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讓再也支撐不住地癱倒在地上,靠在許澤安旁邊不斷喘息,眼前布滿了被燒出來的生理性眼淚,隔離室像一個巨大的火爐,他抬頭望著頭頂的燈光,眼前浮現出兩團火焰似的黑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整個人都快燒成了一癱沸水,身後的門板驟然被人拍響,他脆弱的神經一跳,瞬間戒備起來。
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無力和敏銳帶來的隻有未知的恐懼。
“謝知讓,是我。我是林晝。”
熟悉的聲音讓他整個人鬆懈下來,掙紮摸索著站起,給喻凜開了門,然後任由自己向下倒去。
沒有任何理由,他知道隻要喻凜來了,自己就不會再有危險。
喻凜接過謝知讓下墜的身軀,勾腿把門帶上。
謝知讓身上的溫度燙得他都開始發熱,空氣間彌漫著的高濃度的信息素連他一個beta都難以忽視,還好外邊的幾個alpha已經被他清理乾淨,不然這些信息素在方才泄露一點,都會引得那群野獸發瘋。
喻凜快速掃視過謝知讓的全身,除了後頸被抓破現在已經凝血的腺體,和最開始被抓住的手腕留下過一道紅痕,沒有其他的痕跡。
他又瞥過倒在一旁的許澤安,猜到這也是謝知讓的手筆。看來他之前教的東西謝知讓有在認真學習。
【抑製劑,怎麼用?】
趕來的路上遇到一家藥店,喻凜顧不上裡麵五花八門的抑製劑種類,一股腦的把omega相關塞了個遍,如今也沒時間看說明,隻能求問於007。
路上被迫惡補知識的007說道:【紅瓶是注射劑,往腺體裡注射,綠罐是噴霧,用於掩蓋他身上的味道。其他的還有吸入式和口服,這會的用途應該不大。】
喻凜“嗯”了一聲,翻出了袋子裡的紅管,拆了針頭冷靜地往謝知讓的脖子上紮,若是不看他的動作隻審視他冷淡凝重的表情,當真像極懸疑小說裡那些恐怖滲人的反社會殺人犯。
【我果然還是很討厭這個世界。】
007:【?】他有些擔心喻凜會克製不住把謝知讓的脖頸紮穿。
【它好像真的很期待把謝知讓和許澤安綁定在一起後的情景。如果不是謝知讓能夠反抗,現在大概已經標記了吧。】
007第一次聽到喻凜用這樣戲謔又冷漠的語氣說話,不敢吱聲。
抑製劑打進謝知讓的腺體,安撫下身體的躁動,皮膚上灼熱的熱意開始褪去,喻凜轉頭看了許澤安一眼,思考要怎麼處理他。
喻凜一通亂噴掩蓋住謝知讓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單手一扯將他背在身上,經過許澤安的身邊時正要嫌棄地把他踹開時,就聽謝知讓喃喃道:“是他帶我到隔離室的,他沒做什麼。”
“……能一起帶走嗎?”
喻凜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抓起許澤安的胳膊,把他攔腰拎起。
他就這樣身上背著一個,手上提溜著一個,從安全通道裡徑直下了樓。
林鶴的車就在離出口最近的地方停著,看著喻凜安然無恙地帶著人下來,緊握著方向盤的泛白手指鬆懈下來,舒了一口氣。
喻凜把許澤安丟進後座,甩了甩酸軟的胳膊,為了防止他突然詐屍又在他的後頸上補了一道,然後才到另一邊把謝知讓塞了進去。
“去醫院?”林鶴皺了皺眉,似乎是感受到了許澤安身上殘留的alpha信息素,本能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