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略過一些記憶。
最後是一雙血紅的眼深深刻在他心裡。
“是夢嗎?”溫良抱住雙臂縮成一團,他真的做了一個極具真實的夢。
他從沙發縫裡翻找出手機,打開手機想找個人聊聊這荒唐的夢,可聯係人一看,要麼是隻談工作的,要麼就是虛情假意,等著看他出笑話的人。
唯一算的上朋友的金蘇成,如今在醫院還沒醒過來。
溫良以前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是當恐懼和孤獨襲來,他才發現自身是多麼渴求有人能聽聽他的聲音。
他苦笑,混到三十二歲,事業和人際關係搞得一團糟。
意誌消沉了一會,他起身去廁所,洗了臉之後,突然聽到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來看,發現是銀行發來的消息。
【您尾號xxx賬戶完成交易人民幣30000……】
溫良愣了片刻,反應過來時臉色煞白,直接把手機扔掉。
怎麼可能?那明明是做夢!
他腳一下子軟了,癱坐在廁所,還得扶著馬桶才不至於更加狼狽,他腦袋嗡嗡響,幾乎快嚇暈過去。
“冷靜……冷靜下來……”溫良自言自語,恍惚的神情在不斷自我安撫下恢複正常,雖然還有些驚慌,但至少冷靜多了。
三萬是片酬,這麼說他成功殺青了,溫良抓著頭發,逼迫自己去思考當時的畫麵,可是後麵傅若庭怎麼變異了?
難道他殺青回到家,然後又夢了一個傅若庭變成鬼的夢?
對,一定是這樣。捋出思路的溫良徹底放鬆下來,沒想到拍鬼片會有這麼嚴重的陰影,以後真的要慎重接戲。
他緩緩站起來,哆嗦著雙腿走出廁所,結果不小心絆倒在地,好在用手及時撐住地麵才不至於摔得太疼。
“咦?”溫良抬起左手,發現上麵戴著一個黑色手鐲,在昏暗房間黑得發亮。
“這不是戲裡麵傅若庭給我的?為什麼在我手上?”溫良思緒又混亂了,他慌不擇路,想把手鐲拿出來,可是折騰半天都沒成功,還把手弄得有些紅腫。
他再次跑到廁所,用洗手液塗抹手腕至手掌,可都這麼做了,那手鐲仿佛和他融為一體,怎麼都拿不出來。
“該死……該死!”溫良心跳加快,強烈的心悸感仿佛是吹響危險的前奏曲,他有種感覺,一定要拿出這個手鐲。
拿不出來——那就毀掉!
溫良眼神一狠,高抬左手,狠狠砸向洗手台的瓷磚。
可結果一聲脆響,手鐲完好無損,倒是他被反震得手腕發疼。
“為什麼……”溫良又試了幾次,“為什麼碎不了?”
“當然碎不了。”
慵懶的聲調在這深夜顯得多了幾分詭譎,溫良猛地轉身,就看見傅若庭懶懶的斜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邊沿,黑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幾縷發絲垂落在身前。
他的膚色是不屬於活人的慘白,襯得唇色愈發鮮紅,他扯出一抹弧度,血紅的眼瞳凝視著溫良,細長的手指指著手鐲道:“那是用我一半靈魂製成的。”
溫良又被嚇跪了,他手腳並用地爬到角落,瑟瑟發抖的問:“你是誰?”
傅若庭神情一沉:“怎麼,失憶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下?”
“不不不……不用!傅、傅若庭,我知道是你!”溫良不是看不出眼前的人是傅若庭,問題是對方變化太大了,而且以這種奇異的方式出現。
“這麼叫我,太生疏了吧?”傅若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