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書老爺子早些年間在院子裡種了兩棵枇杷樹,現已亭亭如蓋。
張夢輕搬來一把木椅,坐在大樹底下乘涼,土狗大黃趴在她的腳邊打瞌睡。
不遠處飛來一隻黑色蝴蝶,慢慢悠悠落在大黃濕漉漉的鼻子上。
狗子隻是睜開眼看了一下,接著又耷拉著眼皮,一動不動。
“你啊,怎麼跟江寧一樣老是喜歡打瞌睡哦,怪不得你們倆能玩到一塊去。”
張夢輕低頭看了一眼大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江寧。
因為她這段時間偶爾會在晚上給江寧打視頻電話,聊小貓聊工作上的事情,每次都是聊著聊著江寧就睡著了。
在張夢輕眼裡,江寧就是睡覺大王。
上一秒還在跟人說話,下一秒就能呼呼大睡的睡覺大王。
不過有時候她還挺羨慕江寧的睡眠質量,不會存在失眠的困擾。
“大黃,你說他們都出去一個下午了,怎麼還沒回來呢?”
表麵上看,張夢輕坐在院子裡乘涼逗狗。
可實際上,她的目光一直看向江寧跟老張離開的方向。
有一個成語叫望眼欲穿,很符合她現在的狀態。
張夢輕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希望江寧快點回來。
或許是期待著江寧嘗到她親手做的月餅後,會給出什麼樣的評價。
“小江啊,不是叔叔跟你吹牛,我今天連平時一半的釣魚水平都沒發揮出來。”
“等改天有機會了,我再好好的給你露兩手...”
這時,遠處傳來張山河的聲音。
老張那大嗓門生動形象的說明了什麼叫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張夢輕可太熟悉父親的聲音了,畢竟她從小聽著這個聲音長大。
聽見動靜的小張老師迅速收回目光,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刷起了短視頻。
她明明盼著江寧早點回來,此刻卻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假裝不在意才是最強的占有欲。
“夢輕,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媽媽和妹妹呢?”
張山河走進庭院放下魚竿和水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媽媽在樓上睡覺,妹妹在跟同學打電話。”張夢輕放下手機回答。
母親沈素雲對村口軍機處的情報沒興趣,也不喜歡去彆人家串門,所以她吃完飯以後就直接回房間休息了。
而張槿輕本來在客廳寫作業,忽然間接到了江晚打來的視頻通話。
原來是江晚跑去參加漫展了,興奮的向小社恐分享熱鬨的現場。
“你們下午釣魚辛苦了,我去把涼茶端出來。”
趁著江寧跟張山河站在原地歇口氣的功夫,張夢輕轉身回到客廳倒茶。
湯奶奶每天都會泡上一壺涼茶備用,雖然涼茶的味道苦了一點,但是可以消暑解渴,最適合勞作回來的時候喝了。
眼下江寧跟張山河剛釣完魚回來,正處於口乾舌燥的狀態。
兩個人根本顧不上涼茶的苦味,框框炫了一壺茶,總算是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