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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殺人鬼說這種話可信性真的不是蓋的,聽起來真可怕。”王馬小吉笑嘻嘻地說,“比起惦記怎麼把我大卸八塊,倒不如仔細想想怎麼說說自己的殺人過程。”

“哈?”屠殺者翔撇嘴,她雙手一左一右拿著剪刀,她稍稍思考一下,常年待在心靈內側的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光是環繞四周看這似曾相識的[審判庭],就能讓她立即明白現況。

她點了點頭,抱手沉吟,“嗯嗯嗯,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總而言之又是慣例,我又被懷疑是殺人凶手了是吧?”

屠殺者翔雙手張開,她捧腹大笑:“真可惜,又猜錯了,我可沒有殺人——至少今天我可沒有殺人。”

大西沙瀨得寸進尺,咄咄逼人道:“誰會相信你說的話,殺人鬼的話可不值得相信。”

萩原研二開口辯駁:“可她有非常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如果借由這一點來下定論是不是太過於草率……”

“嘎哈哈哈!我說的可是真話。”屠殺者翔遊刃有餘地說,她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她唰唰地裂嘴笑道,“如果不是我的話也就隻有可能是你,還是說他、又或者說是說的最大聲的那個人,總而言之不是我。”

狛枝凪鬥一手放在下顎下方,“說實話,想要舉證屠殺者翔的不在場證明似乎非常困難。”

“哪裡困難了?”大西沙瀨下意識問。

“簡單來說就是不可能。”狛枝凪鬥笑了笑,他心裡大概還有一點點惦記他們還有計劃的心思在,他有序地引導著所有人的思想方向,“現場當中並不存在任何可以控製溫度的設施在,空調的溫度也是非常正常的26度,對屍體的影響並不大,簡單來說,黑白熊提供的死亡時間誤差並不會太大。更加重要的是……根據我的調查,屠殺者翔和十神兩個人是第五人和第六人進入這裡的。”

十神白夜另外補充上新的推理,“而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下午的四點四十五分,那個時候我和這個家夥已經在這個房間當中,在場目睹我們的人可以說是有相當不少,除非這個家夥有著分身的方法,否則她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殺人。”

“呀——白夜大人。”屠殺者翔發出了尖細的少女音,她熱烈地捧住了自己的臉,“這樣一來你這家夥就沒有怨言了吧,我可是想儘快和白夜大人離開這裡開始新婚之旅——!少來礙事了!”

十神白夜:“……”

他相當沉默地扭過了頭,大有不是很想麵對的想法。

完全沒遭過腐川冬子荼毒,十神白夜的忍耐能力顯然很低,他現在隻能竭儘可能地認為腐川冬子口中說的話和他本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大西沙瀨一愣。

他完全沒有辯駁下去的機會,並不充足地現場調查,不存在的證詞根本就沒辦法反駁。

十神白夜推了推眼鏡,他總算抓住了時機,將本來應該說出的那一句話說出來:“在這種情況下,犯人的真麵目已

經相當明顯了。”

“排除死亡時間前進來的人,再去找出最後進來的那幾個人,嫌疑人非常明確地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十神白夜對自己的記憶可以說是相當自信,他記得非常清楚,“最後進入的三個人分彆是大西沙瀨、王馬小吉、以及……這個抱著炸.彈的家夥。”

萩原研二:“……”

看來你完全沒記住他的假名是什麼啊,十神。

說實話,這一起的推理並不困難。如果不是這裡剛好有莫名其妙的學級裁判、並且提供了死者正確的線索,將有限的犯罪嫌疑人鎖定在現場。在這些條件之下,比起要四處逃竄要擴大所有範圍搜索人來得簡單。

忽略學級裁判背地的惡意,單單針對這一起案件來說……反而提供了絕佳的解決平台。

萩原研二到底是全程擔當起調查口供的那一個人,他相當清楚進來的順序很有可能是揭露犯人的真麵目到底是誰。因此他可是上心記得清楚,眼見目前的推理已經排除了眾多(本來就不該有的可能性),他重新跳出來將自己搜集的證據往前一擺:“我記得順序是長野音羽、田島真代……腐川冬子、十神白夜、神戸寬忍……魚塚三郎、黑澤陣……大西沙瀨、王馬小吉以及我。這就是所有人進來的順序。”

王馬小吉搖頭晃腦,他伸出了手指,帶著些理直氣壯地指責:“欸,這樣一來答案不就相當明確了嗎?我和抱著炸.彈的家夥可是分彆提供了證詞,這樣一來,就算用簡單的排除法也能夠猜到犯人到底是誰吧?真過分,原來就是你一直引導我在走錯誤的方向,我看錯你了,原來你一直都在欺騙我,現在我們兩個人現在就斷交,以後再也不要聯絡我了。”

莫名其妙就被單方麵斷交塑料友誼的大西沙瀨,他哽咽了一下,乾脆也破罐破摔地說:“原來如此,犯人就是你啊,王馬小吉。這樣一想偽證也是你做的!那麼多人當中都沒有人找到新的證據,那件偽證怎麼就那麼巧合剛剛好被你找到,怎麼想都隻有你。”

王馬小吉稍稍瞪大了眼睛,當其他人覺得都是因為他亂說話所以惹火上身,這下好了吧,又要反論一番——

他索性乾乾脆脆地承認了:“沒錯,那件偽證是我做的。”

大西沙瀨:“不管你怎麼狡辯都沒用……欸?!!”

他瞳孔地震,他大驚失色。

屠殺者翔笑得整個人東倒西歪起來:“真的假的,那麼乾脆地承認,那個家夥都震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魚塚三郎其實自己早就摸到了一二真相,萬萬沒有想到,王馬小吉會那麼乾脆利落地自爆身份,他乾乾巴巴地跳出來說:“少說瞎話了,我才不相信。你不會是在搗亂吧?”

王馬小吉搖了搖頭,他反而豎起了手指逼問:“看起來不像是做偽證的人嗎?我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偽證不是我做的,亂說話可是要把舌頭割掉的!”

不是?為什麼他要糾結這種事情,這又不是超市在免費派送雞蛋,你又不是家庭主婦這事根本沒

有必要那麼積極的吧?!而且這個話題本來都過去了,隻要咬死不承認的話根本就沒這事吧?

這個時候出來頂這個問題單純就是沒事找事,嫌疑倍增。

魚塚三郎已經受不了了,他有一些精神崩潰,在這種情況下他堅強地開口地說:“你頭發又沒剪怎麼可能,而且你剛剛不就證實了你不可能是凶手了嗎。”

笨蛋。

所以說為什麼會有要騙過其他人就要先騙過自己人的說法,知道情況的人和不知道情況的人顯而易見,說出來的話是完全不同的。

黑澤陣已經沒眼看了。

狛枝凪鬥悠哉悠哉地開口說:“但這並不是不可能的,我想那位抱著炸彈的先生也很清楚這一件事情。”

“這個問題……如果提供頭發是另外一個人的話,就不成問題了吧?”萩原研二他摸了下下巴,“當時和王馬君待在一塊的……黑澤先生剛好有著相同的發色看,如果他們兩個人合夥這樣做的話,製作偽證的所有工具就到齊了。”

魚塚三郎急急地開口說:“這不是不可能嗎,黑澤可是和我一塊待在一起的,完全沒有可能殺人。”

“我們兩個人現在討論的可是[偽造的證人],可沒有說是凶手。”萩原研二開口糾正,他將手中的工具向上一拋一拋,“其他人比我們進來得要早,同時十五個人裡頭隻有三個人是長頭發的,無論其餘人到底做出了什麼行動,我想和現在討論的問題並沒有關係。經過腐川冬子一直和十神待在一塊,大西沙瀨的頭發已經被我們檢查過,剩下的隻有擁有同樣發色、同時有著長發的人也就隻有提交證物的王馬和黑澤陣。這麼一來……”

黑澤陣基本上全程都是沒有怎麼說話,他表現出來的模樣格外冷酷,也因為這樣,有一些難以想象他沒有理由無條件陪著王馬小吉搗亂。

一時之間黑澤陣成了眾矢之的,他的回答也許會影響到後麵的判斷和推理。

魚塚三郎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那麼崩潰過。

明明話題都被帶走了,現在怎麼又回到了這個危險的境地。

一邊是王馬小吉、另外一邊是黑澤陣,可以說哪一方都不能夠一塊出事,怎麼現在就變成了兩邊都要一塊掉下水的境地了。

黑澤陣一手揣到兜裡麵,他似乎沒有被指控的自覺,他開口說:“我倒是沒想到這點小事情會引起那麼大的風波,我確實有剪掉一些頭發給這個小鬼。”

萩原研二沒辦法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個小鬼一直鬨著要。”黑澤陣麵無表情地說。

萩原研二:“……”

十神白夜:“……”

魚塚三郎:“……”

所以他鬨你就真給了嗎!!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太抽象了吧!也不知道該說你是好說話還是不好說話了。

王馬小吉反而有一些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大西沙瀨沉默了,結果這東西剛造好的時候他就恰好看到了嗎?

有一些不死心的開口狡辯:“既然如此,王馬和黑澤兩個人說不定是同夥。”

十神白夜否定,“開什麼玩笑,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的。如果黑澤是最後進來的話,說不定還有這種可能性,但如果是王馬的話……目擊者的證詞是長頭發的人,而我們在現場並沒有看到有假發。這兩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犯罪,這一場學級裁判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差不多該落下帷幕。”

“幸運的是,犯人並沒有想到闖進來以後,等待他的是學級裁判。這一起殺人事件看來凶手隻考慮了如何跑到安全的地點,並沒有考慮到好好將現場痕跡收拾好、怎麼避免調查。”狛枝凪鬥的手一攤“這種潦草的殺人方式看起來破解起來還是相當地簡單。”

十神白夜肯定地說:“凶手隻有可能是你,大西沙瀨。”

大西沙瀨緊咬牙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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