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魏天和的屍體,陸魚塘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還在糾結,王樹和謝冰燕為什麼要在魏天華跟前提出那麼一個奇怪的要求。
不親自殺人?
這是真的麼?
如果是真的話,那他們為什麼要提出這個要求?
是為了堅守底線?
就像曾經作為特彆行動員那樣,堅守著在任務過程之外絕不觸犯法律的這條底線?
可事實上他們已經叛變了,再堅守著這條底線還有意義麼?
剛才陸魚塘還在想著,如果他們真沒有殺人的話,那還不至於回不了頭。
可現在再一分析的話,陸魚塘死了心了……
他們,還是已經無法回頭了。
因為即便他倆不親自動手殺人,可策劃製毒販毒、或是製造假鈔的事兒,那也是重罪,而且還是掉腦袋的重罪。
所以說……
就算他倆沒有殺人,那也沒多大的意義了,因為從目前來看,他們事實上已經涉及到了製販毒的事兒了,已經在脫離組織之後嚴重的違反了國內的法律了。
可奇怪的是……
既然是已經到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的地步了,那他們又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殺人為父母報仇?
既然已經無法回頭了,既然已經在國內開始從事了嚴重的犯罪活動,那還有必要堅持著不殺人的這條底線麼?
陸魚塘是百思不得其解。
“搞定了麼?如果搞定了的話,儘快撤吧,以免夜長夢多。”這時白葵的聲音從耳機內傳來。
“啊……好,任務已經完成,這就撤退。”陸魚塘這才回過了神來,隨即快步往起居室走去,以來時的線路撤退……
鑽進壁爐,順著繩索爬出煙囪回到屋頂,穿上熊貓服,再通過滑索滑回到了山腰間的叢林內,最後從三公山的北坡下山。
到此,抹殺魏天和的任務已經順利結束。
而這個現場在被警方發現之後呢,國家安全司就會立即接手,然後通過此案指責緬方政府無力約束自己國內的軍閥勢力、任其乾預我國的內政,並向其施壓儘快剿滅魏氏軍閥勢力。
最後,就會邀請緬方派人來勘查案發現場,通過遺留在現場的指紋和頭發來坐實魏天和是被其弟弟派人所殺。
剛回到家,陸魚塘便通知了裴敏任務已經完成的事。
而就在他洗完澡剛上床之際,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江寺棠打來的。
“這老東西……大半夜的打什麼電話。”陸魚塘連打了幾個哈欠,一臉不情願的接通了電話,“老東西,做啥?”
“這次的行動過程還順利麼?”電話那頭的江寺棠問道。
“還行。”陸魚塘隨口回道。
“從魏天和的嘴裡撬出了些關於他弟弟的信息麼?”
困意滿滿的陸魚塘上床蓋好了被子,靠在床頭,仰麵閉上了雙眼:“兩條信息。第一,魏天華集團在國內除了涉毒,很可能還在製作假鈔。第二,據魏天和說,他弟弟除了這些非法的生意,還一定會報複當年參與了那場抹殺行動的特彆行動員,但是據他說麼……大樹和燕子並不會親自參與複仇行動,他倆隻負責魏天和在國內的非法買賣,而負責殺人的麼……則是一個叫做‘黑芒’的殺手組織。”
“黑芒?”
陸魚塘點頭:“對。魏天和說,他認為那些已經被害的退休人員,都是死於這個組織的殺手之手。”
電話那頭的江寺棠沉默了片刻之後,輕嘖了一聲,歎道:“這是個麻煩事兒。我告訴你吧,到目前為止,全國各地已經被殺的退休特彆行動員,已經有九個了,國家安全司今天找我談話了,說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督促我們儘快根除這幫禍害。”
陸魚塘睜開了雙眼,點了根煙,細聲道:“我理解你的壓力。他們這樣到處殺退休的特彆行動員,對咱灰塔來說……還真是沒麵子。”
江寺棠苦笑道:“你明白就好。我知道你的壓力也很大,所以我也不好緊著去催你,可目前……就你一個S級的特彆行動員了,這個壓力你不得不頂住啊。魚塘啊,我的意思是……想根除整個魏天華集團的話,我知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事兒,可你能不能加把勁、儘快的收獲一些階段性的戰果?這樣一來我也好跟上頭有一個交代。”
“階段性的戰果?”
“對。比如說……能殺掉或者活捉幾個黑芒的殺手交給國家安全司去審問?或者是……能重挫他們的毒品和假鈔生意。這樣一來,我們在麵子上也好看點兒不是?”
陸魚塘深吸了幾口煙,擰著眉頭微微頷首:“我……儘力吧。”
“行,你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對了,白葵那姑娘怎麼樣?”
陸魚塘一愣:“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覺得她現在的能力,夠的上S級了麼?”
陸魚塘揉了揉困極的眼睛,邊打哈欠邊回道:“我覺得她還……差那麼一把火吧。嗯……怎麼說呢,身手還過得去,製定任務方案呢…也還行,就A級特彆行動員來說,已經很出色了。但就方案的縝密程度來說呢,在我眼裡還差點兒意思。不過這丫頭腦袋挺靈光的,接受能力也不錯,我估計再鍛煉個幾年的話,應該能達到S級的水平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電話那頭的江寺棠長歎了一聲:“那就好。我還真擔心咱灰塔在你們仨之後,S級的位子會出現空檔期呢。我最近在也在物色一些有天賦的苗子,哎……得抓緊培養啊,總不能讓灰塔在我的任上沒有王牌拿的出手吧。行,你自己多加小心,我就不多說了,掛了。”
“好。”
次日上午,刑警支隊的一把手許澤平正端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著幾張文件,思路卻突然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
開門一看,許澤平樂了。
隻見是陸魚塘站在門外。
“喲,今兒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說著許澤平笑吟吟的將他給拉了進來,“還是說……最近沒有給案子你,覺得有些失落了?”
“……”陸魚塘聳了聳肩,隨即大咧咧的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點了根煙。
許澤平不客氣的從他煙盒裡抽出了一根,也點著了:“說唄,找我啥事兒?”
陸魚塘輕笑了一聲,悠悠道:“你是灰塔的老前輩了,有些事兒就不需要我反複提醒了哈。最近,你自己多加小心點兒。”
許澤平一怔:“怎麼個意思?”
“你……不是已經收到了灰塔的通知了麼?就是魏天華那幫人已經開始報複當年參與過那場行動的特彆行動員了。你,當年和我師父兩個人,不正是那場行動的核心人物麼?”
許澤平擰著眉頭呆望了陸魚塘片刻,突然倒吸了口氣:“難道說……事態越來越嚴重了?”
陸魚塘點頭:“對。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九名退休人員被暗殺掉了。”
許澤平緊鎖著眉頭歎了口氣,來回踱起了步子:“已經殺了九個人麼。要知道……當年除了我和你師父之外,參與行動的可都是A級的特彆行動員,即使退休了,那他們也不是那麼好殺的,畢竟曾經的實力多少還在嘛。能輕易的殺掉九個……嗯,可想而知這幫家夥的實力,還真是強。”
“所以說,你最近小心點兒為好。”
許澤平輕哼了一聲:“不用你操心。我還是那句話,我曾經也是灰塔的王牌之一,不是那麼好殺的。”
“我也還是那句話。現在的你已經失去了一條胳膊,而且視力也受損了,麵對這種情況,你不該拿大,還是謹慎點兒為妙。”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麼說……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提醒我要小心一點兒?”
陸魚塘擺了擺手:“還為了個案子。”
“什麼?”
“左鈴上回在我麵前提起過……說是經偵隊的,碰到了一起假鈔案?”
聽到這話許澤平當即來了精神,笑道:“怎麼樣,感興趣了吧?人家經偵的一把手早就聽說過了你陸大神探的名頭,在我跟前磨了好久呢,就想著讓我把你介紹給他。這不,昨天晚上還為這事兒給我打電話了呢。”
未等陸魚塘回話,許澤平是大手一揮,接著說道:“報酬的事兒你放心,人家經偵隊的經費充足,報酬隻會比我這兒的多,不會少。要不……我幫你開個價?五十萬,怎麼樣?”
陸魚塘麵無表情的回道:“六十萬。”
許澤平稍稍一怔,隨即苦笑道:“不愧是你,隨時不忘加價哈。行,我跟他們說說,應該問題不大。”
“外加一個條件。”
“啥?”
“老規矩吧,這案子我照舊帶著那兩個活寶一起查。”
聽到這話許澤平當即是笑的合不攏嘴:“這敢情好嘛!這樣一來的話……案子破了之後,功勞可就算在我們刑警隊的頭上了!行,我這就打電話過去問他們同不同意這個條件,如果不同意的話,哼哼,那就讓他們自己慢慢查吧,反正這案子上頭催的緊,急的人不是我哈!”
正當許澤平興高采烈的打電話之際,陸魚塘的聲音幽幽響起:“對了,一直沒問。前輩,你從灰塔退休了這麼些年,找老婆了麼?”
許澤平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問這做什麼?”
“沒什麼,八卦一下嘛。”
許澤平苦笑道:“沒……一直沒找,我這一條胳膊的又視力不好,難找哈。再說了,工作一直都太忙,算了唄,這輩子就這麼單著也挺好。”
陸魚塘是呲牙一笑:“那……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滾一邊去!我特麼就知道你要玩梗!!喂……老付啊……不是、不是不是,我剛不是在罵你,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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