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乖、也很漂亮的長相。
陸鶴川垂眼,問道:“在做什麼?”
喻凜眨了眨眼,問他:“螞蟻,你也想看嗎?”
陸鶴川頓了一下,說:“……不。”
喻凜收回了目光,慢悠悠地說:“那你擋到我了。”
陸鶴川愣了愣,過了幾秒,才退開了一步,說道:“……抱歉。”
陸鶴川不知該納罕這樣灼熱的天氣他還有如此的閒情雅致,還是該懊惱自己不受控製的冒昧打擾。
“唔……沒關係。”喻凜說,“我原諒你了。”
陸鶴川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提醒:“天很熱,這樣容易中暑。”
喻凜自下而上地歪著腦袋看他,說:“我不會中暑。”
然後又問:“它們會嗎?”
陸鶴川不明白他怎麼能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但還是認真地回道:“或許會,但我們不知道。”
“那如果其中的一隻螞蟻中暑死了,它的同伴也會像這樣把它分食嗎?”
陸鶴川說:“沒見過,不過它們會把它的屍體拖回窩裡。”
“啊……”喻凜支著腦袋,垂著眼若有所思,“你覺得它的同伴是在把它拉回屋裡‘安葬’?”
陸鶴川覺得中暑的應該是自己,不然也不會在這和一個陌生人探究起了螞蟻的社會關係。
但嘴上還是說:“我沒讀過相關的研究,但在人的角度下,應該更願意相信它們是想將它‘安葬’。”
喻凜聞言,卻把下巴抵在了胳膊上。
無論是分食還是安葬,它們終究會對同伴的離開有所反應。而他的大腦卻始終像是籠罩了一層朦朧的霧,就算強行撥開了,也是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陸鶴川在旁邊站了一會,不太自然地搓了一下手指,見對方全然沒有在意他的存在,繼續我行我素地盯著地板靜靜地看,幾分鐘後便轉身離開了。
隻不過他進了行政樓後沒多久,喻凜抬起頭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眼底的光華明滅,不知在想著什麼。
而陸鶴川透過樓道裡的窗往外看時,喻凜已經沒了蹤影。
此後一個月,陸鶴川都沒再見過他。
德雷斯把喻凜安排進了軍事戰術與太空作戰學院,裡麵的學生一半是出自於第一星係各個家族的推薦生,一半是來自其他星係的平民特招生。因此自入學伊始,這些人就涇渭分明地分出了兩個派係。
唯獨喻凜,又成了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他的來曆成謎,德雷斯中將親自為他辦理入學手續的風聲早就傳開,“家族派”的學生私下打探過他的情況,無奈喻凜獨來獨往,還眼高於頂,幾個少爺碰了一鼻子灰,索性直接把他當個透明人看。而“平民派”自詡火眼金睛,一看喻凜和他們就不是一路人,也懶得拉攏。
但喻凜都不是很在意。
畢竟這裡麵沒一個打得過他的。
德雷斯上了三次機甲戰術理論課程後,台下的學生隱隱有些不滿,直言道:“中將,我們來第一軍校不是為了紙上談兵,理論的東西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套,我們早就倒背如流,還不如直接放我們去演練場實操。”
德雷斯好脾氣地“嗬嗬”一笑,下一節課就隨了他們的願,把所有人都帶去了演練場。
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