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半,距離平城七十公裡外的一個郊縣,三川縣。
三輛摩托車悄悄駛入縣城,在一個旅館外停下。
摩托車上有五個人,正是陳學文五人。
五人將摩托車藏在後院,然後,便去了樓上開好的房間。
李二勇早在五天前,就已經在這裡開好了房間,這是陳學文選擇用來暫時避風頭的地方,也恰好用上了。
今晚一戰,陳學文五人或多或少都帶了點傷,不過情況都不嚴重。
受傷最重的應該是李鐵柱,他後背被毒蛇砍了好幾刀,鮮血把衣服都染紅了。
不過還好,李鐵柱皮糙肉厚,這幾刀也隻是皮外傷。
陳學文幾人包紮了一下,換了幾身衣服,便和衣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一晚,他們著實是累狠了。
如今放鬆下來,幾人一覺睡到中午,方才蘇醒。
為了安全,陳學文五人也沒出去吃飯,而是叫了外賣送上來。
從昨晚到現在,他們也基本是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陳學文叫了十人的量,但最後還是不夠吃。
看著還在砸吧嘴的李鐵柱,陳學文不由無語。
他又讓人送了幾隻燒雞上來,李鐵柱狼吞虎咽吃完,這才算滿意地拍了拍肚子,愜意地靠在床上。
吃過飯,陳學文方才打開手機。
沒有意外,數十條信息狂轟亂炸一般過來。
有一部分是小馬發來的,而更多的,則是周景輝發來的。
陳學文打眼一看,周景輝這些信息,含碼量極高。
“周景輝這孫子是真急了!”
陳學文笑了笑,順便就給周景輝撥了個電話。
電話剛響,周景輝便接通了,緊跟著便是一陣國罵:“操你媽的陳學文,你個畜生王八蛋&*#@*%#¥……”
陳學文把手機放在一邊,笑眯眯地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電話裡沒了聲音,陳學文方才拿起手機。
“輝哥,現在能聊聊了吧?”
陳學文笑道。
周景輝有氣無力,咬牙道:“陳學文,你他媽真夠卑鄙的啊!”
“說好了跟我合作,你他媽這樣害我!?”
“你就不怕以後遭報應嗎?”
陳學文冷然一笑:“輝哥,你也知道你說好了跟我合作。”
“可是,你是怎麼做事的?”
“你給你那些手下傳達的命令,可是讓他們配合毒蛇砍死我!”
“輝哥,我跟你合作,你就這樣對我?”
“你不仁,那就彆怪我不義了!”
周景輝頓時無言以對,他的確是起了異心,想殺陳學文。
剛才氣頭上,他都忘了自己做過什麼了。
周景輝深吸一口氣,咬牙道:“陳學文,這是你跟毒蛇之間的事情,你他媽拖我下水算什麼意思?”
“你現在這麼搞,毒蛇覺得全都是我的計劃。”
“毒蛇現在把我當成仇人,你……你反倒成了次要,這……這他媽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陳學文淡笑:“輝哥,你跟我說這個沒用。”
“你去跟毒蛇解釋啊,你看他聽不聽你的。”
周景輝又是一番怒罵,陳學文直接掛了電話。
沒多久,周景輝撥了過來,他強壓著怒火:“陳學文,這麼長時間,我待你不薄吧?”
“你那倆遊戲機廳,是我給你的。”
“你那些錢,也是我給你的。”
“包括你們穿的用的,也都是我給的!”
“你他媽就這樣害我?”
陳學文嗤笑一聲:“輝哥,那倆遊戲機廳,要不是在毒蛇的地盤上,你會給我?”
“你從一開始,就是想讓毒蛇弄死我來著。”
“既然你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那你憑什麼讓我感激你?”
周景輝氣得渾身都在哆嗦:“陳學文,你……你……”
陳學文冷聲道:“輝哥,彆你啊我的了。”
“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跟你分對錯的。”
“我現在,給你指條活路。”
“你願意聽,就能保命。”
“不願聽,就當我沒說!”
周景輝怒道:“姓陳的,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陳學文笑了笑:“不相信,那-->>