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想到這裡,沉默地掀開衣服。

他的身上纏著白色的繃帶,顯然是被人細心地更換過好幾次。

“……他們呢。”

飛鳥和也側過臉,對著角落裡的陰影, 毫無感情地說道。

“為什麼要對他們做這種事。”

魏爾倫站起身, 不緊不慢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他不知道在那裡坐了多久,不過是上前一步, 身影便暴露在陽光下。

“把留在他們身上的異能撤回我就告訴你。”魏爾倫回答,眼神依舊平靜, “他們就是你和中也想留在日本的原因,不是嗎。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和也,不要浪費時間。”

旗會,某位接觸過中也的刑警,甚至整個港口黑手黨和異能特務課——

魏爾倫的暗殺對象有很多,本來計劃裡是幾天內完成的。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找到本應死去的飛鳥和也,所以才被拖慢了腳步。

飛鳥和也把枕頭扔過去,說得無情:“是你在浪費時間,莫名其妙地冒出來,還企圖把我接觸過的人全都殺死,要不然你也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魏爾倫偏頭,避開他毫無用處的攻擊。

他又歎了口氣,妥協般地上前一步。

“唔。”

被按在床上的人發出痛苦的呻吟,魏爾倫故意將手按在他腹部的傷口上,稍微用了點力。

“我們已經重複了很多遍這樣的對話。”魏爾倫低頭,失望地說,“解開異能,雖然我也有彆的辦法,但那樣就違背了一開始的約定。”

飛鳥和也咬緊牙關,他企圖扯開魏爾倫按住自己的手,可惜顯而易見地失敗了——他越加大一分力度,魏爾倫的異能就緊跟著加強一點。

這位能在英國女王的加冕禮上暗殺女王的頂級殺手,顯然沒將他的反抗放在眼裡。

飛鳥和也立即意識到他說的其他辦法是太宰。

“你想都彆想。”

少年的金發散亂,即使臉上蒼白得不見血色,嘴巴卻依舊倔強地不饒人。

“我要詛咒你出門就被炮彈砸中,等著吧,雖然打不過你,但讓你倒黴得找不到路還是可以的。”

魏爾倫稍微感到些頭疼。

他記憶裡的飛鳥和也並沒有現在這樣叛逆,相反,那是個很貼心的孩子,隻喜歡他和蘭波,也隻對他和蘭波有好臉色。

連中也都是後來的,得知自己存在的意義後,飛鳥和也發誓要保護自己新誕生的家人。

魏爾倫麵不改色,將這一切歸咎於之後撿走和也的組織。

羊,異能特務課,烏鴉軍團。

“找不到路又怎樣。”

魏爾倫無所謂地回道。

“把附近一切都毀掉就行了。”

他說著,手上的力道加重,就是是對待弟弟也沒留什麼情麵。

疼痛的感覺從腹部源源不斷地傳來,直到白色的繃帶上滲出血色,飛鳥和也掙紮著屈起膝蓋,毫不留情地給了魏爾倫一腳。

那實在沒什麼作用。

魏爾倫是遭了中原中也全力的幾拳都毫發無損的人,這點力氣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弟弟的撒嬌。

“晚飯會給你帶來。”估計著教訓的程度差不多後,魏爾倫鬆開手,直起身子說,“再過幾天中也可能也就心甘情願地和我們一起回去了,彆試著逃跑。”

誰跟你心甘情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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