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力大幅增強,聽覺頻率擴大, 嗅覺與味覺的敏感度降低, 但對危險化學物質的嗅覺識彆能力仍然保留。
至於大腦結構,則出現部分與情感處理相關的腦區神經連接異常, 運動協調相關的腦區神經纖維密集,神經信號傳導速度加快的情況。
免疫係統中的部分基因也受到了優化, 但可能存在特定的免疫缺陷,體檢報告上暫定空白。
從數據上看, 他似乎並沒有表現出長生的任何特征,甚至還可能出現早衰、免疫係統失衡、精神網崩潰等風險。
隻可惜,那些研究人員用儘了所有方法,都沒能再複刻出第二個幸存者。
直到星曆338年的冬天,非法研究東窗事發,第一星係的特遣隊逮捕了基地所有研究人員,也帶走了喻凜這個“殘次品”。作為重要的人證,雖然他連半句話都說不清楚,但他還是輾轉了各處“配合調查”,直到聯盟法庭對基地相關人員的判決結束,他才在各方勢力的爭奪中,被送到了顧明緒的手上。
如果沒有這樁“醜聞”,顧明緒那年本來應該升任基因組研究所的副所長,不知道是對同僚的所作所為寒了心,還是彆的什麼原因,總之,顧明緒毅然決然地交了辭呈,從雲嶺離開。
顧明緒是個很奇怪的人。
顧家在聯盟樹大根深,顧明緒自小接受的就是首都星的精英教育,她在雙親和睦、兄友妹恭的環境中長大,身上既有富家小姐的嬌矜,又有我行我素的自由與灑脫。
最開始到她家的時候,喻凜總是一個人蹲在窗前,靜靜地望著外麵的景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麼,他就像一個在那處紮了根的蘑菇,蘑菇不用思考,也不會說話。
顧明緒總是不厭其煩地陪著他。
她會問起他的名字,問起他在福利院的幼年時期,問起他那些已經長埋地底、麵容模糊的朋友們。她還會說起自己的少女時期,說起她令人又愛又恨的幼稚兄長,和她那正處於人嫌狗厭階段的大侄子。
“你想出去玩嗎?我哥家的附近好像開了個主題公園,那煩人的小子辦了年卡,一到周末就往裡麵跑,改天我把他的卡搶了,帶你瀟灑去怎麼樣?”顧明緒蹲在他的旁邊,海藻般的頭發披散下來。她的五官放量很大,巴掌大的臉上幾乎沒有多少留白,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雙眼。
那個時候,她將近四十,性格還是咋咋呼呼,比十一歲的喻凜還像小孩。
沒等到喻凜的回應,她也不覺得遺憾,隻是就這麼陪他蹲著。喻凜對痛覺相關的感應遲鈍,蹲上再就也沒有任何反應,但顧明緒卻不一樣,還沒過幾分鐘,她就罵罵咧咧地抱著小腿直哼哼。
但喻凜還是沒有看她一眼。
喻凜在研究基地待了一年多,養成了無比精確的作息習慣,每天早上六點醒,七點就要吃早餐,顧明緒卻懶惰慣了,從前在雲嶺時就經常踩點上班,更不要說現在成了“無業遊民”,恨不得天天睡到大中午。在第三次被喻凜搖醒時,她忍無可忍地購置了一台家居機器人,設定好了程序,把喻凜的三餐都交給了它。
但對於當時的喻凜而言,進食隻是為了保持生理機能,至於好不好吃,愛不愛吃通通不在他的考慮範圍。顧明緒卻特彆喜歡吃零嘴,尤其喜歡各類甜食和果乾,每次還都非要給他塞上幾口,再給他介紹塞進嘴裡的東西是個什麼滋味。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