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邪X信徒中,領頭的那個中年女人名叫大塚麗。
她平日裡深受教主,也就是死者鬆島次郎的信任,教內事務也均是交給大塚麗來處理。
因此,與教眾接觸更多的她自然也更得教眾的信任與維護。
就在1小時前,警方突然將他們所有人帶到了一間全新的屋子,並且又重新詢問了一遍每個人的時間線。
這種做法大塚麗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尤其這些警察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同一個問題不厭其煩的問了許多次,即便被教眾惡言相向也不生氣。
就仿佛......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大塚麗似是明白了什麼,她抬起頭看了一圈,果然,那名身手很厲害的年輕警員不在!
她曾見過兩位很厲害的警察,因此她很清楚真正厲害的警察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如果,那名年輕的警員也是......
大島麗的手指緊緊揪著衣擺,內心陷入了掙紮。
這時,房間的大門被人打開,那名年輕的警員拎著一個滿是泥土的麻袋走了進來。
看到那眼熟的袋子,大塚麗第一反應居然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她麵露苦笑,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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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鬆島次郎在父母去世後,繼承了家裡在長野縣的一個小型農場。
如果鬆島次郎是個勤勞本分的人,大概可以繼續依靠農場的果林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但無奈鬆島次郎是個好吃懶做的人,對農場的果樹不甚上心,總想著一夜暴富,存著心思不走正道。
堂本謙一郎是鬆島次郎的童年玩伴,兩人算得上‘臭味相投’。
五年前,從大城市回鄉的堂本謙一郎偷偷摸摸的找上鬆島次郎,問他想不想發財,堂本謙一郎說他有門路,但沒有場地,因此想和鬆島次郎合作。
於是這兩人狼狽為奸,乾起了人口拐賣的勾當。
他們專門從周邊縣市的旅遊景點下手,得手後就以鬆島次郎的農場為掩護轉移的地方,把到手的‘貨’交接給‘上線’,就這麼昧著良心乾了三年。
直到某一天,長野縣新來了的個異常敏銳的年輕警察,短短幾個月就破獲了許多陳年懸案,這讓他們兩人嗅到了威脅。
恰逢他們的業務能力被‘上級’看上,表示可以讓他們前往東京去做更大的買賣。
於是,他們便果斷放棄了在長野的‘事業’,欣然接過了‘上級’的橄欖枝。
但真等他們到了東京,他們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那點本事在這邊跟不夠看。
因此即便在‘上級’的安排下,他們已經在會所乾了兩年,卻也沒能力更進一步,正式進入所謂的核心。
如果說堂本謙一郎好歹算是憑自己的能力穩坐管理的位置,那鬆島次郎就純屬攤上了個好‘員工’。
在對方的協助下,XX教的信徒都異常虔誠。
XX教有嚴格的等級製度,這次參加聚會的都是最‘虔誠’的核心信徒,一直以來他們都為XX教‘貢獻’良多。
他們當中,有的中年失業投身信仰,為此不惜拋妻棄子變賣家財。
有的情場失意想要對方回心轉意,為此將年邁父母的積蓄掏空,將自己的所有上交。
而這一切都隻為了距離他們的‘神’更近一點,希望‘神’可以實現他們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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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什麼神明,這一切從頭到尾都不過是鬆島次郎的一個騙局。”
此時的大塚麗一改初見時虔誠狂熱的模樣,整個人仿佛突然沉靜下來。
她麵容無波,冷冷的看向那些‘教眾’,說出了誅心之言。
“大塚大人你在說什麼?”
“即便是您,這樣說也會遭受懲罰的!”
“你說謊!!你在騙我們對不對?!”
“不,這不是真的!”
一時間,‘教眾’們全都被大塚麗的話給刺激到,或不可置信,或憤怒,或傷心,或惶恐,甚至有人作勢想要上前對大島麗出手,但都被警方攔下。
大島麗去沒有理會這些癲狂的人,她轉過身看向安吾,神色異常柔和:“這位警官,請問你是怎麼找到被我掩埋的麻袋的,或者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掩埋處理過東西的?”
安吾隱約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心中深覺那兩個人不值得對方這麼做。
他沒有賣官司,抬手指了指她的鞋子直言道:
“因為鞋子,當時我進門看到你們都跪在地上,便注意到你和跟在你身邊的那位年輕女性的鞋底縫隙中,都有沒完全清除乾淨的黃泥。”
“而那位在之後對我動刀的先生,不僅鞋底的泥沒有清理乾淨,就連他的指縫裡也有類似的痕跡,於是我就拜托同事查了一下。”
說到這裡,安吾轉頭看向柴崎幸子,對方似乎正在順著他所說的進行思考,見他看了過來,連忙點頭解釋道:
“根據我查到的,這家會所的周邊一共有三處地點,其地麵是類似這樣黃泥,但根據昨晚四周路邊的監控來看,真正完全避開了監控覆蓋範圍的地點,卻隻有一處。”
安吾接著柴崎幸子的話繼續道:“而那種黃泥在遇水後才會有這麼強的附著性。”
“剛巧,這片地區在今天的淩晨四點下過一陣小雨,由此得出,隻有在那個時間點外出,並且去過那些地點的人才會踩到這種黃泥。”
“那麼,一般人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外出呢?”
安吾的眼睛掃過人群中臉色大變的兩人,隨後再次看向大塚麗:
“說來也是巧了,根據死者屍體的僵硬程度,我們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大概在淩晨3點到5點之間,剛好就在這場雨的前後。”
“於是,我很自然的就聯想到,是不是有人在殺了死者之後,外出掩埋了凶器或其他的東西,所幸,我運氣不錯,沒有費太久的功夫就找到了你們掩
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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