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打穀場,那個向導民警突然追了過來,說是巧了,一幫縣城的特警正在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拉練,聽見命令就立即趕了過來。
左鈴問來了多少,向導民警說一車大概二十多個的樣子。於是左鈴說正好,讓他去喊幾個過來幫忙挖墳,其餘的把守進出小源村的幾個出入口,不可放人出村。
當幾人跟著徐新友來到李老爺子的墳前時,陸魚塘覺得有些意外。因為就絕大部分農村地區來說,同姓的大多數都是祖祖輩輩葬在一個山頭的,可眼這李老爺子不是葬在山上,而是在一處山坳間,並且四周並無其他墳墓,就李老爺子孤零零的一個墳包。
更令人不解的是,他們李姓的祖墳山在小源村東北方,而這處山坳卻是在村子的西南方,是遙遙相望。
“這李家兩兄弟怎麼想的?”陸魚塘望著徐新友問道,“他們為什麼不把李老爺子葬在李姓的祖墳山?”
徐新友抹了抹腫的老高的鼻梁,滿臉不悅的答道:“我怎麼知道。曾道士被他們氣走之後他們又找了個道士,這地方是後來那道士定的。他們的老子他們願意葬在哪就葬在哪,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陸魚塘瞥了眼幾名扛著鐵鍬鋤頭剛趕來的特警,然後拍了拍徐新友的肩膀:“你確定在我們開挖之前沒什麼交代的?如果你現在交代了什麼的話,那還算你主動坦白,這要是開挖了你再說的話,那可就什麼都不算了。”
徐新友輕哼一聲,吐了口血沫:“有什麼坦白不坦白的,說的好像我犯了什麼事一樣。我沒什麼好交代的,我阻止你們挖墳純粹是為了村子今後的氣運考慮!”
“行。”說著陸魚塘對那幾名特警招了招手,“挖!”
幾名特警齊齊應了聲好,揮舞著手中的家夥立即就圍著墳包就開乾了,看上去手腳十分的利索。而陸魚塘則默立於一旁,眼角不時觀察著徐新友的臉色。
當墳包被挖平了之後,不過幾鏟子便挖到了棺材蓋。這倒是很出乎大家的意料,都沒想到李老爺子的墓坑竟然挖的這麼淺。
墓坑挖的不尋常的淺,而且墓址挑選的位置又是這麼的偏僻,不光是陸魚塘,就連左鈴和陳浩也開始覺得這墳有些怪異。
“請問,是將棺材蓋露出來就行了麼?”這時一名特警望向了左鈴。
左鈴猶豫了片刻,答道:“嗯…隻要能開啟棺蓋就行。”
說完左鈴扭頭望向了陸魚塘,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陸魚塘卻是直愣愣的盯著漆黑的棺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吧,先挖到這,能開棺就行。”
縮在一旁的徐新友聽到這話悄悄的鬆了口氣,嘴角揚起了一抹不那麼容易察覺到的笑。
那名特警望了望陸魚塘,又望了望左鈴:“那就…直接開棺?”
左鈴深吸了口氣,重重點頭:“開!”
於是幾支鋼釺幾乎同時插入了棺蓋與棺身間的縫隙,在一名特警高喊了聲“起”之後,幾柄鋼釺同時撬動,伴隨著一道道棺材釘與木材的尖銳摩擦聲響起,這副漆黑的棺材在被埋下去四年之後被重新開啟。
當棺蓋被完全移開之後,陸魚塘幾人立即湊了過去,爭相一睹棺內的情況……
隻見狹窄的棺內鋪了一層厚厚的被褥,被褥正中央放著一個被紅布包裹的東西,一名特警戴著手套將紅布打開一看,是一個石材製作的方形骨灰盒。
除此以外,棺內再無彆物。
“沒發現曾道士!?”左鈴扯了扯陸魚塘的袖子。
陸魚塘似乎沒有心情回話,也不顧衣服是否會被泥土弄臟直接趴在了棺邊,探著身子將棺底的被褥給掀了起來……
結果還是空無一物。
“難道猜錯了?”陸魚塘盯著李老爺子的骨灰盒愣住了。
這時徐新友湊了過來,忿忿說道:“不讓你們開棺你們非要開!現在開了,你們發現了什麼沒有,啊??你們這就是純粹的找事!!純粹的要跟我們小源村的全體村民過不去!!”
陸魚塘沒有搭理,仍舊是趴在棺邊,怔怔的盯著那個骨灰盒一言不發。
徐新友盯著陸魚塘的後背輕哼一聲,似乎更加的來勁了,大聲的喊道:“不讓你們亂來你們還對我動手!!啊?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兩顆門牙被他敲斷了,鼻梁骨也斷了,這筆賬怎麼算?我要去政府告你們暴力執法!!告你們!!”
“告你大爺。”陸魚塘突然站起了身,撣了撣身上的泥土後衝那幾名特警點了點頭,“麻煩你們,繼續挖,直到露出棺材底為止。”
“行!”一名特警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再次揚起了手中的鐵鍬,“你們是金州市來的領導,你們讓我們怎麼乾,我們就怎麼乾。”
當整個墓坑內的填土都被清空之後,這副棺材的模樣完整的出現在了墓坑之內。雖然仍舊是沒挖出什麼,可這一回徐新友卻沒有叫囂起來,臉上反倒是顯露出了幾分膽怯之色,緊盯著墓坑是一言不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而陸魚塘此時的注意力卻不在墓坑內,而是盯著從墓坑內刨出的那一堆土出了神。
這時左鈴湊了過去,輕聲安慰道:“怎麼了?推測錯了也沒關係的,我們再換個思路就是了。那些村民剛才的行為的確威脅到了我們的生命安全,你當時的做法沒有錯的,放心,我不會讓你承擔任何責任的。”
“還是等等再說換思路的事吧。”說話間陸魚塘似乎發現了什麼,隻見他眼神一亮,快步走到了那堆填土旁蹲了下去,從土堆裡刨出了幾塊呈灰白色土塊捏在了手上。
“哼。”陸魚塘望著手裡的土塊是嘴角一揚,然後回頭望向徐新友,“不如…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交代了什麼,仍然算你主動坦白。”
“沒什麼好說的!”徐新友將臉扭到了一旁,乾脆不去看陸魚塘。
“行。”說著陸魚塘走到了墓坑旁,望著剛好露出的棺材底拍了拍手,“特警同誌們,麻煩你們再往下挖一挖,完事我們左警官會自掏腰包買飲料香煙犒勞你們的。”
“……”左鈴無語。
幾名特警聽到這話一愣,隨即紛紛大喊著“說話要算數”之後很快樂的跳進了墓坑,鐵鍬和鋤頭再次揮舞了起來。
而這時的徐新友竟然緊張到了渾身冷汗直冒,甚至汗水都順著脖子往下淌,跟當頭澆了盆水似的。
“啥事兒這麼緊張啊?”陸魚塘點了根煙,然後一把挽住了他的肩膀,“誒喲喂,看看這汗淌的,跟蒸桑拿似的。你沒事兒吧徐大村長?”
“我…我……”
“嗯?你想說啥?”陸魚塘往他臉上一口接一口的吹著煙,是熏的他眼淚直流。
“我……現在交代,還算主動坦白嗎?”
聽到這話陸魚塘呲牙一笑,可又突然臉上一沉,麵無表情的回道:“不算。因為我現在不想給你機會了。”
“……”
正在陸魚塘調侃已經幾乎崩潰的徐新友時,一名特警突然從墓坑裡躍了出來,瞪著眼珠子喊道:“你…你們三個誰是領導?”
陸魚塘指向了左鈴:“這娘們兒是。”
“你叫我什麼!?”左鈴立即尖叫開了。
“啊呸…不是不是。”陸魚塘一把捂住了嘴,他發現左鈴有去搶特警手中鐵鍬的意思,“不是……我是說,這位美女警官是我們的領導!”
那名特警立即麵向左鈴,指著身後的墓坑激動的喊道:“墓坑底好像挖著了什麼東西!你們最好下去看看!”
“噢耶!!”陸魚塘搶先衝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徐新友卻是兩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隻見他雙眼無神,是一臉的生無可戀,嘴裡喃喃的念叨著:“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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