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聞言沉默了。
他又不知道Rosita說的心理醫生他怎麼答?
儘管他內心不以為然,也不好反駁比他層級更高的成員的話。幸虧綠川亮很快端著裝著食物的托盤回到了座位,打破了短暫的靜默。
“謝謝,綠川先生,多少錢我一會兒給你。”雪上詩花禮貌地接過托盤。
“不用了,也沒多少錢,我也給自己買了一份。”
諸伏景光也給自己買了一份漢堡和可樂,在她旁邊坐下。
喬伊斯:?
他吃的時候這家夥不吃,他吃撐了看著他們吃是吧?
實際上,諸伏景光先前的確是因為惦記著事情吃不下東西,然而和羅西塔相處了一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對方跳脫的行事風格。
就像上一次,執行暗殺任務途中,她突然跑去給警察破案,還把目標出來的時間地點準確地報給了他。
所以諸伏景光認為羅西塔表麵的敷衍,隻是不按常理出牌,對於事情該怎麼處理,她心中有數。
總不能是真覺得組織的機密暴不暴露都無所謂。
更重要的是,經過喬伊斯的提點,諸伏景光也意識到了自己偶爾會表現得緊張過度,用強勢的話語反駁其他人萬一是無意的一句話,反而不打自招。索性羅西塔想做什麼,他陪著就是。
喬伊斯見對麵的兩人都不慌不忙,思忖良久,決定另外再機會完成自己的目的,主動地道:“一部偵探小說裡,在隻有兩個嫌疑人的情況下,其中一個嫌疑人突然死了,怎麼想另一個嫌疑人都會被人認為是泄露秘密的真凶,隻有三流的小說家,才會寫這種毫無懸念的東西。我如果是那個嫌疑人,肯定會想辦法,把證據賴在另一個人身上,而不是直接殺人滅口。”
這個時間段不是快餐店的高峰期,何況這家店的位置偏僻,生意本就一般,他們的座位旁邊也沒有其他人,勉強算得上談話環境。喬伊斯用的是先前羅西塔先前提出的“討論偵探小說”的方式,這樣就算有人聽去了,也不會立即想到他們在說的是貨真價實的殺人事件。
“現實又不是小說,也有激情殺人的可能性。”雪上詩花一邊拆著土豆泥的包裝盒,一邊說,“而且三井圭介死了,不是過程怎樣都隨你編了嗎?”
“哎,小姐你的謹慎心真的有點……”喬伊斯歎了口氣,他本來想說她疑心病的,話到嘴邊,換了個委婉點的詞。
“那個任務具體是怎麼回事?”諸伏景光見羅西塔一副事不關己胡亂猜測的模樣,試著問。
喬伊斯一副“終於有人問他正經問題”了的表情,連忙壓低聲音道:“任務是讓我們把一個東西,交到交易對象的手裡。我當時偷了個懶,本來想著重要的任務,組織也不會交給我一個外圍成員乾吧,事情全讓三井那小子負責的,我根本沒去交易的地方。等我知道任務失敗,已經是三井打電話來讓我跑路了,我沒敢跑,就回了東京,等組織發落。今天是三井突然跑來
要殺我,被我反殺,處理完現場痕跡,冷靜下來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行為看起來可疑,慌了才跑。現在想想,三井是不是想騙我逃走後,把事情賴我頭上?!看我一直不跑,想殺了我來個死無對證?”
“……”
無論是在警察學校的時候,還是為組織做事,一向認真負責的諸伏景光沒想到上麵交代的任務,還能這麼糊弄了事,著實錯愕了下。
組織又不是一般的職場,搞砸事情是真的要出人命的。
“要不說你晉升快呢,都能和代號成員搭檔了,也快獲得代號了吧。”喬伊斯看懂諸伏景光複雜的眼神,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組織底下人這麼多,上頭也不會二十四小時監督我們,再說我和三井圭介搭檔時間也不短了,之前的幾次都沒出問題,哪想到這次就出了事。”
雪上詩花對於喬伊斯的做法倒沒什麼意見,畢竟她也是能摸則摸的,隻是打工摸魚的要訣是不能被老板發現!這都老板派的調查組查到麵前了,看來他摸魚的本領不怎麼樣嘛。
“我又怎麼能確定你不是狡辯?”雪上詩花反問。
“我有不在場證明!”喬伊斯突然想到了什麼,“交易當天,我約了常去的居酒屋的老板娘,去了神奈川的七澤森林公園,還去了山上的神社和寺廟,買了繪馬許願,上麵寫了日期,這個算證據吧?還有我們還在山上的咖啡館,飯店都待過。我好歹記著我是組織成員,沒拍照片,但我這麼明顯一張外國人的臉,總有店員對我有點印象吧,你們也可以去問一下。”
“神奈川縣,好遠誒。”雪上詩花不是很想去。
“開車最多一個小時,我對組織忠心耿耿,你們不能草率地就做了決定。”喬伊斯急得麵紅耳赤。
“怎麼做?要去看下嗎?”諸伏景光側過頭,詢問雪上詩花。
他們這次的任務是調查清楚事實真相後,處理掉泄露組織情報的人。有線人透露了交易地點,是從神奈川警察那邊傳出的消息。如果是警方的臥底,比起作為日本人的三井圭介,美日混血的基茨·喬伊斯更難得到信任,是線人的可能性不高。這也是諸伏景光率先提出調查基茨·喬伊斯的原因。
但假如臥底不是日本警方的線人,諸伏景光也想弄清楚基茨·喬伊斯屬於哪一方的勢力。也或許眼前的外國男人,就是一個不太靠譜,做事出了岔子的外圍成員,已經離世的三井圭介才是警方的臥底,喬伊斯的辯解都很有理有據。對組織成員下手,諸伏景光並沒有什麼負擔。
無論如何,諸伏景光不想輕率地下了決定,不過是在不暴露自身立場的前提下,所以他想知道羅西塔會怎麼做。
性格冷血的組織成員,嫌調查流程太麻煩,直接清理了一個沒什麼價值的外圍成員,也不是沒可能。
“走吧,你開車。”雪上詩花吃完東西了,從椅子上起身,往外走去。
於是,四十多分鐘後,一行人開車到了神奈川縣的七澤森林公園。
森林公園的占地麵積很大,看山腳
下宣傳木牌上的介紹,有大概24個球場加起來那麼大。綠意盎然,空氣清新。抬眼望去,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蜿蜒的山路上,如同清澈的金色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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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可以現在改口把喬伊斯處理了算了嗎?這樣她就可以不用爬山了。
要不是朗姆和她說這次的任務很危險,她真的會讓諸伏景光和喬伊斯一同上山,自己在山下等就行了。
諸伏景光見黑發少女久久地仰視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山路,就是不肯挪動一步,了然地說:“不然我帶喬伊斯上山尋找他說的繪馬和飯店,你在山下等我們。”
雪上詩花看了他一眼:“你有沒有覺得,這種地方,很適合埋屍,埋得深一點,感覺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發現。”
諸伏景光不明白羅西塔的意思,疑惑地看著她。
“下次這種活動,我再也不參加了。”雪上詩花呼了口氣才說,“我和你們一起。”
她往山上走去。
她拿出手機搜了下登山的攻略,發現從山腳到山上,徒步大概一個小時。爬上去的時候,剛好還能看見夕陽。
這麼一想她就有動力了點。
雪上詩花抱怨歸抱怨,她的體力其實不賴。再怎麼說,她麵板上格鬥的等級是A,劍道S,沒有體力的支撐怎麼行。
大概爬了半個小時,喬伊斯說想去廁所。
“剛才店裡水喝多了,總不能不讓人方便吧,不行我就在這裡上。”喬伊斯理直氣壯地道。
雪上詩花無語地看著他。
“我陪他去吧,會看著他。”
附近沒有洗手間,諸伏景光見喬伊斯都要解皮帶了,隻好說。
等兩人往樹林裡走去後,雪上詩花感受到了手裡手機的振動,按亮屏幕。
發消息給她的是蘇玳。
【給你發消息你沒回,你在七澤森林公園?】
蘇玳是2號,雪上詩花之前沒收到蘇玳發來的短信,這還是第一條。
她估計他說的是他在係統裡發消息了,其他人經常在群聊裡吵架,她嫌吵關了提醒音。
雪上詩花沒立馬回2號的消息,她有些好奇他問這個乾什麼,難道是讓她幫他帶土特產?
她先打開光屏,確認了下漫畫的進度,發現漫畫最新話仍舊斷在她故意問諸伏景光和喬伊斯是不是臥底,沒有提到他們後麵的對話,和她現在在神奈川縣的事情。
雪上詩花剛要回答,另一部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隻給了紅方號碼的手機。
她接了起來,打電話的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