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七心裡有過一個猜想,但他不敢說。隻見站在玻璃窗前的陸鶴川突然斂下了眼皮,筆直的唇線抿得艱難。

他輕聲說道:“能是為了什麼……”

喻凜不過是想知道林柏野會不會聽從他最後的話,有沒有和應雲舟在一起罷了。

係統世界裡被抹去記憶的林柏野看不見他,更猜不透他的想法。現實世界裡的陸鶴川卻稍微能懂一點。

“走吧。”陸鶴川的視線最後在喻凜的臉上停留了半分鐘,轉身對林七說道,“你先去找顧雲深,我過會來。”

巴克利博士帶著助手在研究所裡簡單地轉了一圈,許是上了年紀,身體又不太好,被請到辦公室後茶還沒喝上幾口,就告辭離開了。不過他臨走前,倒是拉著顧雲深語重心長地提了不少建議,瞧著倒是個頗為後輩著想的老人。

“雲嶺”是聯盟頂尖的研究院,彙聚了聯盟中各個領域的人才,而年逾七十的巴克利博士則是研究院的第五任負責人,顧雲深的姑姑曾經在“雲嶺”裡待過一段時間,直到某一年她的幾位同僚相繼爆出醜聞,她在不久後也義無反顧地選擇出走。

隻不過她當年離開的時候,帶走過一個實驗品。

陸鶴川換了身衣服,麵無表情地推開顧雲深辦公室的門。陸行知正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咖啡慢條斯理地品著,活像一個正準備接受朝拜的太上皇。

見到陸鶴川進來,他懨懨地撩起了眼皮,抱怨道:“真是磨蹭。本來還以為今天趕得及回家和你媽吃飯的。”

陸鶴川:“……”

陸鶴川:“嗯,我的錯。”

這也不知道是認錯態度良好,還是應付親爹多年養成的敷衍式“滑跪”。

但某位上將也不怎麼在乎。

陸行知點了點自己對麵的沙發,全然把顧雲深的辦公室當成了自己家:“坐。”

陸鶴川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無視了顧雲深隔空發射來的死亡視線。林七在後者的身邊安靜地捧著杯子,埋著頭小口小口地啄著顧雲深剛跑好的茶,一副“周遭喧囂都與我無關,先彆care我”的模樣。

“我聽你這位同事說了。”陸行知揚起下巴,朝向林七的方向,“消息已經提前透露給你了,結果還是被星盜逼入禁區,實在丟臉,但看你後續的處理還算可以,勉強也過得去。”

陸鶴川雙腿交疊,襯衫的袖子被挽至手肘,露出的手腕筋骨微凸,在室內冷調的光照射下,平添幾分冷調的性感。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嗯”,接過顧雲深不情不願遞來的茶,說話的語調冷淡得沒有絲毫起伏:“但希望您下次不要這麼‘玩’。”

“怎麼?”陸行知不以為意,“因為他奮不顧身地去找你,心疼了?這麼說來你其實應該感謝我,幫他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陸鶴川沒依著他的話往下說,轉而不鹹不淡地道:“您前段時間剛買了三輛懸浮機甲摩托,媽應該還不知道吧?”

陸行知:“……”臭小子。

顧雲深和林七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畢竟他們不知道,懸浮機甲摩托之於陸行知,就如同私房錢之於大部分的中年男人。這位陸上將表麵上雖然享儘聯盟榮光,但私底下隻是一個普通的老婆奴罷了。

陸行知就這麼被親兒子逼走了,不過在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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