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陰起人來不輸給我啊。”
“你這副自豪的語氣是鬨哪樣啊……還有你是不是連帶把自己也誇了。”齊鈞辭就是為了出一口氣,但很快他又陷入絕望,先不說現在作為人質很危險,要是匪徒逃跑成功,後麵會不會撕票可不好說。
他連連唉聲歎氣,完全想不通溫良怎麼做到這麼淡定:“你怎麼一點也不害怕?”
溫良平靜道:“你可彆忘了,這錢是誰給我的。”
齊鈞辭微微睜大眼。
此時溫良感覺到手腕的鐲子微微發涼,黑霧開始大片溢出來,彌漫至整個空間。
這一幕隻有溫良和齊鈞辭能看到,後者見過這樣的場景,隻是如今不同局麵不同心情,他興奮道:“鬼來救我們了!”
倒是溫良臉上沒什麼表情,反而是低頭看著黑得發亮的手鐲,若有所思。
原本還在和警方對峙的匪徒們,突然就置身於一片黑暗中,人質也消失了。
“怎麼回事?”
“天突然黑了?”
就在他們陷入疑惑和恐懼時,傅若庭從黑暗中走出來,這裡似乎才是他的主場,黑發無風自動,紅眸裡儘是翻湧的瘋狂。
“你是誰?!”匪徒們驚慌下直接朝傅若庭開槍。
“砰砰砰!哢哢——”直到槍的子彈打完,他們驚恐的發現傅若庭完好無損。
“鬼啊!!!救——呃……”匪徒們無處可逃,被地麵竄出來的黑霧纏住脖子,整個人提在半空中。
傅若庭看著他們徒勞掙紮,冷聲道:“你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這一幕齊鈞辭看在眼裡,雖然他覺得這些匪徒死光光最好,可是傅若庭的手段還是讓他心生恐懼,他壓低聲音對溫良說:“你為了錢就敢和他在一起,我真佩服你。”
溫良抽了抽嘴角,他有拒絕的資格嗎?
原本在折磨匪徒的傅若庭突然朝溫良這邊看了一眼,那一瞬間溫良仿佛看到了一片血腥氣極重的海域在翻湧。
可頃刻間,那片血海平靜了下來。
那一眼輕描淡寫,傅若庭轉頭道:“我改變主意了,你們既然這麼喜歡錢,就好好體驗下錢的重量。”
匪徒們被放倒在地,還沒等他們爬起來,上方突然掉落一打打現金,宛如暴雨密集和快速,很快將匪徒們淹沒。
黑暗消失,在其他人眼裡,殘暴的匪徒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紛紛倒地不起。
原本綁住溫良和齊鈞辭的繩子自動斷開,後者緩緩走到匪徒旁,蹲下試了試鼻息,詫異道:“活著,還活著哎?!”
溫良心裡一動,這不符合傅若庭的行為模式,對方可不是那種彆人說對不起就會給個機會的人。
但無論怎樣,這次的危機成功度過,溫良配合警方做了筆錄,折騰到晚上,結果錢也沒存,隻好在齊鈞辭的幫忙下提回酒店。
約好明天再去,溫良目送齊鈞辭離開,關上房門,他往客廳走,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從身後抱住。
這擁抱帶來的是熟悉的寒意,因為體驗太多次,溫良不覺得害怕,但也說不上有多適應,他試著掙開,意外的是以往強勢的擁抱,此時卻輕鬆掙脫。
溫良轉身和傅若庭對視,後者眼眸變成了黑色,兩者獨處時他不會露出紅眸,隻有在極度憤怒下才會暴露出本質。
“今天我來晚了,對不起。”傅若庭垂著眼,細長睫毛在眼瞼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