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理清楚自己被當做犯罪嫌疑人的萩原研二:“……”
他覺得今天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都可以當作是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當警察當到被人懷疑人是不是他殺的、被明明是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完成的拆彈工作卻被所有人抬到了所謂的學級裁判、互相針鋒相對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凶手的地方和炸.彈上較勁。
這種新奇的體驗某種程度上來說未免太抽象,以致於萩原研二維持著一張呆愣的表情,似乎還沒能夠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擺出滿臉困惑的表情也沒有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反論、反論!如果沒有足夠依據的反論說出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王馬小吉一副勝利勢在必得,已經抓到了人的小馬尾的得意樣子,“還是說你已經打算要放棄了嗎?這樣一來我們所有人都可以直接選擇投票。”
“……不,說實話我到現在來說都沒能夠明白……”萩原研二費勁地從剛剛的推理當中找到一絲可以探究下去的邏輯,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避免指控錯凶手以後,所有人都要被拉下海的結局,“就剛剛所說的兩件事的關聯到底是在哪裡?”
大西沙瀨開口一唱:“既然王馬君有找到被剪斷的頭發,這樣一來剩下就算是短頭發的人也有嫌疑,我們懷疑米沢你有可能是嫌疑人。”
王馬小吉順其自然地附和:“既然凶手原本是長頭發的話,那他本來十有八.九絕對是一個愛惜頭發的——男性或者女性。就算是在關鍵情況之下,我認為凶手也不會對自己的頭發過於痛下殺手,總而言之不太可能會剪成板寸,剩下的人當中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人是神深色的頭發吧?不管怎麼想凶手都隻有可能是米沢。”
萩原研二感到萬分頭疼:“……所以說這兩者當中的聯係根本就沒有多少的邏輯可言。而且說到底,除了我之外,你不也是深色頭發當中的一員嗎?”
王馬小吉被戳中了話題當中的突破口,他有一些愣住。
腐川冬子帶了一些私人恩怨地說:“……你這個臭小鬼該不會也忘記了這件事了吧……?”
王馬小吉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我不是凶手嘛,所以除我以外的選擇就隻有米沢。”
腐川冬子:“……那種自我證言才不能夠當做證明吧!!給我認真一些!”
王馬小吉嬉笑,他無所謂地說,“是小腐川太認真了,放鬆一些嘛,反正現在嫌疑也不在小腐川的身上。簡單又愉快的,讓這一局遊戲更加有意思不是更有趣嗎?”
王馬小吉的態度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處於生死遊戲之間,他滿臉都寫著樂在其中,哪怕忽然話題的風尖口忽然把他推了上去,他似乎也完全不在意。
這種態度可以說是異常。
往正常的思考邏輯上來說,也許是王馬小吉有必然的把握從這裡逃走。但更加現實的答案是,他看起來完全不在意這局遊戲的輸贏到底是偏向哪裡。
雖然往常也是這種態度,在
這種異常的事態中還能保持這種態度,唯一能夠找到答案的是,真正異常的人是王馬小吉。
愉快地玩耍、無所謂任何的一切,倒不如說是無所畏懼,這樣從容的心態簡直就是——
黑澤陣收回了觀察的目光,他把話題的中心拉了回來:“話題已經跑偏了,就算解決事態也會分一二的先後順序。”
狛枝凪鬥晃了晃手,“說得也是,先接著討論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麻煩米沢詳細說一下你來這裡的過程吧,我相信這一定是很重要的證詞,也正好洗刷大家對你的懷疑。”
萩原研二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就是補充我剛剛沒有做的證言嘛。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想也會抓著這個問題糾纏不清下去吧,讓我想想從哪裡開始說起。”
“我其實隻是和朋友一塊來參加魔術秀的,在看到了黑白熊的票根我以為有什麼特殊的活動,就和朋友分開行動想看看有什麼猜謎的遊戲。”萩原研二謹慎地回答,竭儘可能不留引人感覺可疑的話,他攤開了手,“但在這個過程當中發生了一件我沒有想到的事情,實際上我目睹了殺人現場……準確來說是看到了凶手逃跑的那一瞬間,凶手頭上裹著一塊布把臉遮擋得嚴嚴實實,而且人跑得是在太快了,案發現場很快就被工作人員保護起來,最重要的是,當時報警的人可是我,如果我是凶手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做那麼多此一舉的事。”
“這倒不一定吧。”
大西沙瀨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是報警人,他急匆匆地跳了出來,提出了另外一個可能性。
“如果你是犯人的話也有可能這樣做,就可以像現在的這樣,拿出來當理由自證。”
萩原研二有一些無奈,他不得不提醒道:“這隻是你的推測,如果你沒有辦法推倒我的證詞的話,說出來也沒有什麼用。而且關於我的證詞可是有鐵證在的,你看。”
萩原研二拿出了自己報警的手機出來,雖然這個地方沒有網絡,但是提交通話記錄還是綽綽有餘的。
狛枝凪鬥:“確實,既然有這種證詞在,米沢犯案的可能性大大降低。畢竟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大逃亡,一邊逃跑一邊打電話稍有不慎可是會被抓住的。嗯,既然有證據在,我認為證詞的可信度很高哦。”
狛枝凪鬥低頭沉吟,他忽然璀璨一笑,“所以,接下來就應該輪到王馬君來解釋一下自己的行蹤了吧?”
王馬小吉不由自主看向了把他架到風尖口上的好朋友。
他拉長了聲音,聽起來有一些像是在撒嬌:“欸?真過分,居然懷疑我。”
狛枝凪鬥有一些抱歉,他舉起手試圖安撫:“王馬君如果能夠提供重要的證詞,就能夠篩選掉現在這一個假設嘛。”
雖然狛枝凪鬥的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抱歉,他灰橄欖色的眼睛帶著些淺笑。
王馬小吉撇嘴。
根本就是故意的。
隻要有機會,狛枝凪鬥十有八.九會把連同[一個陣營]的人也坑下去
,美名其曰想要看到才能、希望,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沒有問題,這種理直氣壯的話語,有些時候還真的是讓人覺得討厭。
王馬小吉氣鼓鼓地說:“真可惜,要說物證的話我也有。”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相冊掏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劃拉。
關於某人殺人現場的視頻也一閃而過,然而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沒有人看清。王馬小吉把照片調動了出來。
王馬小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對著鏡頭比了一個V字,背景是眾人的聚集在這裡時的照片。
除了最後一個人抵達的萩原研二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被拍進去。
“最重要的是看這裡拍攝時間,16:50分。”王馬小吉指了指相冊下方的時間,“既然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16:45分,無論他的速度再怎麼快也不可能五分鐘內抵達,如果有人看到我氣喘籲籲跑進來的證詞倒是另談,這樣一來就沒有理由懷疑我了吧?”
“王馬君居然也有物證啊。”狛枝凪鬥淺淺地歎了一口氣。
“不要把你的遺憾表現得那麼明顯,我會狠狠地控訴你的。”話是這樣說,王馬小吉的語調倒是一路上揚,顯然很高興。
【[超高校級的幸運]:在這個時候準備得那麼充分完全不像是王馬君的風格。】
【[超高校級的首腦]:畢竟小狛枝就在這裡,多多少少要做二手準備,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超高校級的貴公子]:……姑且提醒一下,狛枝,你應該是站在引導方向的那一位。】
【[超高校級的幸運]:唔……】
狛枝凪鬥的目光落到了正在和鎖較勁的萩原研二的身上。
成年、且在關鍵時刻能夠保證冷靜的成年人,並且在這個雙重危機的時候,萩原研二也能快速地抖開麻煩,接上拆炸.彈的工作。
嗯。
狛枝凪鬥確定了。
萩原研二根本不需要他幫忙嘛,又不是未成年沒成長起來的服部平次。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萩原研二現在更需要的是另外的[幫助]。
狛枝凪鬥眯起眼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