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在離開時迅速恢複原樣,蓬鬆的尾巴靈活地在他的手臂轉了又轉,尾巴尖似有若無地翹了起來,燕渡山都險些懷疑他是在裝睡。

但他還是鬼使神差地在軟塌上坐了下來。

這個舉動著實不太合禮數,等燕渡山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再想要起身,卻被喻凜嚴嚴實實地給壓住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滾的,大喇喇地在燕渡山身上一撅,一爪踩進了他的大腿,一爪按住了他的下腹,還有一爪依舊勾在燕渡山的袖子上,最後一爪子墊在腦袋底下。

可以說非常會享受。

燕渡山被他這個姿勢一壓,上身都不住往後傾斜了一點,強忍著沒讓自己靠在榻上。

“雲宿。”他壓抑著聲音,喊了一句,“起來。”

回應他的仍然是喻凜悠長的呼吸聲。爪子無意識地在小腿和腹部抓踩,灼熱的軟墊似有若無地輕觸又離開。

燕渡山渾身都僵硬了。

其實他有許多種方法可以抽身離去,但亂糟糟的心緒百轉千回,無數念頭起了又落,最終準備把喻凜掀開的手在半空一頓,自暴自棄地搭上了他的背。

燕渡山想,好像在對上這人時,他的心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混亂幾分,又柔軟幾分。

他不計較他的以下犯上,也不計較他的不守禮法,甚至連他那副總是招惹得人心煩意亂的、散漫的勁兒都覺得似曾相識。

掌心輕輕撫摸過雪豹的身體時,燕渡山的心都不受控製地酥了一瞬。

此刻,一直清醒著看完全程的“雲宿”悄聲說道:【我有個問題,師父他是不是有點……】

喻凜被他的聲音猛地拉回,眼皮在意識迷蒙中顫動了幾下,敷衍地說道:【……嗯嗯,他就是假正經。】

……喜歡你。

“雲宿”把最後未能說出的三個字徹底咽了回去。

側殿中兩人一豹各懷心思,燕渡山和“雲宿”看著睡夢香甜的喻凜,一個輾轉了許久才靠著軟塌閉上眼睛,一個強睜著眼以旁觀者的視角琢磨了好一會,才恍然大悟,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萬相宗內還有人注定無眠。

路椎回到外門弟子的住處後越想越氣,尤其是看到旁人暗搓搓偷來的目光時,更是憋悶異常。

與他同住的弟子今天大多都在演武場上,就算不在,上午的那點事早就一傳十十傳百。隻是他在這個故事裡就是個不起眼、自不量力的炮灰,所有的高光與談資都集中在季彆風和雲宿的身上。

他本來以為自己苦心孤詣了這麼多天,加上有係統的幫助,怎麼也應該和季彆風這種在原著裡連個名字都怎麼見過的十八線配角打個平手,可沒想到居然會被他幾招擋下,在一群人麵前丟儘了臉!

現在就是路過的人隨意看他一眼,他都覺得對方是在琢磨他有多少本事,或者在嘲諷他不過如此。

往日圍在他身邊的那群人今晚也不來了,睡在旁邊的那個弟子看他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上前安撫:“師弟啊,你還在想今天上午的事嗎?”

另外一個外門弟子聽了,也說道:“要我說季彆風就是太較真了,我們不就開個玩笑嗎,至於這麼針對路師弟?而且他練了多久的劍,師弟練了多久的劍,明擺著欺負人。”

“你也彆太在意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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