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說句公道話。

碧落仙子早就達到弑神槍現在的擇偶……不是,擇主標準了。

甚至,原本為了公平起見,碧落仙子既然沒有掏出她那些叮叮當當的寶貝,弑神槍作為一把利器,也不好真身出場,最多就是用兩道靈氣波紋試一試碧落仙子的成分,也就完了。

但是,弑神槍這不是打爽了嘛。

什麼擇主標準,什麼公平起見,先把這一架打了再說!

所以,它出了本體——弑神槍即便沒個“劍鞘”之類的設定,但“一劍霜寒十四州”的效果是肯定有的,碧落仙子外放的神識感受到了驚人的煞氣,連忙身形一轉避開弑神槍的本體。

即便如此,煞氣仍然切斷了碧落仙子的一縷頭發,讓她臉上也被煞氣割開了一個口子。

碧落仙子心態是真的有點崩了:“前輩的要求真的有這麼高嗎?”

你這是照著把我打死來的呀!

上頭了的弑神槍哪裡顧得了那許多,甚至還出於本性地挑釁了一句:“怎麼,怕了?”

說這話的時候,弑神槍調轉槍頭,驚人的煞氣朝著碧落仙子,是真的沒有一點留手的痕跡。

怕。

上古神器之威,倘若碧落仙子在全盛時期,自然是要大笑二聲“怕什麼!晚輩倒想看看能接前輩幾招”的,但換過一個身體……

換過一個身體也換湯不換藥!

眼看著離得到神器就差一哆嗦了現在怎麼能慫!

碧落仙子長長吐了一口氣出來,君子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弑神槍不掏法寶,現在也不可能食言,空手和弑神槍鬥一鬥……

碧落仙子擺了個不丁不八的步法,手上也開始泛出淡淡的綠光:“不怕,前輩請了。”

這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雷勾動地火,弑神槍即便沒有主人操控,也仍然是槍出遊龍,淩厲無匹,碧落仙子在大多數時候閃避,小部分時候手掌會直接接觸到弑神槍本體,甚至是槍尖。

但凡一碰,就會像東北的冬日裡,舌頭舔了欄杆,硬撕扯下來時那樣,鮮血淋漓。

這倒是不怪弑神槍——它上頭是上頭,但隻是乾架的癮犯了,並不是真的想弄死碧落仙子,所以還是儘量收斂了自身的煞氣的,不過是在實在不好收斂處才有些微煞氣露出,這對於一個修煉有成的修士自然不值一提,但對於碧落仙子如今,確實是嚴酷了一點。

不過……怎麼是煞氣?

因為弑神槍其實是魔道之物,正經的魔族神器,第一任主人是魔祖,取“弑神”這個名字,並非和誅仙劍一樣是正道清理門戶之用,而是單純地,為了弑神。

至於為什麼弑神槍長期以來都是仙族的東西……那不是魔族比仙族還拉嗎,仙族雖然一代不如一代但至少還是正經修煉,魔族在幾十萬年前就朝著拿負麵情緒修煉的道路狂奔得不忍直視,正經神器誰還跟著魔族啊,腦殼有包吧!

不過談弑神槍到底屬仙還是屬

魔那都是閒話,還是說眼下——碧落仙子雖然手掌鮮血淋漓,但每一招卻仍然非常堅定。

並且,碧落仙子到底兼修了精道,植物的再生能力最強,即便慕容姑娘的身體並非碧落仙子本體,幽幽的綠光仍然在修複著她的身體,讓她雖然鮮血淋漓,卻還能和弑神槍周旋。

上古時是沒有這種修煉辦法的,弑神槍看碧落仙子一個人身上既有靈族的光彩,又有植物的強大自愈能力,一整個就稀奇得不可置信,整條槍攻擊碧落仙子的姿態都愈加刁鑽。

還沒忘了現場提問:“你的自愈能力既然這麼強大,用天眼又不是十分順手,你就沒想過給你現在的身體長出一雙眼睛來?”

憑空長出一個器官對於人族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目標,但對於一棵樹一株花來說,不難吧?

“想過。”碧落仙子回答,“隻是,晚輩用這個身體時,長出一雙眼睛來自然能正常使用,但晚輩若什麼時候把這身體還給原主人,原主人不通精道,眼眶裡就是混雜了木質和血液的眼珠子,她又不能用,眼珠子還與她血脈相連,難免要再受一次挖眼之痛好換上正常的眼睛,何苦折騰人家呢?”

正人君子占了人家身體,想著要還是很正常的事情,弑神槍都不驚訝了,就是好奇:“不可以教那位原主人精道麼?”

“當然可以啊。”碧落仙子失笑,“但修精道很疼的,植物入體時並無神智,隻有基於生命本能的求生之念,血肉與泥土於它並無區彆,便會拚命在宿主身上抽取養分好生根發芽,於是修精道之人會日日夜夜受那抽取精元之苦,痛到滿地打滾也是尋常,直到與植物取得最初的感應,情況才會好些。”

我能熬過去都是機緣巧合,那已經受了無數無妄之災的慕容姑娘……算了,彆折磨人家了,我這會兒用天眼也不是特彆不方便,回頭要有機會給她煉製一雙能用的眼睛,何必受那個修精道的苦呢?

弑神槍嘖了一聲:“你卻是生生受了修精道的苦,值得麼?”

“倘若連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覺悟都沒有。”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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