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瑤要裂開了!
這……這和她的認知不一樣呀!
顧星河絕對是一個好人。
或者說,一個願意對所有人好的人,他能心疼和理解世上所有人的不易,他願意保護所有人且無論好惡,隻要有人在他麵前展現了弱者的形象,他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利益也願意給與庇護。
一個光芒普照世間的聖父。
這也讓慕容青瑤從他身上確實得到了不少好處。
可是,聖父怎麼就轉性了呢?
就連顧星河慣用的副將秦錚也是意外的:“君侯……當真不見麼?”這不是你的風格呀?
顧星河冷淡地看了秦錚一眼。
秦錚與顧星河一並他國為質,情分匪淺,平日裡也是打打鬨鬨慣了的,可是顧星河這一眼,竟讓秦錚都感受到了來自君王的威嚴。
秦錚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可顧星河的帝王功夫也明顯不到位,端了片刻便端不下去了,解釋道:“你不是一直在問,到底是何人又一次害了孤麼?”
秦錚愣了一下,有點小心翼翼:“您現在……願意說了?”
“她。”顧星河就賞了一個字。
秦錚連呼吸都有一瞬間困難了:“啊?”
“我的生辰,不隻碧落知道,慕容家上下都知曉。”顧星河說起了自己第一次受傷的事,“營中的草人,碧落有機會埋,她也有機會。”
秦錚就想起來了,在大魏第一次對蕭國開戰的時候,不知為何慕容青瑤並未在慕容家,而是無比狼狽地流落在外,還遇上過顧星河,顧星河本著那是妻姐的親屬關係,收留過慕容青瑤一段時間。
“當真是她?”秦錚的聲音都尖銳起來了,“怎麼會!”
“第一次,或許有冤枉她的成分,因為保不齊是碧落或者彆的什麼人被公孫宸控製做的。”顧星河說得非常冷淡,“但即便第一次不是她,這一次也是。”
第一次我稀裡糊塗就被魘鎮了,說誰誰都冤枉,但第二次,確實是她乾的。
秦錚臉色都變了:“可她為什麼要如此……君侯與她又何仇何怨呢?”
這個問題,顧星河也想問一問公孫宸。
——蕭國強大了,漸漸的也有些原本大魏的臣民來投,其中還有一個曾經公孫宸的護衛。
護衛向顧星河披露了公孫宸都對慕容碧落做了什麼。
顧星河是痛得心都要碎了,再是聖父的人都恨不得把公孫宸剖心挖肺看看他的肚腸是不是黑的。
他捧在手掌心的,便是床笫之間也不肯弄疼了她的妻子,挖眼,抽髓,萬蟲噬咬。
顧星河還想問,你公孫宸不是號稱對碧落情深似海麼,不是不惜發動戰爭也要她麼,那你倒是好好對她呀,不說把絕代佳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是不是人了,便是你折磨的是隻小貓小狗,難道就應該了?
顧星河想著想著,眼睛又紅了。
秦錚
發現顧星河情緒有異,又許久不曾說話,小聲喊:“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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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麵子嗎?
秦錚小聲逼逼:“她或許並非是想對君侯如何,真的是來做說客的也說不定。”
“倘若是來做說客,那就是她是真的搞不清狀況了。”顧星河聲音極冷,“公孫宸屢次挑釁,本君一忍再忍,如今連虛無縹緲的天命之說都抬出來了,就是見不得蕭國好過,如今蕭國有幸,把魏國打了個所向披靡,不一口氣解決了問題,難道讓魏國緩過勁來之後,再由他公孫宸的喜好,隨隨便便再找個理由對我蕭國開戰麼?”
那戰死的將士算什麼?生活因戰爭受到影響的百姓又算什麼?我們日子還過不過了,一天就陪著公孫宸打仗?
對公孫宸有氣,對慕容青瑤那顧星河也有氣——碧落無論如何都是你慕容青瑤的妹妹吧。
公孫宸把碧落折磨成那個樣子,你慕容青瑤不可能一無所知吧。
那你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勸我和公孫宸講和的呢?
“無論慕容青瑤預備如何勸我。”真的,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想一想都已經成那個樣子的妻子,再想一想這一對到現在還在拿彆人的性命和死活當情趣的男女,顧星河隻會覺得惡心,“告訴她,沒得商量,我要公孫宸的頭顱去祭奠那些被他害死的蕭國將士,魏國忠良,各國質子,無辜百姓。”
還有,我那還沒有傳出死訊,但估計已經凶多吉少的妻子。
我不願意拿公孫宸的頭去祭她,因為我還希望她有一線生機,便是被挖了眼睛剖了脊椎也沒關係,倘若她能活著回來,她仍然是我的妻子。
秦錚固然不知道顧星河省下的後半句,但顧星河表達出來的部分,他還是一五一十告訴了慕容青瑤。
“不是……”慕容青瑤好急呀,“你不明白……哎呀這不能再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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