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最近有些鬱悶外加煩躁。

原因是組織裡的老鼠越來越多。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琴酒厭惡老鼠,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找出來一個個殺乾淨,但組織裡的老鼠數量實在太多,他常年奔赴在清除臥底的前線,不得不說他差不多習慣了睜開眼就找臥底的社畜生活。

臥底之所以是臥底,大多是各國機構或同行裡的精英,不是那麼好發現。作為捕鼠大隊的隊長,琴酒總結出了一套經驗。那就是玩弄獵物一樣,找到老鼠後,他不會殺死對方,而是各種威脅和暗示,等老鼠自亂陣腳,偶爾會有意外的驚喜。

儘管琴酒的耐心也不會多長,頂多給臥底一兩天的時間,如果對方沒能帶出什麼有用的線索——臥底之間也會互相出賣,尤其是原本就是不同的機構派來的老鼠,為了保命,難看地掙紮自以為逃過一劫也很有趣。

琴酒近日就發現了疑似臥底的家夥。

在酒吧,琴酒為對方點上了一杯象征結束的X.Y.Z,等那隻老鼠剛出門上車,旁邊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他不是臥底。”

琴酒側過頭,銳利的目光凝聚在黑發藍眸的男子身上。

對方看起來像個二十出頭的男大學生,穿著十分休閒的黑T長褲和運動鞋,左耳戴著閃著細碎光芒的藍寶石耳夾。

“蘇玳。”琴酒皺了皺眉,“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玳之前在美國活動,因為搭檔是FBI的臥底,出賣了他,蘇玳重傷養了很長時間,前段時間才回國。

回國的原因除了避開FBI的調查,還有就是回組織的大本營養老。蘇玳是行動組的成員,原本擅長各種槍械,格鬥的水平也不弱,但根據組織內部醫生提供的病案,他受傷後,身體恢複,狀態卻回不到以前,變得肩不能提。

假設不是蘇玳以前為組織做了不少事,這種和搭檔共事了快2年都沒能察覺搭檔是臥底,還成了廢物的家夥,琴酒認為隻有BOSS才會那麼寬容。

琴酒聽伏特加說蘇玳前段時間鬨出了不少事,殺死了一個臥底,對臥底十分厭惡。琴酒欣賞他的態度,有仇必報,以牙還牙。

對蘇玳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也有所猜測,不過這不代表蘇玳可以不打招呼地插手他的任務。

蘇玳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重複:“隻是來提醒你,他不是臥底。”

琴酒眼神危險地盯著他,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你是來替老鼠說話的?”

“哦,不是,”蘇玳沒什麼表情地道,“我還知道你在車上安了炸-彈。”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門口的小車突然發生了爆炸。周圍傳來其他人的尖叫。

琴酒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接了個電話,聽完伏特加慌張的彙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對於誤殺同事這件事,琴酒心情沉重了一瞬,但不多。反正是個沒什麼價值的小角色。這也是琴酒沒選擇將人抓回去拷打一番,而是得到線索後,馬上把

人乾掉的原因。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臥底的。”琴酒死死盯著蘇玳的眼睛,冷冷地問。

如果蘇玳的情報來源有問題……

“直覺吧。不過你剛才的電話,讓我確認了這一點。”蘇玳總不能說是係統沒有提示,不過係統也不會直接標明誰誰是臥底,需要蘇玳先找到證據,才會在光屏上顯示。

他早就到了酒吧,聽琴酒和死了的倒黴家夥聊了半天,係統也沒反應,基本確定對方不太可能是臥底了。

人已經死了,蘇玳對喝酒不感興趣,從座位上起身,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

琴酒沒有阻止。

他現在有種被打臉的感覺,剛信誓旦旦死了的那家夥是老鼠還威脅了蘇玳,不到三分鐘,伏特加就打電話來說,那條線索是被抓進審訊室的臥底在胡亂攀咬。對蘇玳的言論,琴酒翻譯了下,認為他是在自誇能嗅到老鼠的氣味。哼,是被搭檔出賣後才誕生的本能嗎?

琴酒冷哼著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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