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子可不想這事情被彆人戳破,讓李樂隻知道真相。
除了他先前受的苦難,也想讓李樂隻嘗一嘗以外,人總要有點追求,這世上所有的事都變得簡單,沒有追求,豈不是很無趣,就如同他,奇門並非不能研究透徹,可一旦不研究,這日子可就要過得漫長了。
玄陽子又對李樂隻道:“若學此術法困難,也不必鑽牛角尖,可多研究奇門,學會奇門,對你終生也有大用,你也是一觀之主,隻要有點東西傍身,奇門你多變通變通,也好有東西教給你的徒弟。”
他也是從江與歌和青潼那兩小輩處聽聞李小友能夠將奇門化繁為簡,若是能推廣下去,不知這世間會不會……凡道士者,皆會奇門,也不知大梁未來會如何,若到那時……
玄陽子遙望著遠方高山漸漸升起的太陽,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後負手離開。
李樂隻知曉可以研究奇門後,他倒是沒有現在開始,看著先前的必修課頭疼。
已經到這個地步,他不能吃透開頭,玄陽子道長也沒有辦法教他,李樂隻準備給自己放放假。
李樂隻從玄陽子處離開後,他漫無目的在玄陽宮走著,不知不覺走到江與歌和青潼居住的地方,恰好兩人正好在,也看到他,李樂隻便上前和兩人打招呼。
因記著玄陽子前輩所言不能將必修課的事情透露出去,李樂隻也沒有將這事說出去,隻是在兩人的詢問下,說道:“奇門已經學完,玄陽子道長讓我好好鑽研一二。”
恰好這時席陽和元生聽從他師父的安排,來給江與歌和青潼送上東西。
驟然聽到李樂隻說他已經將奇門學完後,席陽麵露震驚,他們現在也學了一點奇門,可想要融會貫通,想要學完,可沒有那麼容易。
奇門本就是最高深的術法,能掌控的人寥寥無幾,席陽想,這位李道長應該隻是學完了,並未掌握,可莫名的,他總覺得按照這道人的神異之處,又能讓師爺放人,一定是學會了奇門,可不像是他話裡頭簡單地學完。
而且師爺還讓他鑽研奇門……席陽免不了回想起上次偷聽到的事情,江與歌可是同師爺說起過這道人將奇門化繁為簡的事情,兩件事結合在一起,席陽可不相信師爺話裡頭的鑽研會是那麼簡單。
這也讓席陽眼神複雜地看向李樂隻,他心中有所猜想,卻不敢相信,這哪裡是二十不到的道士能乾出來的事,這還是人嗎?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有無法越過的鴻溝?
元生聽到後,倒是沒有多大的想法,他早在他師父那知曉李道長的厲害之處,對於李道長不到兩月的時間學完奇門這件事接受程度甚好,甚至覺得,也隻有李道長這般似神仙的人物,才能這麼快掌握奇門。
元生朝兩人點頭打招呼後,又喊了一句:“李道長。”
李樂隻回頭,看到元生和席陽,他對元生也有印象,是他去文昌殿時遇到的師兄,雖不知道這位道長叫什麼名字,但李樂隻能算,知曉麵前人的姓
名後,便道:“元道長,好久不見。”
“沒想到李道長居然知道我,”元生詫異道,他上次同李道長見麵時,似是沒有說起過自己姓什麼。
李樂隻淡笑不語,總不能說是他算的。
元生也不在這件事上糾結下去,他將東西送到後,便同三人一禮後,等席陽將東西放好,和他一同離去。
反倒是席陽離開時,問道:“李道長,你學會了奇門?”
“嗯,”李樂隻友好問:“席道長,可是要與我交流一二?”
席陽:“……”他是有多想不開,和其交流。便生硬拒絕道:“不必了,我還有事。”
席陽大步離開,元生不好意思笑笑,想要解釋又無處開口,總不能說席陽尚未學會,他道:“我們尚在學習旁的。”
他這一說,李樂隻明白,玄陽宮的道長們正學習必修課,他尚未入門,席道長應是瞧出來了,這才借口離去。
席道長不願意,元道長應是願意的。
李樂隻開口,剛喊出“元道長”三字時,元道長也拱手一禮道:“李道長,家師還在等我回去複命,不好久留。”
“啊……好,”李樂隻看元道長都離去了,他回頭看向江與歌和青潼,想交流交流必修課的術法,就看見兩人眼巴巴含有期望地看著他,李樂隻試探道:“那我們繼續上次的奇門?”
“好。”兩人異口同聲應下,麵上欣喜萬分。
李樂隻見狀,便將必修術法的事拋在腦後,專注眼前的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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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陽和元生一同離去後,席陽看著走在他旁邊的元生道:“這件事你我莫要說出去。”
“嗯?”元生疑惑,不解席陽說的是何事。
席陽道:“李道長的事,你我知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