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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這一份工作,如履薄冰、一不注意就會被發現真實身份,危險性極高。也因此,無論如何也要保持著高度的精神緊繃、控製自己的情緒,否則就是萬劫不複。

萬事小心、不能給人抓到把柄。

安室透一直都是這樣告誡自己的。

最後安室透背著王馬小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

“……”

伏特加就算把目光打爛、暗示的手勢揮得跟翻花繩一樣也沒有用。

你小子怎麼把少主帶過來了?

安室透癱著一張臉,熟視無睹。

又不是他願意把人帶過來的,他又拗不過王馬小吉。

果不其然,琴酒開口就是一句痛斥。

“波本,地位水漲船高以後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什麼時候該做的事情分不清嗎?”

安室透麵無表情:“整個組織都是少主的,無論少主去哪裡你也不容置喙吧?琴酒。”

琴酒忽略了波本,他徑直往前走了幾步,他高大的身影帶給人無形的壓迫感,片刻後他伸出了手,忠心耿耿地說:“下來吧,少主,即便是選擇手下也是要從優選擇,對善於阿諛奉承、討好上司的人是不值得信賴的。”

安室透:“???”

你當麵蛐蛐他是不是不太合適?

而且說這話的……你是琴酒?你真的是琴酒?真的不是有人靈魂穿越了嗎?

伏特加沉默地捂住了臉。

自從琴酒在郵輪上有那麼一遭以後,琴酒對王馬小吉的濾鏡日益增加。

對於王馬小吉完全不乾事,琴酒就會:如果都需要少主親自動手,那麼要下屬做什麼。

如果王馬小吉難得乾了事,琴酒就會不動聲色、十轉八彎地說了一堆話以後,中心意思是乾得漂亮。

但唯獨在工作上和能力上,琴酒對王馬小吉是越發越苛刻,大抵是見過王馬小吉有[能做到]的那一麵,對王馬小吉現在偷懶的樣子,有一些恨鐵不成鋼。

而現在這個態度……毫無疑問是日常中的寵溺。

王馬小吉稍稍一沉思,大概也覺得琴酒前後的溫差變化太大了,他一下子就沒了興致:“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琴酒。我還是在外麵等你吧,小安室。”

琴酒倒是覺得沒有什麼,總之把安室透從王馬小吉的身邊弄走了,他就心情愉悅了。

往常琴酒倒是挺欣賞安室透這副總是想往上爬的態度,現在再一看安室透不動聲色地哄王馬小吉開心,安室透的心眼可不少,這樣的人居然願意陪我王馬小吉去弄什麼八卦雜誌,又擅長出差的時候帶一些特產回來,最擅長的是頂著一張親密的笑臉在附近晃悠……一看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琴酒不善地說,“少主當然是想去那裡就去那裡,整個組織上下不存在少主不能去的地方。但無論是什麼東西,也要經過一番精挑

細選。”

安室透:“……”

他沉默了一下,思考自己今天有沒有撞到腦子,否則他怎麼會聽到琴酒在陰陽怪氣他呢,換其他人還挺正常的,但這人是琴酒的話……

他再三確認了一下,發現自己沒有做夢,這事居然還真的是琴酒乾的。

“那是當然,不過少主的目光顯而易見比更多人精明,畢竟怎麼說呢……有些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安室透笑容明媚,論陰陽怪氣他從來不輸給誰,他說著還去瞄琴酒的表情,“投資的時候嘛,總有人會看不起一些低股票,等股票升起的時候,又眼巴巴地進行大投資。幸運女神再怎麼說都不會青睞這種見風使舵的人,畢竟已經晚了一步了,也不知道要投資多少才能夠回本。”

琴酒:“……”

嗚哇,表情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了呢。

看來琴酒這回是認真的。

安室透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琴酒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琴酒現在的態度明顯向著王馬小吉傾斜,琴酒這個人雖然對組織忠心耿耿,但好歹他曾經試圖阻止一下王馬小吉的歪掉的性格。上一次的時候他就覺得有夠明顯了……果然這事應該調查一下。

比起這未知的事情。

安室透看著欲言又止的伏特加,和臭著一張臉的琴酒。

……怎麼說呢。

Hiro,現在還真的想給你看看這個現場……說不定都輪不到王馬小吉上位,就能夠提前滿足你的願望了。

……組織,目前最大的障礙琴酒都已經發生了瓦解,剩下的人被同化成搞笑組織,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王馬小吉轉頭就跑出了走廊,手裡拿著一瓶葡萄碳酸水一上一下地拋向了空中。

琴酒的變化倒是在他的預料之內,畢竟看到了紈絝少爺其實是一個不得了的天才,作為下屬來說心情當然是好得不得了,欣慰再加上之前被拉低的容忍下限,態度變得友好也很正常。

但是——太無聊了。

他還是喜歡看琴酒一個嚴肅的老實人忽然被氣得半死,還要磨著牙齒自我催眠“這是少主這是少主”,然後把所有的不甘和憤怒都吞到肚子裡麵,做出一副好好好的態度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說不定折騰這樣的琴酒也挺有意思的,容忍度再度往下拉就意味著,再加把勁惡作劇的話也能夠看到琴酒和之前那樣同出一轍氣得七竅生煙的表情,或者直接打破了他的容忍態度,最後在兩者之間上下徘徊……這種未來也挺有意思的。

也不能怪他嘛,總是待在這種死板的組織他抑鬱症都要弄出來了。

王馬小吉打從心底覺得組織和他的相性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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