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塘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慌張擺手說道:“不是……葛隊長您聽我說,上回許麗那案子我…我也就是胡亂一說而已,純屬走運,您可千萬彆把我當成那什麼……可千萬彆把我當成專家了呀。我就一個做外貿生意的普通人,對於刑事偵查來說就是一個妥妥的門外漢那!嗬嗬,這專業的事還是得你們專業人來做才靠譜呀。”
葛強乾笑了兩聲,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能說是走運呢。僅從一根電線的形態就可以推理的出嫌疑人的群體,並且還精確到了性彆和生理特征,這沒有兩把刷子能行?當然了,最後在電線中發現血跡的事麼…我承認還是有些幸運的成分在裡麵的,可沒有過人的推理能力的話,隻怕是做不出這種大膽的假設求證吧?”
“這……”陸魚塘一時語塞,苦著張臉不知如何狡辯。
而此時一直未吭聲的陳浩輕嗤了一聲,突然開口說道:“其實我同意你剛才的話,許麗的案子能破獲的確是運氣的成分比較大,你也隻是無心插柳,碰巧罷了。可我們葛隊長卻固執的認為你在這方麵有過人之處,這才專程上門來向你求助。怎麼,剛才口口聲聲的說自己覺悟高,這會子怎麼不覺悟了?嗬嗬,莫非…你想要報酬?”
陸魚塘有些意外陳浩突然的出言挑釁。因為在之前的兩回見麵之中,這個年輕警察還是給自己留下了謙遜溫和的好印象的。
可當陸魚塘看見他身旁沙發上的那個公仔之後,是恍然大悟。
也難怪……
送給心上人的生日禮物竟然被隨手拋棄在了自己家裡,這擱誰頭上不難過?
恐怕這貨不止是難過了,醋意滿滿才是。
畢竟上回在醫院裡陳浩已經質疑過自己和左鈴的關係了,這回看見公仔被留在自己家裡之後,估計他心裡直接把自己當做情敵給對待了。
想到這裡陸魚塘無奈的甩了甩頭,隻是搓手訕笑著,無言以對。
可他心裡卻在直犯嘀咕:“你衝我凶個毛線啊?是你心上人自己把那玩意兒扔我家的,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不過……這年頭追女人送公仔這件事兒麼,確實是好笑,厚厚厚……敢情你把人家富姐兒當小女生追啊?這怎麼追的到喂兄弟!”
“小陳,我們是來求人家的,你這怎麼說話的?”葛強瞪了陳浩一眼,隨即又衝著陸魚塘樂嗬了起來,“小陸啊,你不要介意,小陳這幾天為了案子也是沒日沒夜的,精神不是很好難免情緒有些失控哈。你看……要不你再考慮考慮?當然了,報酬的事也好說,畢竟以前我們請外省市的刑偵專家來幫忙也是有費用的,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擺在台麵上明說,沒什麼不好開口的。”
“葛隊長,這……”陸魚塘快瘋了。
自己可是一個殺手啊!
是一個隻要被警察抓住一次就會結束職業生涯的特彆行動員啊!
怎麼現在混的……有點警察之友的感覺了呢?
這不耗子在貓堆裡跳舞,純屬找刺激麼!
這時左鈴輕歎了一聲,盯著自己的石膏腿細聲說道:“算了…葛隊長我們走吧。說到底他隻是我的一個租客,我們認識沒多久,也談不上很熟,他沒有非得幫我的義務。還是……彆難為他了,我們再想想辦法吧。”
這句話一出去,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葛強一個勁的嘬著煙,不時望陸魚塘幾眼,看他怎麼回應這句話。說白了,他在觀望左鈴的麵子到底好不好使。
陳浩也沒再吭聲,隻是癡癡的盯著那個公仔一言不發。
而陸魚塘則是有些意外。他有些意外這個一向風風火火的姑娘怎麼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顯弱的話出來,這實在是不像她的秉性。
沉默良久,陸魚塘突然開了口:“葛隊長,我有個條件。”
“你答應了?”葛強精神為之一振。
陸魚塘點頭:“我可以試試,但不能保證一定能行。”
葛強連忙再次遞了根煙過去:“有什麼條件,你說。”
陸魚塘瞥了眼左鈴,短暫的猶豫之後,說道:“左誌佳被害一案的信息,是不是被列為了機密?”
三人聽到這話皆是一怔。
尤其是左鈴,突然聽到她哥哥的名字很快就紅了眼眶。
葛強愣了半晌,問道:“你知道那案子?”
“知道。聽左警官的朋友說的。”
葛強深吸了口煙,點頭:“對,那案子的信息被列為了機密,也被列為了警方和國家安全司聯合偵查的重點案件,在我們單位也隻有我和大隊長有權查閱。”
“如果這回我幫你的話,能不能讓左警官也看看這件涉及到她親哥哥的案子?”
“嗯?”葛強聽到這話先是扭頭望了眼左鈴,又皺著眉頭直愣愣的盯著陸魚塘,片刻後,輕笑了一聲,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你的這個條件,很難。機密級文件就是機密級,不到特定的級彆和職位無權查看,否則就是違法。你應該理解。”
陸魚塘立即攤開了兩手:“那我也沒有必須要幫你們的理由,請理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嗬嗬嗬,好一個針鋒相對……”說著葛強往後一靠,揉著雙眼是哈欠連連,“小陸啊,這是違反紀律的事,你就彆為難我了。要不,咱談錢?”
“可以。”陸魚塘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一百萬。”
“多少!?”葛強頓時不困了。
“一百萬。”陸魚塘麵無表情的重複道。
陳浩頓時嚷嚷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還真當自己是福爾摩斯了!?隊長,我們走,可以和我們配合的刑偵專家大把,難道還非得靠他不成!”
葛強卻未理陳浩,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手指在茶幾上敲的是“邦邦”響:“小陸,我們是誠心來請求你幫助的,你不答應就算了,沒必要拿我們開涮。”
陸魚塘麵不改色,淡淡說道:“或者將左誌佳的案子拿給左鈴看看,我一毛錢不要。”
葛強大手一揮:“沒得談!小左是被害人的親妹妹,還是我的徒弟,就這關係我都拒絕了她多次要看案宗的請求,這可是紀律問題,我哪裡敢答應!我不管你和小左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的想幫她,沒得談!”
“那就不送諸位了。”說著陸魚塘起身打開了家門,竟下了逐客令。
“你……”葛強顯然是被激怒了,扭頭對著陸魚塘是怒目而視,“年輕人,不要仗著自己有些頭腦就目空一切,你這不是在幫我,是在幫受害者、是在幫正義!難道你是個沒有正義感的人麼!”
“你不用給我上政治課。聲張正義的方法有很多種,並不是非得協助你們查案才算。不送。”陸魚塘站在門口冷冷重複道。
“行!”葛強狠狠的將煙頭摔在了地上,氣呼呼的大步離開。
陳浩則再次望了眼那個公仔,也黑著臉跟了出去。
陸魚塘手扶著門,對左鈴呲牙一笑:“你不回家去休息麼,你可是個病號。”
左鈴擦了擦淚眼,起身拄著拐杖來到對麵的自家門口,邊掏鑰匙邊細聲說道:“謝謝你的好意。可你真沒必要把話說的那麼硬,把我師父都氣著了。”
“《我與罪惡勢不兩立》,嗯…這個題目起的很好。”陸魚塘突然冷不丁的說道。
“咦!?”左鈴扭頭,是滿臉意外,“你怎麼會知道?”
陸魚塘再次衝著她呲牙一笑:“你閨蜜咯。”
左鈴紅著臉回過了頭去:“這…這都是以前讀書時的事,那個死丫頭莫名其妙的給你說這些做什麼。”
頓了頓,左鈴又小心的問道:“你……真的不肯幫我師父麼?”
陸魚塘聳了聳肩:“嗨,我也就是找一借口推脫而已,還真當我是刑偵專家了?我自己幾斤幾兩能心裡沒數嘛,我可沒那本事喲,要真答應了那還不得耽誤你們的事。”
左鈴翻了個白眼:“你可真行,偏偏找這麼個刁鑽的借口,看把我師父給氣的。”
“嘿嘿,改天你撒個嬌哄一哄不就是了。晚安嘍,房東警官。”
左鈴沒精打采的拉開了自己的家門,對身後胡亂甩了甩手:“好吧好吧,晚安吧…凶宅租客。”
“哦對了,那個公仔一直忘在我家呢,趕緊拿回去吧,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
“我不要!”左鈴關上了家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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