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時間,陸家鹽行都門可羅雀。

裡麵的夥計和掌櫃,在期間忍不住出來找茬。

可擺攤的士兵們,隻是出了一個人。

隨便幾拳頭便將陸家鹽行的夥計全都打翻在地。

後來官差抵達,打人的士兵還有找茬的幾個夥全被帶走。

但秦明手中剩下的士兵,仍舊在街邊蹲著叫賣。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些攤子的人惹不起。

“這都是哪來的畜生啊!”

姑蘇城內,陸家鹽行裡的掌櫃看著街邊的人,此刻臉上寫滿愁容。

遠處,曹沉其實並沒有走。

昨天喝完酒後,他今天便起了個大早,親自來到陸家最大的鹽行門口蹲點。

在他身邊坐著一個年輕人。

咕咚一聲,他將麵前的茶一飲而儘後,他無奈的看向對方。

“陸遠,你們有什麼應對之策嗎?”

陸遠就是這一代陸家的少家主。

因為昨晚和秦明協商,波及到了陸家。

曹沉就在今天就請來了陸家的少家主陸遠,並告知了秦明動手的消息。

陸遠嘴角抽了抽,露出一抹苦笑。

“秦王在哪個客棧,我去找他。”

“現在找他乾什麼?”

曹沉微微皺眉,臉色有點難看。

陸遠瞥了他一眼,語氣生硬的道:

“他馬的,這不是你們家的產業吧?”

“我能等三天,讓鹽行顆粒無收,被他完全搞爛了再去認慫?”

“現在過去,明天他就收攤了,我還能搞一批精鹽來賣。”

陸家沒什麼底線,大家都是生意人,跟著誰賺得多,他就跟誰。

曹沉臉色陰沉下來。

“那蕭家呢?”

陸遠看得比曹沉更加透徹。

聽到蕭家兩個字,他立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蕭家?蕭個屁的家!他們馬上自身難保了,還玩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布莊收購,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之人想的。”

“我問你啊,現在他們有錢嗎?”

“沒了吧……”

曹沉對蕭家的狀況也略有了解。

陸遠聽完,立刻兩手一拍,隨即一攤手道:

“那不就得了?現在鹽業跟著一塊沒了,他們那些布莊還能玩下去嗎?”

“鹽業的銀子收不上來,估計玩不下去了吧!”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趕緊撤吧,到時候曹家跟著一塊陪葬了,真彆怪哥哥沒提醒過你。”

說完之後,陸遠就拿著的曹沉寫的秦明的客棧位置,轉身就走。

曹沉的手下連忙上前道:

“公子,陸家已經認栽,咱們怎麼辦?”

曹沉想了一回,忽然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走,跟他一起去。”

很快,在晚上的時候,秦明和孫渺又帶著李有財進入仙鶴樓。

隻不過這次請吃飯的人,不是李有財。

更不是曹沉。

而是陸遠。

“殿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陸遠剛看到秦明,便和他一起商業互吹了一陣子。

“陸公子今天過來是要商量從本王手中進購精鹽的事情吧?”

秦明沒有含糊,直接說起了他的目標。

聞言,陸遠立刻笑著點了點頭。

雙方之間都是聰明人,絲毫沒有提及今天白天時候的不愉快。

“是啊,您能給多少?”

“要多少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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