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昨天,謝謝你。”
“……唔。”
“謝謝你及時趕到,救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謝知讓抬手,虛虛觸碰了一下被繃帶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脖頸,語氣裡有些感傷。
喻凜望著他貼著膠布的手背,似乎看見了他泛青的血管。微微張合的嘴唇乾澀泛白,皮膚蒼白到幾近透明,一場發|情期好像吸乾了謝知讓所有的精氣與血色。
喻凜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地開口:“你學得很好。”
這句話不知道是觸動了謝知讓的哪根神經,他突然俯下身,瘦削的脊背微微抽動了起來。
“好想……做一個beta。”
喻凜定定地看著他,遲鈍的思緒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先安撫,還是先追問緣由。
但謝知讓早就習慣了他這副遊離於所有東西外的反應,隻是繼續說著:“我好害怕。那種完全不受自己控製,隻想屈服於欲望的感覺,像奴隸,像野獸……許澤安當時問我,需不需要一個臨時標記,其實有那麼一瞬間,我想答應的,一個人硬熬著好痛苦,我甚至覺得眼前的哪怕是任何一個alpha,隻要他能解救我,我都會答應他。”
漫長的昏睡裡,謝知讓的思緒翻湧,回想起了許多事情。
有初高中時,同齡人無故地推搡與嘲諷,高大的alpha們圍在他身前,戲謔地猜測他的信息素是怎樣糜亂的味道。他們羞辱著想要比對AO身體的差異,故意扯開他蓋著眼的長發,興奮地看著他被欺負得通紅的眼。
也有後來在白潮裡,那些自以為是的alpha們下|流|淫|邪的目光,還有送酒時作亂的手,有意無意的暗示,和總是嬉笑幫他擋開的陳哥。
他甚至還夢到了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未來。在那個未來裡,沒有喻凜的出現,他在許澤安的掌控和他的那些朋友的作弄裡度日如年,然後那些日子又隨著奶奶的噩耗戛然而止。
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為了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無法拒絕腦滿腸肥的男人遞來的酒,又在狹小華麗的包間裡被他的信息素壓製得動彈不得,隻能在內心嘶吼期待著救世主的降臨。
還有……還有許澤安。多少年過去,兜兜轉轉,不管他怎麼努力都逃不出他的掌控,他在一場意外的發|情期中無奈委身,從此後頸落下了再也無法擺脫的印記。
“林晝,我突然很害怕,我的命運注定就是要成為彆人的附屬品……”
第25章
謝知讓在夢中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單是強睜開眼皮的過程就無比艱難,像是被一塊黑布死死罩住了眼睛。
嗓子乾啞得發疼,發不出正常的聲音。標記他的alpha散發的信息素如同致命的春|藥,昨夜稍稍流露出微末一點,就能在頃刻間勾起他的情|欲,讓他淪為毫無理智的獸。
被反複標記的後頸發了熱,脹痛異常,像是被套上了專屬於許澤安的項圈。
酸軟的身體提不起任何氣力,他掙紮地撐了一下,腳尖還沒沾地便軟倒在地。
模糊的視線裡闖進一雙長腿,下一秒他被人一把拉起,重新抱回床上,眼前的許澤安麵容沉穩深邃,一身西裝革履,儼然剛從外邊回來。
許澤安在他身邊坐下,溫熱的胸膛貼上他的後背,輕輕一攬就把他禁錮在了懷裡,但這樣親密又陌生的舉動讓謝知讓渾身僵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