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台球會所的客人都已經被服務員們給請了出去,理由是消防檢查不合格,需要關門整改。
而梁勇則與一眾服務員是靜靜的圍在那間房門緊閉的VIP台球室門口,伴隨著房門內不時傳出的呼喝聲以及武器相撞的聲音,他們的心,齊齊提到了嗓子眼。
“沒想到……王徹竟敢會乾出嚴重違規的事兒……”這時一名服務員小聲的嘀咕道,打破了門外的沉寂,“他人還挺不錯的,這些年來從沒看不起過我們這些C級的特彆行動員,還經常主動讓我們在他的任務中提供協助、為我們爭取掙錢的機會,這麼一個好人,哎……”
另一名服務員細聲附和道:“誰說不是呢,他也是咱元州地區老資格的常駐特彆行動員了,哎,可惜了。誒?你說……王徹的身手在A級特彆行動員之中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了,裡頭的那個S級的大人物會不會被他……”
“想什麼呢!”梁勇大聲打斷了他的話,並且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們明白S級特彆行動員的分量麼!?異想天開!”
說著梁勇甩了甩頭,放緩了聲調歎道:“彆妄想了,王徹既然被S級的人物盯上了,下場就隻有一種,就是……哎,反正……你們死了這心吧。”
服務員聽到這話是麵麵相覷,隨即紛紛低下了頭,不再言語,仿佛已經提前開始為王徹進行默哀。
十餘分鐘後,門後頭的打鬥聲停了下來。
“咚咚咚……”
門內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梁勇回頭望了眼齊齊注視著房門的眾服務員,隨即深吸了口氣,似是下了天大決心似的掏出了鑰匙,緩緩插進了門鎖孔。
“啪嗒。”
反鎖的門鎖被打開。
門把手被轉動,門,被人從裡頭緩緩拉開……
而與此同時,陣陣歎息聲在眾服務員中響起。
因為奇跡,並沒有發生。
從門內走出來的,不是他們熟悉的王徹。
而是一名頭發蓬鬆淩亂、雙眼仍舊還閃動著殺意的高挑男子。
陸魚塘。
這時兩名提著工具箱的清道夫迅速衝了進去,而梁勇則是呆望著陸魚塘,那表情複雜的麵上艱難的泛起了一絲苦笑:“雖說他是A級特彆行動員之中的高手,可碰上了你,也隻能這樣了麼……”
“還行。”陸魚塘風輕雲淡的說道,隨即掏出了一支煙點上,在一眾幽怨的目光中仰麵悠悠吐出了一縷煙,“身手還行,差點兒讓我受傷,他麼……嗯,的確夠得上A級的水準。”
“沒死!!!”這時一名清道夫的吼叫聲突然從房內傳出。
“啥玩意兒!?”梁勇失聲喊道,衝了進去。
隻見渾身是血的王徹仰麵躺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周身上下可見有四處刀口。
可沒有一個刀口,是位於特彆致命的地方。
“王徹!”梁勇跪在了他的身前,大聲呼喚道。
麵色蒼白的王徹緩緩睜開了雙眼,虛弱的說道:“不……不愧是S級的人物……嗬…我算是開了眼界了,身…身手驚人……”
說完王徹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救還是不救?”這時一名清道夫問道,“這四刀是故意避開了要害部位,但是如果再拖一會兒的話,他還是會死。”
梁勇回頭望向門外:“我……我不知道!”
“你是聯絡站的負責人,你得拿主意!如果要救,就馬上進行治療,如果不救的話,那我們就在這兒等他咽了氣之後再乾活兒。”
“你們等等!”說著梁勇衝了出去,竟然一掃之前對S級特彆行動員的懼怕之態,怒指著陸魚塘吼叫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留他一口氣?如果他的確是嚴重違規了的話,你乾脆的殺了他就是了!你故意還留他一口氣是什麼意思!?這是要羞辱他麼!?是故意折磨他麼!?”
陸魚塘環視了一圈那一張張憤怒的麵孔,輕歎一了聲,隨即從褲兜裡掏出一支錄音筆遞了過去:“這是我動手之前跟他的對話錄音,可以說明他的違規情況。等他死了之後,再將這個交上去的話,那這個抹殺任務,就算完成了。”
聽到這話梁勇似乎明白了過來了什麼,瞪著兩眼,支吾道:“你……你的意思是……”
“走了。”陸魚塘甩了甩手,轉身,大步而去。
“你等等!”
陸魚塘停下了步子,回頭:“怎麼?”
梁勇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抹殺的成功與否,是你的問題,與我們聯絡站無關!所以說……如果你就這麼走了的話,而王徹又活了過來,這又怎麼說?如果王徹活過來之後我再把這個錄音筆提交上去,你可就涉嫌包庇、涉嫌違規了!鬨的不好,你S級的地位不保!”
“我當是什麼事兒。”說著陸魚塘回過了頭去,再次邁開了鬆垮垮的步子,“隨你,你自己決定吧。嗬……什麼S不S級的,我已經不在乎了。”
“……”
直到陸魚塘消失在了樓梯間,梁勇才回過了神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呆望手中的錄音筆,若有所思的梁勇喃喃道:“竟然能讓S級的人物對你手下留情,王徹啊王徹,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做出決定了沒?現在怎麼辦?”這時一名清道夫走了出來。
梁勇收起了錄音筆,盯著清道夫沉聲道:“老謝,咱認識很久了,對不對?”
清道夫點頭:“對。”
“你能當今天沒來過麼?”
清道夫先是一怔,隨即苦笑道:“你這不是在為難我麼?按規矩,我們清道夫得將每次處理現場的詳情往上彙報的。”
梁勇額頭的青筋暴起:“連S級的人物都冒著違規的風險網開一麵,這其中自然有些特殊的原因,你特麼一個清道夫就不行?彆逼我罵你!老子平時可待你不薄!你自己想想,有多少次的任務現場我是我故意指定讓你去處理的?啊?你的收入是不是也因此比彆的清道夫高很多?非得要老子把話給挑明?”
清道夫環視了一圈服務員們之後,擺了擺手:“老梁你先彆急,就算我同意,這事兒也瞞不住。畢竟……目睹了這一切的人,太多了。”
梁勇瞥了眼服務員們,未等他開口,服務員們紛紛大喊著“我今天什麼都沒看見”、“今天聯絡站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之類的話散開了。
清道夫見狀甩了甩頭,無奈道:“行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今天,沒來過聯絡站。”
說完清道夫招呼同夥迅速離開了台球會所。
而此時在台球會所後頭的一條僻靜的小巷裡,陸魚塘蹲在牆角,兩手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我……在乾什麼……到底在乾什麼……”
突然起身,陸魚塘一拳砸向了堅硬的磚牆。
“咚!”
絲絲鮮血,從指縫中淌下……
“我到底在乾什麼!!我怎麼會放過他,怎麼會!!他殺了人,他嚴重的違規,我怎麼會放過他!!陸魚塘,你到底怎麼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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