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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比如說……至少我們現在可以把犯人鎖定在這個時間段裡頭自由進出的人。”王馬小吉沉思片刻,他用著一如既往開朗的聲音說,“人麵識彆的電子進出時間在這個時候不就能夠派上用場,經過這樣的篩選,現在就已經能夠得出正確的答案……”

平林果步心驚膽戰。

換作是一般的偵探直接破案說出推理,到那種程度人家都把邏輯鏈和證據鏈找出來,就算怎麼狡辯也鐵證如山八成跑不掉。但王馬小吉則不同,就總有一種說不定可以巧舌如簧地改變結果……

但現在他說話的次數實在是太多,再這樣上下蹦跳一下,怎麼看都嫌疑倍增。

他隻好求助地看向了兩位共犯。

平田野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平林果步他被抓住,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三個人是命運共同體,關係倒也沒有那麼堅不可摧,萬一平林果步這個時候忽然想不開腦一開就直接把他們兩個人供出來,那可就不好玩。

他立即開口打斷王馬小吉的推理:“按你的說法這樣似乎好像是能夠找到凶手……唔,不管從哪個地方看都太奇怪,我不認為警方會錯過這種簡單的篩選方法,這可是在將近一個小時以上的區間,進出的人員著實是太多。假設你是想要從[卡片是凶手給的邏輯]進行推理,你不覺得這樣一來,除了在場的幾個人以外其他人也能夠做到嗎?”

平田野攤開了手,他笑容微妙地說:“再或者,說不定是凶手借用了工作人員的手,將卡片夾在某個地方再讓十神白夜發現……這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吧?”

“我這不是還沒有說完嘛。”王馬小吉沒有被打斷以後的不滿,“最重要不是篩選出人……”

“我明白了!”工藤新一這時候迅速反應過來,“是時間,這一段時間太奇怪了!完全就對不上結果。”

“……!”

王馬小吉打了一個響指,“bingo!沒錯,關鍵的時間是在這裡。”

工藤新一呼出了一口氣,他這個時候終於發現了到底哪裡不對勁。

死者的死亡時間和十神白夜失蹤的時間、以及布施槐人離開的時間……這三個時間串聯在一塊思考,就會發現哪裡不對勁。

目前為止還沒有辦法找到決定性的證據……

工藤新一用餘光瞄了一眼王馬小吉,沒有想到王馬小吉這一次居然沒有弄虛作假,而是真正的、努努力力的在進行破案。這樣一來……他還是放下對王馬小吉的偏見吧。

“要解決這個問題,得聯係一下其他的地方。我想想現在從那裡開始說起呢……”王馬小吉回憶一下某人的形象,他捏住下巴,裝得煞有其事,“我們先從殺人手法開始說起吧,麻煩你了,伊達警官。”

“……為什麼又是我?”伊達航不解地嘀咕,放往常他的形象不是最不討人喜歡的嗎,怎麼王馬小吉就一直逮著他使。

“畢竟是案件的第一發現警察,我想你

應該會對這一起案件很上心,怎麼看你都很靠得住。第一選擇屬於你當之無愧!”王馬小吉拉長了聲音,大肆吹噓。

伊達航完全不吃這一套,反正都是工作,他也不介意這個時候當一下偵探的幫手。

“死者身體上無外傷、並未檢測出毒素,從死者臉部表情以及內臟的結果,可推測出死者死因為窒息。”伊達航拿出了一個透明的袋子,“我們在通風管道中找到了這兩塊東西,它的存在堵塞住通風管道兩側,其中一側就在案發現場內部,另外一個則在距離這裡不遠處的房間。封閉的空間已經抵達一氧化碳、二氧化碳、氮氣類的窒息最基本要求。目前屍檢結果推理出最大的死因是窒息死亡,推測主要原因氮氣。”

氮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搞到的東西,能讓一個房間充斥大量且致死的氮氣,那可不是小數目。

工藤新一開口說:“和一氧化碳、二氧化碳不同,人體是不可能明顯感受到氮氣的存在,反應會更加遲鈍,至少不會有明顯的窒息感。通常氮氣致死有兩種可能性,一個是長期處於具備比空氣中的氮氣還要高的環境中,因此引起的慢性死亡,通常在人反應過來以後已經無力回天。第二則是一口氣吸入高濃度的氮氣地速死。”

高鬆誌乃對這個結果不出意外,畢竟現在調查技術那麼優秀,被查出氮氣死亡並不奇怪。

“……問題是,你是誰?剛剛我就想問這個問題了,這小鬼怎麼會在這裡?”

工藤新一一愣,往常他身旁有工藤優作在倒是沒什麼問題,他老爹的推理能力可比他強得多,基本上輪不到他出場,他就算開口推理也會被人誇獎真不愧是工藤優作的孩子。

嚴格來說,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用有色眼光看待。

工藤新一咳嗽一聲,他目光遊移迅速鎖定在看好戲的王馬小吉的身上,“咳……我是最原偵探的助手,擔當著一些打雜的工作。更加直接來說是實習生,並因此學習中,請安心,如果我在推理當中有什麼錯誤,最原偵探會幫出手糾正的。”

“嗯……欸?!”

王馬小吉猝不及防。

工藤新一假情假意地粘了過去,親昵地說:“你說對吧,最·原·偵·探。”

嗚哇,看看這個小鬼,看起來有一丁點像是主人公的形象嗎?

完全就是一副老油條的樣子!

王馬小吉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這態度放了出來其他人也就全當王馬小吉默認。

工藤新一索性就借著王馬小吉借著不知道那位看起來就倒黴蛋的最原偵探的名號,開始了後麵的推理。

“安室哥哥,我想要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隻有你才能夠回答我。”

安室透這時反應過來了,他低頭沉吟,“……原來是這樣嗎。當時我聽到死者的聲音……說實話,相當地清晰,他當時是一邊拍打門一邊說[有人在外麵嗎?門壞了,我打不開,外麵可以打開嗎?]”

然而接下來安室透把門打開以後,迎接他的卻是布施槐人的屍體。

“……這樣一來就完全說不通。”安室透迷惑(),“???げ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和這位小偵探說的兩種情況完全不一致。”

如果是一開始就接觸到高氮氣的房間,那在進門沒多久以後就會陷入昏迷直接死亡,哪有時間去拍門。

如果是房間內維持低氮氣的話,人根本不會有那麼多精力去求救。

警察的反應也是一樣。

“沒錯,這就是第二個矛盾,和時間產生了矛盾。”王馬小吉伸出了兩根手指,“接下來這個矛盾就讓我們大家一起愉快地思考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吧,如果找不到答案就沒有辦法接著推進。”

安室透本來覺得有一些古怪。

就連隻有一.夜之緣的工藤新一都覺得王馬小吉好像轉了性,彆說安室透。他都被王馬小吉誆騙了那麼多次,自認為自己對王馬小吉很是熟悉,這會王馬小吉屹然一副偵探的模樣,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是心血來潮……還是說他真的有這麼一麵。

目前看到王馬小吉這個姿態……安室透現在確定王馬小吉是舊態複萌,又想玩那個所謂的[學級裁判]的遊戲。

此次案件本身離不開他,但礙於王馬小吉,安室透本來是想隱身到案件結束,再讓日本公安在結束以後把這個燙手山芋拿走……既然王馬小吉這個姿態,他說不定也能順水推舟。

高鬆誌乃感到前所未有地困惑,“……這裡當中會有什麼矛盾?時間是指什麼?或許隻是安室【記錯時間*】,為了擺脫身上的罪名所以作出偽證。”

“剛剛已經解釋過我不可能犯罪。”安室透的表情很溫和,帶著一些好好人的營業笑容,“我不可能做偽證,當時我可是立即被警察抓住,我可不會預想到警察的突然到來並準備好證詞,另外死者的死亡時間也肯定了我的證詞。”

平田野提出了新的見解:“如果從簡單的邏輯推測,【如果死者是剛剛進入沒多久就打算離開具備高濃度氮氣的房間*】這種可能性怎麼樣?”

平林果步說出了相反的可能性:“既然如此也有可能是【長時間在低濃度氮氣房間待久,才向外求救*】,然而這位小哥開門的速度實在太慢了,所以才會導致死者死亡。”

食神白夜高高抬起下顎,“隻會考慮兩個可能性之間的關係,果然是愚民。【不是兩個可能性之間,就有可能存在第三種可能性*】。稍微動一下腦子吧,腦子並不是擺設。”

“真不愧是食神!呀,在這方麵果然有相當的才能。”王馬小吉喜笑顏開,他毫不猶豫地投出了讚成票,蠢蠢欲動的欲.望得到滿足,彆說有多高興,“【找不到的氮氣瓶】——各位是不是忘記這一樣重要的東西,我們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查到任何氮氣瓶的蹤影,但它確實是存在的,房間內部既然存在了那麼多氮氣,就證明有人一直持續性輸入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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