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的中午,陸魚塘接到了勞豔琳的電話,告知看守所的車輛正在她店裡進行檢查,並且明天早上就會執行押送任務,走的是第二條路線。
也就是走國道進入寧和縣南的那條路線。
撂下電話陸魚塘立即出了門,開著自己那台快要報廢的吉普車直奔通位於寧河縣境內的金州監獄而去。
當然了,走的也是國道,他嚴格按照第二天的押送路線抵達了金州監獄的附近,不過沿途這台破吉普車是開開停停的,陸魚塘還不時下車四處觀察著。
當按照這條路線來回跑了兩趟之後,已是傍晚,陸魚塘沒有回家,而是徑直來到了瑪格麗塔西餐廳找到了裴敏。
“上回讓你準備的東西作廢,計劃有變,馬上重新給我準備些東西。”陸魚塘剛進門就說道。
聽到這話裴敏稍稍一怔,隨即輕嗤一聲,冷笑道:“得虧那些東西我這兒都有現成的,這要是好不容給你找來了你又不要,我這不是白費工夫了?”
陸魚塘甩了甩手:“沒事,還是些常用的,你這應該有。”
裴敏偷偷的撇了撇嘴:“說吧,這回要些什麼?”
“一個強力信號屏蔽器,兩個無線點火裝置,十個加裝了迷藥的煙霧彈,一套防火隔離服,一個生化級防毒麵罩。”
“就這些?”
陸魚塘想了想,拍手道:“對了,還要一個電鋸。”
裴敏敲了敲鍵盤,盯著屏幕說道:“現在庫存的隻有加裝了哥羅芳和乙醚的煙霧彈,行麼?”
陸魚塘點頭:“可以,哥羅芳和乙醚已經很給力了。”
“等著。”說著裴敏通過機關移開了一組酒櫃,走進了後頭的庫房。
……
第二天早上九點,三台警笛呼嘯的警車駛出了金州市第二看守所的大門。
走在最前頭的一台警車內,駕駛員是一名年輕的法警,而他身旁副駕駛位上坐著的便是本次押送任務的責任警官,名叫曹顯平。
“小徐啊,第一次執行押送任務有點緊張吧?”曹顯平笑嗬嗬的對身旁的司機說道,“沒事的,心態放好點,就當是平時開車就行了。速度不要超過八十碼,注意與後方押送車的距離不要太遠就行了。”
“好。”年輕的駕駛員拘謹的點了點頭。
曹顯平打開了車窗,點了根煙:“進單位也快一年了吧?還適應麼?”
駕駛員緊盯著前方的道路,訕笑道:“適應、適應。領導和同事們對我都很關照,非常感謝。”
“嗯……”曹顯平滿意的點了點頭,“有女朋友了沒?”
“嗬嗬,還沒有。您知道的,這年頭女孩子都現實的很,嗬嗬…我這種家境……”
曹顯平大手一揮:“這說的叫什麼鬼話。咱是什麼…咱是體製內的司法警察,鐵飯碗還怕找不到好女孩兒?彆急老弟,你還年輕,等大哥有空給你介紹幾個。”
“嗬嗬,謝謝領導。”
就這麼一路閒聊著,警車進入了寧和縣境內。
又走了一段之後,在曹顯平的指揮下警車拐入了一條村鎮公路,路口的標牌上寫著兩行字……
“黃灣村”。
“金州監獄”。
進入這條路之後,曹顯平說道:“小徐啊,你記好了,這條路屬於拓寬的村道,平時車輛不多,這倒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麼…就是前頭會有一個橋洞,那個橋洞有些窄。”
“還有橋洞?”
曹顯平點了點頭,笑道:“前頭有一個鐵路橋,幾十年前修建的,現在那條鐵路都不怎麼用了,就是偶爾拉些煤什麼的。嘖…怎麼說呢,按理說那個橋洞也該拓寬了,完全不適應現在的車輛通過要求嘛,也不知道規劃部門怎麼想的,要與時俱進嘛!”
“那個橋洞很窄麼?”駕駛員問道。
曹顯平擺了擺手:“沒法說。那個橋洞長大概十五米,限高三米七,寬四米。這寬四米麼…通過一般的車輛倒是沒什麼問題的,可就怕遇到在洞裡會車的情況。不過咱是警車就還好,就算碰到了會車對麵也會先讓著我們的。”
“嗬嗬,曹哥你對那個橋洞怎麼那麼熟悉,連長寬高都一清二楚。”
曹顯平苦笑道:“這叫什麼話,我能不熟麼,我都執行押送任務多少年了,那個橋洞不知道鑽過多少次了。”
正說著話,那個鐵路橋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視野之中。
曹顯平眯著眼睛觀察了一番,點了點頭:“還好,暫時沒看見對麵有車過來,應該不會發生在洞裡會車的情況。進了橋洞稍微降下車速就行,後頭的押送車比較寬,通過橋洞時肯定會減速,咱得保持一致。”
“明白。”
進入橋洞之後,年輕的駕駛員按照曹顯平的叮囑稍稍降低了車速,可就在他即將駛出這個不是很長的橋洞之際,隻聽“轟”的一聲傳來,前方的橋洞口霎那間是火光衝天,熊熊燃燒的烈火宛若一道火牆,將橋洞完全給封死了。
隨即一股濃烈的汽油味鑽進了車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臥…臥槽,這什麼情況?”年輕的駕駛員猛的踩下了刹車,懵了。
而曹顯平則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隻見他隻是稍稍愣了愣之後,立即拿起了對講機,吼道:“倒車!全體倒車!迅速倒出橋洞!快!!”
可話音剛落,另一道“轟”聲響起……
剛才駛入的那個橋洞也一樣燃起了一道火牆!
車隊,完全被封在了橋洞之內!
“全體下車!!”曹顯平扔下對講機,拔出手槍衝下了車。
隨即隻見另外兩台車上的法警也迅速下了車,將押送車給圍了起來,紛紛持槍戒備著。
曹顯平氣喘籲籲的來回扭頭觀望了一番這兩道火牆,振臂高呼道:“都不要謊!馬上報警!報警!”
“手機沒有信號!”一名法警突然驚呼道。
“怎麼可能!?”曹顯平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隻見屏幕右上角的信號圖標被打上了一個小紅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饒是經驗豐富的曹顯平此時也驚慌了起來,此時他心裡隱隱感覺到,自己所麵對的絕非是什麼偶發性的狀況,而是有計劃的!
“不如強行衝出去?”一名法警建議道。
“不行!”曹顯平立即擺了擺手,“你們看看,這兩頭的火勢太大,這要是強行衝出去的話很可能引起車輛爆炸!車廢了是小事,可如果那些囚犯因此喪了命,那咱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都彆慌,子彈上膛戒備著,這聞著味兒不是柴油就是汽油,我們等油燒完就是了!”
於是一道道子彈上膛的聲音立即響起。
眾法警是緊緊的圍著押送車,一道道警惕的目光是緊盯著兩頭橋洞的火牆。
“媽了個巴子的!今天押送的都是些普通的犯人,又沒有死刑犯又沒有什麼重要人物的,到底是誰給老子演了這麼一出!”曹顯平緊握著手槍,衝著火牆大聲叫罵道。
可叫罵聲剛落,隻見一個罐頭狀的物體從火牆外被扔了進來,發出一道清脆的“哐當”落地聲。
沒等眾法警反應過來,更多的“罐頭”被扔了進來,一時間“哐當、哐當”聲是不絕於耳。
“什麼玩意兒這是!?”
“有煙!這些東西會冒煙!!”
“大家小心,好像是煙霧彈!!”
“煙霧彈!?不會吧!?那是特警才會配備的玩意兒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都檢查一下各自的手機,看看還有沒有信號!”
“沒有!我的手機沒有信號!!無線電也沒了信號!!”
“……”
伴隨著法警們的一道道的驚呼聲響起,這個不大的橋洞內迅速被濃濃的煙霧給完全充斥,視線幾乎已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隨後法警們的驚呼聲陸續的停止了,隻偶爾傳來一兩道痛苦的呻吟聲。
片刻之後,這個橋洞內再沒有任何聲音響起,是一片死寂……
煙霧之中的眾法警已是橫七豎八的癱倒在了地上,皆已沒有任何動靜。
而此時隻見一道頭戴防毒麵罩、身著防火隔離服、肩上扛著一把電鋸的高挑身影,穿過火牆走了進來……
邁著鬆垮垮的步子、不急不忙的走了進來。
而那個防毒麵罩的後頭,則幽幽傳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念叨聲……
“嗬嗬嗬……唐紀明…你在哪裡呢……嗬嗬嗬…來…乖……出來……是時候該接受灰塔的審判了……你個殘害兒童的畜生……該接受審判了……”
低沉的念叨聲在橋洞內悠悠回蕩著,而洞內的煙霧則被熊熊的火光映成了血紅色,不停的翻滾湧動著……
這情景,宛如煉獄!
而這名扛著電鋸的煉獄使者是冷笑連連,緩步登上了押送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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