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庭,你讓我怎麼接受你?你不隻是鬼,你還是……還是個殺人如麻的厲鬼!”那些新聞曆曆在目,溫良本來心情就因為溫爸車禍有些壓抑,傅若庭純粹是招欠。

“我錯了……你也掐我吧。”傅若庭也是慌了,這種昏話都說得出來。

溫良瞪大眼,不可置信看著他:“你有病啊!你都死了我掐了有什麼用?”

“至少能讓你舒服點……”傅若庭在溫良憤怒的眼神下越說越小聲。

“我可不是變態。”溫良發現這麼一通吼竟然心情豁然開朗,簡直有毒,他揉了揉眉心道:“我回車上。”

“我跟你一起回去。”傅若庭自知做錯事,低著頭跟在溫良上車。

不是節日,長途車空位很多,溫良旁邊沒人坐,如今多了傅若庭在旁邊,溫良閉著眼,懶得和對方有任何眼神交流。

傅若庭默默給溫良遞過去拆開包裝的麵包,見後者沒拒絕,他才敢說話:“溫伯父沒有生命危險。”

溫良聞言睜眼看他:“你怎麼知道?”

“我能感覺到。”傅若庭並未解釋太多。

溫良之前也見識到了鬼的手段,並不懷疑,他沉默片刻說:“那就好。”

傅若庭從記憶中了解到溫爸溫媽曾經很愛溫良,可是那份愛並不能阻止他們離開溫良,組建新的家庭,他以為溫良恨著溫爸,可如今看,或許有些更為複雜的心情。

“你很久沒有去看溫伯父,這次見麵我想他會很開心。”

溫良嗤笑:“我以為他要死了才特意趕過去,不管怎樣他也是生養我的人。”

“那你還想見他嗎?”傅若庭問。

溫良怔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說:“來都來了,我很想看看他如今過得有多幸福。”

“我陪著你。”傅若庭把手放在溫良手背上。

溫良抽回手:“少來,你就是跟蹤我,彆說得這麼好聽。”

傅若庭垂著眉眼,看上去委屈又卑微:“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半步,醫院挺危險的……”

溫良聽著他最後一句,突然就想起各種以前聽到的有關醫院的鬼故事,加上醫院還有太平間,他頓時咽了咽口水,“隨便你!”

下車後溫良打的士到了醫院,在病房前溫爸還沒醒,倒是旁邊坐著一名婦人和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見到溫良站起來,上下掃了一眼:“你就是溫良?既然來了,醫藥費去交一下。”

溫良:“???”

溫良旁邊的傅若庭微微蹙眉,用陰沉的目光看著年輕男子。

這時婦人站起來,語氣很溫柔,隻是說的話同樣很不客氣:“溫良,我在你爸手機看到過你的照片,這次你爸車禍醫藥費得三萬,後續治療費保守估計要二十萬,我聽說你是演員,拿錢給你爸交費。”

溫良挑眉,訛人訛到我頭上?

“據我所知,我爸承包一次工程都有幾萬塊,這麼多年下來連交醫藥費的錢都沒有?”

婦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年輕男子不耐煩的說:“讓你交就去交,你費什麼話?爸要是因為晚交錢出事你負責?”

“我負責啊。”溫良笑了笑,眼底沒有絲毫溫度,“他死了我一定負責殯葬一條龍,但是他現在離死還差點,看你們穿著,我爸沒少花錢在你們身上,想讓我這個便宜兒子交錢,想得美。”

“你找死!”年輕男子被激怒,抬拳過去,隻是被溫良三兩下化解,還把他手腕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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