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浩突然推門而入,望著被左鈴一腳踢跪在地上的陸魚塘先是一愣,隨即十分穩重的抬了抬手:“愛卿不必多禮,快快平身。”
“你滾一邊去!”陸魚塘抹了抹鼻血,站起了身,“那個廚子呢?沒抓來?”
陳浩聳了聳肩:“送醫院去了。”
“啥玩意兒?怎麼送醫院去了?你揍人家了?”
陳浩盯著楊悅的大長腿咽了咽口水,搖頭:“我可沒揍他。那家夥當時見警察找上了門情緒很是激動,腳下一滑摔倒了,一頭磕灶台上去了,好家夥,當時那血流的……酣暢、壯觀。所以我們就馬上送他去醫院了,估計縫完針就會被帶過來了。哎…那廚子當時跟瘋了似的,死命的喊著什麼…人不是他殺的,他隻是去偽造了一下現場之類的話。”
說著陳浩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那雙大長腿上移開,轉身:“我剛請了假,先走了哈,鄉下的老屋今天準備開拆呢。誒?不過話說回來…你鼻子怎麼流血了?還有…你剛才為什麼要跪在地上?”
陸魚塘再次抹了把鼻血,指向門外:“滾!”
“好嘞!您是債主您說的算!”
往鼻孔裡塞了團紙巾堵著之後,陸魚塘坐了回去,冷眼盯著費麗華半晌,悠悠說道:“一個賣菜的女店主,經常往那個火鍋店送菜,這一來二去的就熟了。嗯……後來在火鍋店廚子的反複撩撥之下,這個女人因長期伺候癱瘓丈夫而嚴重壓抑的那顆心,你猜怎麼著,‘BIU’的一聲被打開了,於是就和那廚子好上了。可這一好上之後麼…心裡卻越來越感到不平衡,越來越對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值,又在這位好閨蜜的慫恿之下呢,這個女人逐漸生出了拋棄丈夫的心思,所以這個女人麼…對待自己丈夫的態度也是越來越冷淡……”
“喂,既然已經掌握了她犯罪的證據,就沒必要再打擊她了吧?”左鈴細聲說道。
“這種惡毒的女人哪裡配得上同情!?”陸魚塘吼道。
左鈴縮著脖子吐了吐舌頭:“好好好…你說、你說。”
“抬起頭來!看著我!”陸魚塘突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是把費麗華給嚇的渾身一顫,“怎麼,敢往你丈夫的心窩裡捅尖刀,卻不敢聽我複述你所做過的事?”
費麗華緊咬著牙關,緩緩抬起了那張蒼白的臉。
陸魚塘深吸了口氣,強壓住了想要衝過去扇她耳光的衝動,接著說道:“而你的丈夫呢…又怎會感覺不到你對他態度的轉變?又怎會感覺不到你在外頭有了人?所以你們就經常吵架。最終,在你丈夫動手打了你之後,你下定了決心。於是前天晚上即便你被打破了頭,還是如往常一樣的伺候他洗漱,伺候他上床,耐心的等著他入睡,然後……”
“對!然後我拿出刀對準他的心窩就是一頓的亂捅!!對!!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就是想著要殺了他,一定要擺脫他!!我受夠了這種日子、我還年輕!!我不想在一個殘疾人的身上浪費一輩子!!!”費麗華突然尖叫道。
陸魚塘輕嗤了一聲,接著說道:“當你的丈夫終於被你殺死了之後,你卻慌了,慌的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也顧不上自己的衣服上是否被濺上了血跡就衝出了家門,慌慌張張的就去找你的姘頭。而你的姘頭呢…先是安慰了你一頓,然後立即讓你去你閨蜜家換衣服,然後自告奮勇的去了你家,自以為是的做了個入室搶劫的現場,然後教你如何欺騙警方,教你如何瞞天過海……”
“求求你…你彆說了……”費麗華是泣不成聲。
“哼,最終還是如你所願了,你如今的確不會在你丈夫身上浪費一輩子了,你就在牢房裡浪費一輩子吧。”說著陸魚塘衝左鈴使了個眼色,左鈴立即喊進來了兩名同事,將這對閨蜜給帶了下去。
“啪!”
陸魚塘打了個響指,扭頭望向左鈴:“搞定!這,就叫速通。快不快?”
左鈴翻了個白眼:“開始臭屁了是吧?行,我承認,確實快。半天不到就搞定了一個惡性案件,這速度簡直非人類,堪稱禽獸。”
“嗷嗚~~禽獸厲不厲害?”
左鈴滿麵無奈的拍了拍手:“厲害厲害,為你鼓掌,滿意了吧?顯擺完了沒?”
“嗯呐。”
“那我去準備整理案件材料了。”
“莫急!”陸魚塘一把拉住了左鈴,“請問女俠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嗯?”
陸魚塘搓著手訕笑道:“不是說…完事了就幫我查…查一個人的底細麼……嘿嘿。”
“哦,對。”左鈴瞥了眼門口,在確定沒人之後打開了審訊室的電腦,“名字,身份證號碼。快點。”
“哦哦。”陸魚塘手忙腳亂的掏出了手機,“名字叫勞豔琳,身份證號碼是…XXXXXXXXXXXXXXXXXX。”
一頓“劈裡啪啦”的鍵盤敲擊聲之後,左鈴指著電腦屏幕說道:“搞定。嗯…這個人沒什麼案底,隻有四次報警記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那四次報警的內容是啥?”
“自己看。”左鈴將電腦屏幕轉了過來,然後心虛的望向了門口。
而幾乎就在屏幕轉過來的同時,陸魚塘再次打了響指:“OK,多謝,我走了。”
“O…OK?”左鈴懵了,“不…不是,這才幾秒鐘啊,你就全記住了??你是人肉掃描儀啊!?”
“我沒記住啊。”
“沒記住你O什麼K!?”
陸魚塘麵無表情指著自己的手機:“我拍照的。”
“……”
回到家後,陸魚塘癱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裡的這幾份報警筆錄,是啞然失笑……
原來勞豔琳四次被自己丈夫暴揍的原因都相當的一致,那就是亂花錢。
通過這幾份筆錄可以得知,黎誌遠汽修店所掙的錢都是上交給勞豔琳的,換句話說,勞豔琳一直掌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
而黎誌遠那幾回暴怒的原因都是要錢進零配件或是家中有事需要用錢時,勞豔琳卻說錢不夠了;於是黎誌遠就問錢去哪兒了,勞豔琳說被自己花了,可問她花哪兒去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有幾回黎誌遠就沒控製住情緒,揪著這個敗家娘們兒就是一頓的暴打。
不報警就會出人命的那種暴打。
不過黎誌遠也在筆錄中坦言了,要不是靠著勞豔琳的關係,汽修店也拉不來那麼些生意,所以他也不敢強行收回財政大權,也不敢真的跟她怎麼樣,每回都是揍一頓或是罵一頓出出氣就完事了,畢竟兩人還有孩子,日子還得過下去、汽修店還得開下去不是?
看完了這些,陸魚塘的嘴角揚了起來……
他似乎嗅著了把柄的氣息。
因為從裴敏給的那份關於勞豔琳的銀行流水記錄中,他似乎找到了勞豔琳的花錢去處……
那就是這娘們兒近三年以來,每到月底就雷打不動的往一個賬號轉款八千元,除此以外,還會偶爾有幾次一個月內轉賬數筆的情況發生,其中最多的一個月轉賬累積金額達到了三萬多元。
而這個賬號的開戶者姓名,叫作劉陽。
“嗯嗯…有意思……這個劉陽,跟勞豔琳是個什麼關係呢?為什麼一個汽修店的老板娘會長期按月給他錢呢?這個黎誌遠……是個呆子麼?不知道去查她老婆的銀行流水麼?或者是…這個家庭的經濟收入全靠女方的關係,所以說這個慫包隻敢表麵上顯顯威風,而不敢真的去徹查?”陸魚塘嘴裡碎碎念著,掏出手機給裴敏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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