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心裡卻莫名地覺得詭異。
看著他再次經過自己身邊,喻凜抬手一探,那小孩被他壓住了腦袋,抬起的腿都僵在了半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聲音軟糯:“漂亮姐姐,我方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也都道過歉了,你就原諒我吧。若你實在不願,我回家給你拿點銀子也行……”
“雲宿”聞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隨後又像是怕喻凜生氣,趕忙要緊了牙關,泄露出幾聲悶悶的氣音。
喻凜收回手,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他的根骨不錯,但體內並沒有靈力流轉的痕跡,居然真是個普通人。
從靈犀廟出來,喻凜再沒有在彆的攤子店鋪停留,徑直去了路椎落腳的驛館。
驛館的小廝們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不過在看到他那與鎮上人格格不入的裝扮後,稍微流露出了些許驚奇與戲謔的目光。
喻凜旁若無人地走向掌櫃,本想要間三樓的上房,但想著隔著樓層不便監視,還是委屈自己住了二樓的屋子。
掌櫃遞來了一把做工簡樸的鑰匙,用粗糙的方言笑著說道:“上樓梯左拐第二間……最近是什麼日子,怎麼一下子來了兩個外地人?”
停頓間,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喻凜的裝扮:“姑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家裡人也不擔心你一個人出來?”
喻凜的指腹在上麵的紋路蹭了一下。
突然,他轉過頭,看向正攥著圖紙匆匆從樓上跑下的路椎。
似乎是沒想到還有人和自己同時來到這個偏僻的小鎮上,路椎的眼神頓時警惕了起來,腳步都緩了幾分,不著痕跡地打量起樓梯旁的這位“少女”。
喻凜歪著頭,對他微微笑了一下,本就上挑的眼角都勾起了一個明豔的弧度。
“家裡人逼我和太守家的公子成婚呢。可惜我心中另有所愛,隻好逃了出來,打算去我外祖母家避避風頭。”
說著,他還拍了拍肩上掛著的包袱,臉上露出了愁苦的神情,撅起的嘴為這張臉平添了幾分嬌憨的氣質。
漂亮得很。
路椎心下一動,先前的警惕神情瞬間褪去,他三兩步地跳下樓梯,目光還逗留在喻凜的那張臉上,不著痕跡地細細打量。
過了一會,他清了清聲,試探地說道:“姑娘這……聽起來很不容易啊,世上居然還有這般的父母?”
喻凜看了看掌櫃,又看了看他,垂下頭,頗為委屈地說:“我心屬的男子家中清貧,父親看不上他,不許我與他繼續來往,但架不住我與他私定終身,碰巧此時太守的公子他……垂涎於我,父親便答應了他家的提親。那太守公子肥頭大耳,你看我這般,怎麼會甘心嫁給他……”
說著,他還泄憤似地扯了扯自己的包袱。
“雲宿”都險些被他這副精湛的演技和現編的說辭欺騙了過去,在喻凜的識海裡“啪啪”鼓掌。
“那你們還挺有緣的,我們鎮上一年到頭沒幾個外人,最多也就是隔壁鎮來走親戚的,我這驛館還是頭一回這麼‘熱鬨’。”
喻凜順勢問道:“啊,這位公子又是從哪裡來的?”
“路某遊曆至此,暫且歇腳罷了。”路椎眼珠溜溜地轉了一圈,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姑娘若是需要什麼幫助,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你。”
路椎又道:“在下還要去鎮上轉轉,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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