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不管怎麼說都有點勉強了。”目暮十三自認自己是看著工藤新一長大的,“新一現在看起來很迷茫……看起來有點像是在撒謊啊。”
工藤新一額角冒汗。
他其實也覺得自己為虎作倀,撒謊怎麼說都是不好的事情……違反了他一直以來的理念,但是說都說到這種地步,工藤新一也就死馬當活馬醫。
主要是工藤新一真的很確信自己的推理沒有錯。
現在就像是王馬小吉用了另外一種邪門歪道的解法,他們最終的重點大抵是沒有錯的。
反正現在最重要的證詞就在他的手中,他的每一句話都能影響局勢的變動……隻要作為關鍵角色的他沒有動搖就行!
工藤新一就這樣自我安慰片刻,作為一個誠實的人,他撒謊的時候都有一些磕磕巴巴。
“沒……我忽然想起來說不定是我無意識隱瞞了這一件事。”工藤新一說話有一些虛,他緊緊盯著目暮十三的雙眼,試圖強調,“是我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和案件有所關係,現在被最原偵探提醒起來,似乎確實是這樣的。”
也許是因為和王馬小吉待在一塊的時間比較長,安室透習慣了每天和他鬥智鬥勇、勾心鬥角,以致於他現在看其他人有沒有撒謊的能力都突飛猛進。
安室透:“……”
你看看都把小偵探逼成什麼樣了,居然還要一個苗正根紅的孩子學會幫忙作偽證撒謊。
“想起來了嗎?小偵探。”王馬小吉嚴肅地說,“其實死者曾經和十神白夜有過一次短暫的接觸……更準確來說,應該說是死者在偶然的情況下遠遠看到了十神白夜的到來,因此他產生了非同一般的動搖,所以他重心發生了些許不穩,當時可是小偵探親自扶住布施槐人的。你可是重要的目擊人,可不要忽略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
“……欸?……原來是這裡嗎?!”
這麼一說工藤新一可就想起來了,他進來之前確實有幫助到某位男性。但這事隻是舉手之勞,工藤新一也沒有特彆去記住對方的臉。但礙於身高的原因,工藤新一並沒有注意到越過圍欄後,在下方走過的十神白夜……這種情況他就算記住了布施槐人的臉也不可能知道十神白夜那麼恰好在現場吧!!
工藤新一壓抑住蓬勃的欲望,他停頓了片刻,凝滯思考,最後工藤新一些崩潰地說,“……等一下這事我沒有跟其他人說過,但你卻知道這一點……這不就代表你當時也是在現場嘛!!!為什麼你自己不主動說出來!!”
王馬小吉轉過了頭,他目不對視,“偵探隻會做推理,這個時候跳出來說我還是目擊者……不覺得這樣也太狡猾了嗎?說不定我的證詞單純是為了推理捏造而成的,這個時候當然是由其他人跳出來說更合適吧。”
工藤新一捂住了嘴巴。
好、好難受……
明明早就做好準備,結果猝不及防又被王馬小吉整了這麼一茬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受……
不管過了多少年工藤新一都不可能習慣王馬小吉這種自我主義過剩。
“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契機而已。”王馬小吉張開了手(),“??彎???虎?()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就讓我們結束推理吧。”
平田野的腦子轉得並不慢,倒不如說在得道這個答案以後……接下來的過程和結果就像是等待人拚上拚圖的完形填空。已經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糾纏下去那麼長時間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高鬆誌乃可是賭上一切才參與進來,他不能接受這種結果:“既然如此,凶手不是還沒有找到到底是誰嗎?!”
“所以說這種事情就像是垂死掙紮一樣,越是不能麵對真相的人才越是有可能沉浸在其中沒有辦法拔出來哦。其實真凶的線索早就出現了,如果有意見的話就像是之前那樣拚儘全力地反駁我,前提是……”
王馬小吉的聲音變輕,帽簷下的陰影遮住了明豔的色彩。
“既然要反駁,反論就需要更加激烈一些,沒有辦法舉出新的凶手,我想就沒有必要接著討論下去。”
“……唔!”高鬆誌乃垂死掙紮,“說不定,就在我們的盲區之下,隻要再仔細調查一下——!一定有新的線索!比如說所謂的情報小偷!”
“真失望,看起來也就隻有這種程度而已……如果真的有其他嫌疑犯的話,那麼早就被抓過來這裡。然而來到這裡的人隻有你們三個,這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王馬小吉歎了一口氣,他友情提醒,“既然犯人不是你,那麼隻有可能是另外的兩個人。平林果步還是說平田野……?”
“這根本就是無端的臆測根本就是虛張聲勢,如果有證據的話就拿出來啊!在座認識那個老頭的人不也就隻有你們這些警察而已。懷疑我們殺人至少拿出動機和關鍵性的證據出來!”平林果步雙手抱起,他冷哼一聲,“沒有吧?”
“嗯?誰告訴你沒有了,你好自信。”王馬小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沒注意到你們使用的那一批氮氣瓶恰好是被十神財閥淘汰的東西嗎?要不換個你們能聽懂的話,這批氮氣瓶是高鬆公司因管理失誤而被退回的東西,要不提前恭喜一下你在搬運和使用的過程中居然沒有發生氮氣泄露。”
平林果步愣了一下,他猛地一下子看向了高鬆誌乃。
作為一個化學產品的售賣公司,當時他們討論怎麼執行計劃的時候,提供氮氣瓶的工作當仁不讓落在了高鬆誌乃的頭上。天知道這個混小子居然連掩飾都沒有掩飾,直接拿了被退回的產品給他用,就生怕自己不被發現嗎?!自己傻就算了還要把他也拖下水不成?
高鬆誌乃一下子就瑟縮起來,他乾乾巴巴地扭過了頭不敢說話。
平林果步腦子一個運轉,他反應很快及時抓住高鬆誌乃的衣服:“原來犯人居然是你——!”
由於自己出紕漏所以不敢說話的高鬆誌乃完全不敢反駁,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是這樣想的……這批東西如果不是十神財閥退回的話,根本不
() 需要壓倉庫裡頭……冤有頭債有主,這批被退回來的東西當然是要用在十神白夜的身上。
天知道卻忽然出現了這種事情……一切都隻能怪自己不走運,怎麼能算到他的頭上。
安室透思量片刻,他假裝一無所知的樣子:“可是這三個人分彆沒有充分的時間殺人,算到高鬆誌乃的頭上是不是有一些草率。”
工藤新一睜眼說瞎話,“哎,而且高鬆先生是最後進去的那一個人,從時間上來說是不是對不上。說不定是另外兩個人陷害他……”
王馬小吉悠悠歎氣,“可是除了高鬆以外也沒有人能拿出自己倉庫裡頭的東西。”
高鬆誌乃氣急敗壞,“我什麼都沒做,我隻不過是氮氣瓶藏起來而已。其他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小子,居然背叛我們!!”
“我再不開口都要被你們推出去當擋刀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
平田野深深吸了一口氣,“夠了,不用再說了。真的是太丟人。”
“這樣一來就水落石出了吧?”眼見他們三個人在互相掀開自己的老底,王馬小吉說,“最後讓我們再重新回顧一下犯罪的經過,再現高潮推理吧。”
王馬小吉壓下了帽簷。
“被害人的屍體是在今天下午,十神財閥發布會的中途時發現的。由於十神白夜的無端失蹤,並且在休息室找到了一封威脅信。食神沒有中止發布會的進行,而是委托現場的警察進行調查。對於凶手來說這事恐怕也是始料未及。這個時候,安室注意到某間房間傳來微弱的求救聲,他沒有多想直接開門,卻沒有想到數十秒前還活著的被害人在這個時候死去。恰好抵達到這裡的伊達和佐井警官意外目睹了安室站在案發現場的門口,身上架著被害者的屍體,這等令人可怕的殺人現場。而這正是犯人的目的之一,他試圖營造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而就在不久之前,因為某個人的兩個舉措讓擾亂了所有人的認知和計劃。首先就是作為警察的十神白夜以及十神財閥的食神白夜相似的外貌和一樣的名字讓所有人都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十神白夜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隻要是認識十神白夜的人都遭到了強烈的衝擊,而這個時候比其他人還要心焦的是被害人。他作為十神白夜的上司,此次來到現場還有一個秘密的工作,那就是抱著最後的希望找到情報小偷,結果在工作之前卻目睹了真假十神這樣衝擊性的畫麵。恐怕對於一名工作無法完成、職位已經岌岌可危的上層人士來說,眼前的現實無疑是雪上加霜。[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發現]抱著這樣的想法,被害人離開了現場,企圖尋找十神。”
“犯人的目的也在同時推進中,犯人事先在展館開展之前準備好了充足的氮氣瓶,對特定的房間進行了改造工作。犯人就在十神白夜抵達以後將威脅信交付到休息室房間裡頭,於是按照計劃回歸到現場,做好了不在場證明。”
“十神白夜注意到了威脅信,想必這上麵寫的東西一定對他
具備相當的威脅力,他按照要求抵達現場,卻並沒有發現有相關的人等待他。潛藏在附近的犯人見到十神白夜進入了房間,他便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通過通風管道傳遞大量的氮氣進去,結束了這一切以後,他便偷偷離開了執行殺人手法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