吧?
“我哥哥說的。”察覺到安達警官的神色變化,飛鳥和也信口胡謅,“不準你們怪他。”
安達雄平:……
安達雄平:哦,合理了。
安達警視遠目,很想在這時抽一根煙。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怎麼不記得內務省那位長官有這麼多兒子。
雖說加藤這小子不省心了點,也不能總打他啊。這麼叛逆說不定就是打出來的,可他一個管刑事案件的,插手人家家事也不好。
“先這樣吧。”
決定待會找機會問問清楚的安達警視略一思索,對飛鳥和也使了個眼色。
“你去幫忙搜查現場,待會晚上回來加班,正好上次的案子還有點東西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