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隻見另一名特警押著一名男子快步走了出來,興奮的喊道:“隊長,還有個活的!!這家夥藏在一個大塑料桶裡麵,被我給拎出來了。”
那名與陸魚塘氣質高度相似的特警見狀頓時衝著左鈴笑開了:“嗬嗬,美女你看,罵我罵早了吧,還有個活的呢。”
左鈴翻了個白眼,隨即拍著胸口長舒了口氣:“還好、還好,總算還留下個活口可以問話。”
那名特警抬了抬手:“那麼,就把他交給你們了,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陸魚塘的眼角一抽:“你特麼…學我?”
“你指定是有點毛病。”那名特警聳了聳肩,麵無表情的走開了。
“厲害了……”陸魚塘茫然望著那貨與自己高度相似的鬆垮垮步伐,緩緩豎起了大拇指,“加十分……”
當陳浩把那名幸存的馬仔從特警手中押過來時,陸魚塘和左鈴都覺的有些意外。
隻因這名男子看上去皮膚黝黑,從五官長相上來看不太像是本國人,倒是有點東南亞的意思。
“外國的?”左鈴問道。
“問問不就知道了。”說著陸魚塘拍了拍那男子肩膀,“你滴,什麼滴乾活?”
“……”左鈴腳下一軟,險些跌倒。
那男子懵了,直愣愣的盯著陸魚塘,一臉的迷茫。
陸魚塘乾咳了兩聲,又問道:“泥嚎~~泥是從拿裡來滴?”
“我去……”這回是陳浩險些跌倒。
陸魚塘呲牙一笑:“哈哈,好了好了,不玩兒了。”
說著陸魚塘是麵色突然一沉,盯著那名男子嘰裡呱啦的又說了一通。
可這回左鈴聽出來了這貨似乎不是在胡鬨,雖然聽不懂,但感覺陸魚塘是在說東南亞那邊某個國家的語言。
並且這家夥還似乎切換了幾種語言!
於是左鈴和陳浩頓時震驚了,齊齊向陸魚塘投去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果然,在陸魚塘切換了幾種東南亞主要語言之後,那名男子突然眼前一亮,也嘰裡呱啦的說開了。
隨即兩人猶如一對青蛙似的交流了起來,是嘰裡呱啦聲不斷,跟開春的稻田似的。片刻之後,陸魚塘望向了左鈴:“這家夥是緬甸人,你們最好找個翻譯幫忙審問。”
“我去,你會說緬甸話?不…不對,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最少換了三種語言吧?”左鈴仍然陷於震驚之中不能自拔。
陸魚塘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嗨,多大事。我這做外貿生意的人,哪裡的話都會說兩句哈,就是都會一點但又都不精通,還是得找專門的翻譯過來哈。”
隨後陳浩將這名緬甸男子交給了一名同事看著,跟著左鈴和陸魚塘進入這棟倉庫。
倉庫的一層是很空曠的,堆了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貨物,隻見一堆貨物旁的地上躺了兩個人,身下都是一灘血,幾名特警正蹲在他們身旁檢查著什麼。
“一樓沒什麼的,精彩的在二樓。”一名特警指了指樓梯間。
於是三人走向了樓梯間。
果然,從進入樓梯間開始,精彩的畫麵就開始上演了。
兩跑的樓梯上,趴著兩名已經身亡的馬仔,而上完樓梯之後就是一堵牆,牆上是一扇鐵門,鐵門的門檻上還趴著一個。
跨過屍體,隻見二樓也是同樣的空曠,也是堆了些貨物。
而在這些貨物後頭不遠處又是一堵牆和一扇鐵門。
在一名特警的引導之下,三人進入了那扇鐵門,隻見鐵門的後頭是一道不是很長的走廊,走廊的兩旁分彆有兩個房間。
而在這不長的走廊之上,又看見了三具馬仔的屍體。
“看這裡麵。”特警指了指左手邊的第一個門洞。
陸魚塘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沒有窗口的房間,剛走進去陸魚塘便頓時感到有一股惡臭撲鼻。
打開燈,隻見這間約摸二十來個平方的房間地麵上淩亂的攤著些被褥,而房間角落的一個塑料桶內,全是臭氣熏天的排泄物。
“這裡是乾什麼的?”左鈴捂著鼻子問道。
陸魚塘蹲了下來,輕撫著牆上的那些抓痕,沉聲道:“看不出來麼?是他們關人的地方。”
“就是那些所謂的……箱子?”
陸魚塘緩緩點頭:“對。”
隨即三人又來到了對麵的房間,跟那個關人的房間相同的是,這個房間也是沒有窗戶的。
隻見一張不鏽鋼的台子被放置於這個房間的正中央,旁邊的桌子上淩亂的擺放著一些手術用具,大多是切割類的。
而台子旁邊的一個大塑料桶內,帶血的紗布紙巾什麼的是被塞的滿滿當當的,甚至有些紗布上還粘連著已經乾涸的疑似人體軟組織。
“這裡應該就是……就是開箱的地方了?”左鈴細聲問道。
“簡直是沒人性!”陳浩忿忿說道。
這回陸魚塘沒有再回應,隻是麵色凝重的盯著那張不鏽鋼台,一言不發。
這裡當然是開箱的地方。
也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像畜生似的被開膛破肚的地方。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最精彩的,在隔壁。”這時那名特警提醒道。
陸魚塘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輕應了聲“好”,跟著那名特警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門口。
這個房間的門沒有被打開,而且看上去像是一扇烤漆的金屬門,很厚重的感覺。
特警對陸魚塘點了點頭,示意做好心理準備,隨即握住了金屬門上那寬大的把手,緩緩將門推開。
隻見一陣白色的霧氣頓時從門內湧出,左鈴打了個寒顫,是恍然大悟:“這裡是個凍庫!?”
“對。”那名特警對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麵色同樣凝重了起來。
此時左鈴和陳浩已經大概猜到這個凍庫裡麵會有什麼了,可當他們走進去看時,還是齊齊驚呼了一聲。
隻見十具被保鮮膜包裹著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被堆在凍庫的一角,而其中一具屍體的頭部沒有被包裹住,露出了一張滿是白霜、瞪著雙眼的驚恐麵容。
“太殘忍了!”左鈴扭過了頭去,不忍再看。
“這回老餘和黃姐有的忙了。”陳浩把左鈴拉了出去,開始打起了電話。
“出去吧,看多了難受。”那名特警拍了拍陸魚塘的肩膀。
陸魚塘卻緩緩搖了搖頭,直愣愣的盯著凍庫的一角,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說著陸魚塘快步走到了那個角落,蹲了下來。
“膽兒挺肥的。”那名特警甩了甩頭,離開了凍庫。
此時蹲在牆角的陸魚塘是眉頭緊皺,隻因他看見這處牆角的白霜後頭,似乎隱隱透出了一些紅色的斑塊。
用手抹去牆角的冰霜,陸魚塘的雙瞳是猛的一縮!
“這是……”
隻見牆角處赫然貼著一張紅紙!
而紅紙的上頭,則滿是用黑色馬克筆手寫的數字……
“B7/32.68/43.121/48.361/51.99/55.9/62……”
“這…這格式是早期特彆行動員采用的一種加密留言方式!?”陸魚塘當即認了出來。
能在這裡留下灰塔式信息的人還能是誰?
關景林!
可這家夥為什麼要在這裡留下這些信息?
故意留給警方看的?
不!
警方看不懂!
隻有特彆行動員才能夠破譯、才能夠看懂!
可他為什麼要在案發現場留下隻有特彆行動員能破譯的信息?
來不及多想,陸魚塘在確定凍庫內沒有其他人之後,迅速掏出手機拍下了這些數字,然後撕下了那張紅紙塞進褲兜,快步離開了這間凍庫。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麼?”左鈴見陸魚塘終於走了出來,於是連忙湊了過來。
陸魚塘捏了捏褲兜,搖頭:“沒有。”
“那下一步怎麼辦?”
“這樣,去找一名緬語的翻譯,你負責審問那個緬甸人。我感覺,這家夥應該知道不少東西,你應該會有所收獲。”
“行!”
“那我呢?”陳浩是不甘落後。
“你去調查兩件事。第一,據我所知,像這種倉儲物流中心每年都必須要接受消防部門的檢查,你去查一查,為什麼曆年的消防檢查沒有發現這裡頭的情況;第二,你去調取倉儲物流中心的各個監控,倒查追蹤主犯的逃離路徑。”
“好!”
“那…你呢?”左鈴問道。
陸魚塘甩了甩手:“去吧,看看這回讓你們單獨乾活兒會有多大的收獲。”
頓了頓,陸魚塘又細聲說道:“我麼…有些私事要去處理一下。”
“又是…生意上的事?”
陸魚塘苦笑著點了點頭……
“對。生意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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