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把電視給砸了。
舞台表演結束,主持人說:“接下來表演者是齊鈞辭,溫良。”
“喂,到我們了。”齊鈞辭催促溫良,想把對方拉出去。
結果手被拍開,溫良睜眼,在昏暗的後台,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以至於齊鈞辭非常清晰的看到他冰冷的眼神。
冰冷的讓他詫異,眼前的溫良像是換了一個人。
溫良微微昂首,他沒有齊鈞辭高,可眼神像是居高臨下的睥睨,他收回目光,往舞台走去。
齊鈞辭回過神來,惱怒著一張臉,跟了出去。
台下的學生和評委還在上一次那糟糕的演出中沒調整好心態,看到溫良穿著隨意,還以為又是來混的,直到那名老師告訴其他評委溫良身份時,他們很意外。
“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這溫良前些年演的劇都不錯,後來當AI演員總是出岔子,越混越回去了。”
這名評委顯然很不喜歡溫良,隻是他不知道,因為評委席視線最好,所以傅若庭和斷頭鬼都站在他身後。
並且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派個小鬼跟他回家。”傅若庭血色眼眸隻專注的看著溫良,語氣冷淡。
“好的。”斷頭鬼幸災樂禍的想,今晚跟過去看看熱鬨。
那名評委本來還想說什麼,突然被一陣冷風弄得一哆嗦,想說冷氣開太大,隻是表演此時開始,他不好說什麼。
“溫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一並清算!”齊鈞辭提著劍,臉上端著滔天怒意,眼中的殺意如刀,恨不得活剮了眼前殺父仇人。
進入狀態的溫良沒有其他雜亂的思緒圍繞,他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哦?你要怎麼清算?憑你那三腳貓功夫?”
齊鈞辭正要接著說什麼,隻聽見溫良又道:“我留你活到現在,就是想讓齊家知道,你父親,包括你,永遠都不是我對手,可惜你沒有留下血脈,齊家今日就會永遠消失。”
為了考驗表演學生的臨場發揮,他們隻憑抽簽主題來自己安排台詞互動。
“你做夢!”齊鈞辭畢竟是個學生,哪比得上戲齡十年的溫良,彆說主題是複仇,如果是嘴炮互懟,溫良能盤腿坐著數落齊鈞辭到崩潰。
齊鈞辭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原來想的一些正義之詞突然間被溫良的氣場壓的說不出來,不動口乾脆動手,提劍而上。
他穿著的古裝不僅是高價買的,連劍鞘都有漂亮精致的紋路,劍鞘一出,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長劍直指溫良。
底下的人們發出聲音,讚歎這劍真好看。
斷頭鬼在劍光出來時就說:“這長劍不是道具,傅哥,他不會有事吧?”
傅若庭比他想象中的淡定多了:“他入戲了。”
正當斷頭鬼不解時,溫良那邊麵對襲來的劍時鎮定自若,拿起未出鞘的劍往前一橫,輕易擋住攻勢,隨後抬起另一隻手狠狠劈向齊鈞辭的手腕。
齊鈞辭手腕一疼,真的劍比道具還重,這一下讓他直接握不住,劍直接掉到地上。
聽到劍落地的聲響,齊鈞辭心都涼了,可氣人的是溫良在近距離下,眼中並沒有露出嘲諷之色,仿佛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你輸了。”
齊鈞辭往後退了一步,正蹲下要撿起劍和溫良打,結果底下的人發出一片掌聲。
原來是規定的表演時間到了,而齊鈞辭身子一頓,半蹲模樣看上去像是對溫良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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